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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时空品散文,子建可亲!

跨越时空品散文,子建可亲!

作者: 西土瓦勇 | 来源:发表于2017-08-19 12:44 被阅读34次

    在齐齐哈尔看完电视剧《军师联盟》,就来到秦皇岛。热浪中读《年画与蟋蟀迟子建散文》,感觉有些恍惚。那年,我家的甄宓对曹子建的文才有刻骨铭心的爱;今日,我对迟子建的文字感到沁人心脾的亲。

    同为子建,果然有些联系。《枕边的夜莺》中写到:我父亲最推崇的诗人,就是曹植。因为爱极了他的《洛神赋》,我一出生,父亲就把“子建”的名字给了我。

    传说《洛神赋》是曹植为嫂子甄宓所作,后被甄宓的儿子曹叡皇帝改为此名,但电视剧没有这样演绎。而迟子建初读《洛神赋》,总觉得它的辞藻过于华丽,浓艳的有点让人眼晕。再读《洛神赋》,读出了一种朴素而凄清的美。洛水上的神仙宓妃,惊鸿一现,顷刻间就化作烟波了。迟子建评价曹子建的《洛神赋》:写出了对爱情的短暂、圣洁、美好,写出了世事的无常。

    历史上的爱恨情仇,谁读了都可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读现代作家迟子建的散文为什么感到可亲?理由有三:

    亲不亲,故乡人。迟子建是黑龙江省漠河人,我也是黑龙江人,一岁就跟着父亲开发建设北大荒了。尽管我的后代已返回南方扎下了根,但退休前一直奋斗在黑龙江。对这片黑土地充满着爱恋,对书写这片神奇土地的作家一直关注。《暴风骤雨》、《林海雪原》是老爷们写的;《雁飞塞北》、《今夜有暴风雪》也是男爷门写的!而知名的女作家呢?

    《落红萧萧为哪般》中提到了女作家萧红。“萧红出生时,呼兰河水是清的。”萧红是生于黑龙江的作家,又是那个年代中国的女作家。“旧中国的苦难和她个人情感生活的波折,让她饱尝艰辛,一生颠沛流离,可她的笔却始终饱蘸深情,气贯长虹。萧红留下了两部传世之作——《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前者由鲁迅先生作序,后者则是茅盾先生作序。”

    萧红在香港辞世时,呼兰河水仍是清的。萧红在浅水湾的墓,已经迁移到广州银河公墓,而她在呼兰河畔的墓,埋的不过是端木蕻良珍存下来的她的一缕青丝而已。“作为黑龙江人,我们一直热切盼望能把萧红在广州的墓,迁回故乡,可是如今的呼兰河几近干涸,再无清澈可言,你看不到水面的好月光,更看不到放河灯的情景了。”

    我知道的女作家还有张抗抗,那是杭州青年上山下乡到黑龙江而成名的,现在还是黑龙江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读过她的《北极光》,后来关注就少了!

    迟子建的名字在中央台《朗读者》中出现了,那个“耶鲁哥”秦玥飞读了她写的《泥泞》片段,一股黑龙江的泥土味就出来了,很亲切!“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泥泞的磨砺和锻炼”,多震撼!

    亲不亲,经历近。在《朗诵与逆向思维》中迟子建写到:“我记得1980年,我读高一的那年,秋天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作文竞赛。”而那一年,我考上职工工学院。她出生在1964年,我们相差不出十岁。她赶上正规的上大学程序,而且读过研究生班。在1983年开始写作,二十年后出版了三十多部书,不用为着生计而奔波和劳碌了。

    尽管有着年龄和地域的差距,但看到她在第一辑中所描写的,我几乎都经历过!《会唱歌的火炉》中的“拉柴火”,“我们拉的柴火,基本是那些风倒的树木,它们已经半干了,没有利用价值,最适宜作烧柴。”《采山的人们》着上了草爬子,《邻里间的围栏》的起起落落,《露天电影》的朝鲜和阿尔巴尼亚片。《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拿起二齿子溜土豆,《伐木小调》最后那声令人回肠荡气的“顺--山--倒--啦--”

    当然,更值得羡慕的是:迟子建行万里路!第二辑中看到,她到国内的《鲁镇的黑夜与白天》——绍兴,到过《紫气中的烟火》——沈阳故宫;在新疆参观了走出大兴安岭的锡伯人的纪念馆,在桂林游漓江,不期与隐隐的薄雾和微风相遇。国外呢?她到澳洲看《土著的落日》,到加拿大看《尼亚加拉的彩虹》,在《石头与流水的巴黎》徜徉在众多的艺术馆,在都柏林《酒吧中的欧洲杯》。

    亲身经历和用心去感知,与其共鸣不是一种亲近吗?

    亲不亲,情感真。读了这部散文集,我明显感觉迟子建一再抒发一种忧伤。这当然不仅有她父亲的早逝,与她携手四年的爱人车祸而故去所引起,散文多篇都有提及。但我认为更是她的文学理念使然。

    我的认识是这样:文学创作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之说。浪漫主义固然好,但生活中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们应该多重视现实,而文人哪有实力改变不美好的现实啊!于是对现实忧患、忧伤,为此发些感慨才是情感真。文人还能做什么呢?

    《在温暖中流逝的美》描述了爱人因车祸故去后,她责备自己:如果我能感悟到我们的婚姻只有短短的四年时光,我绝不会在这期间花费两年时间去创作《伪满洲国》,我会把更多的时光留给他。她还写到:我是一个很爱伤感的人。尤其是面对壮阔的大自然的时候,我一方面获得灵魂的安宁,又一方面觉得人是那么的渺小和悲琐。在《伤怀之美》写到:伤怀之美像寒冷耀目的雪撬一样无声地向你滑来,它仿佛来自银河,因为它带来了一股天堂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为人们带来了自己扼住咽喉的勇气。她还细细描述了八岁那年在北极村的初始体会,以及1991年在日本北海道的重温。“天然的肤色与白雾相融为一体。我几乎是凭这感觉在雾中走动——”

    对于鲁迅,她说:“我总想鲁迅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只不过我们把他定位在‘民族魂’这个高度后,更多地注意了他的作品的现实和批判的精神,从而忽略了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内心深处都具有的浪漫主义情怀。”对于米勒,她写到:“我太喜欢米勒了。看到他的《晚钟》、《拾穗者》、《牧羊女》、《月光》,我想流泪。流泪并不是矫情,而是发自肺腑的热爱。写实的米勒是那么敢于运用陈旧的颜色,他烘托的凝重气氛总是带着股宗教意味,他笔下的底层人,不管生活多么地艰苦,看上去都那么隐忍、安详,给人一种圣洁感。”

    她的忧患还表现在对家乡的生态环境上:“大兴安岭的开发,使林木资源日渐匮乏,小时候常见的参天大树,好像都被老天召走,做了另一个世界晚祷的蜡烛,难觅踪影了。”“想必半个冬天在哈尔滨为烟霭所困,没有过多少有蓝天的日子,也没有呼吸多少好空气,眼睛和肺子空前亏着了!”

    这是切身的感慨,是鼓与呼的真爱!品三国曹子建的《洛神赋》是短暂爱的美;读今日迟子建的散文是接地气的可亲!

    2017年7月20日于秦皇岛完成;8月18日修改于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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