文|鸣凤乔
2119年,我一百四十多岁了,已经不在这里了,就像倦了的舞者,退出了色彩斑斓的舞台。
那么我去了哪里?广阔天地,何处栖息?总有一个地方,可供我休息。说休息可能不恰当,休息的状态是有时候睡着,有时候也会醒着。
而那时候我会很奢睡,躺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愿意醒来。但是我并不寂寞,这里有我的亲人,也有我的敌人。此时我们只是故人,没有恩怨也没有伤害。我们规规矩矩地躺着,连翻个身都懒得去做。
多么幸福,多么安宁。这里湖面总是澄清,这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突然想起这首歌,我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歌词里的世界,彼时仿佛身临其境。
有时候也会想到过去,一想到那片蓝天下走动的全是新人,就更无留恋。我曾经的家变成了驿站,住着我不曾见过的的陌生面孔。
我的孙子做了爷爷,或许他会在晴天里晒晒太阳,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但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
一想到这些,我还是很欢喜,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磁场存在。儿子说,他把我所有的文字都留给了孙子,想必他一定会在雨天翻阅,晴天晾晒。
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尽管我已无力支撑肉体,但是思想会化作满天繁星。即使为尘为土,我也安心。时间眷顾我,让一颗种子悄悄发芽,生命在自然中规律轮回,重复着我们人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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