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快,也太多。这边要连晚赶到另一个村庄,明天有一场道要宣讲。这山村,村与村总是离得那么远,又是初来乍到,路还不是很熟。偏偏女友提出要分手,赵伤在看到微信的那一刻,有点懵,头脑空空的,稍后才有心痛的感觉。看着这到处是白茫茫的,心就更冷了,想坐下来痛哭一下,都无处可坐。冷风吹来,好象为悲伤注解。
赵伤,一个青年宣教士,有一颗火热的心。最近与女友,闹得有点不开心。想把心事用在工作上,靠上帝的力量来缓解心情。这次主动提出到云南宣教。他懂得把生活上的一切事,交给上帝来安排。尊重心的安排,带着一份心灵的触动,来到这边远地区,试图靠暂时的分一分,彼此冷静一下,哪里想到,结果是没有余地的分手。他紧了紧衣领,缩了缩脑袋,失去了洒脱与帅气,透出一副猥琐的样子。心里有了对上帝的责怪,怀疑了上帝的看顾。再难受,这路还是要走的,他机械式的转着脑袋,看了看四周,路上没有了行人,只见前方有一只活着的小鸟,表明这是一个生命星球。默默的祈祷,求上帝指明方向,复苏将死的心灵,也有指明眼前路的意思,因这不好的心情,方向感严重不足。
赵伤,是受着系统神学训练的,灵里生命是不能否定的。收拾好心情,继续赶路。唱着赞歌,来到小鸟面前,手托着它,走了约20米,送到路旁树丛里,为它找到了暂时可躲风雪的避难所。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步子是那么的坚定,忽略那有点变味的歌声,似乎回到了他本就有点帅气的形象。但从他的脸上,那没有表情的僵硬,分明是在故作坚强。他看着小鸟,皱了皱眉头,又托起小鸟,取着包里的卫生纸,包着小鸟的身体,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小声的嘀咕:“有我在,你不冷!我有上帝在,也不冷!是不是,我的小鸟,别离开我!”
他嘀咕着只有他自己懂得的话语,他也相信上帝是懂他的。他抬头看了看天,做着这个多余的动作,确定了必须加快脚步。心中有上帝,没有烦恼忧愁。信仰者的安慰,没有赶走他的思绪。思绪象马蜂,在他的心理进进出出的,尾尾带着毒针,蜇得心阵阵的痛,那嗡嗡的是刺耳咀咒。中午那点饭食也消耗殆尽,饥饿感也袭来,本来这对赵伤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时常的禁食祷告,学会了在虔诚与宁静中度过。可今晚为何如此的差劲?又冷又饿的,让他感觉自己特别的渺小与无能。这无力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直到他的双脚。他发现自己尽然是这么的软弱,祷告中的上帝赐的力量哪里去了。他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这是多大的事呀!我是怎么了?”他反问着自己,终是敌不过自己的脆弱。“如果,就是这样,在这风雪的夜里冻死,我的追思会是不是给后来者鼓励与力量,是不是更得上帝的悦纳?反正,我不是自杀死的,不是罪。我是为伟大的宣教事业,冻死在无人的夜。哦!不对,有一个可爱的鸟儿陪伴着……”
在思绪中,他艰难地向着一个方向走着,他想闭着眼,就这样倒下。耳畔传来自己的急切呼吸声,还有自己那不规律的脚步声,停留在自己的身后,很有点瘆人的感觉。他又笑了,难道我有了幻听,后面有鬼。这样笑着,自我打趣着,却吓得他不敢回头看,听老人们说,肩上有两盏点着的灯,是用来驱赶一切邪灵,回头看会熄灭盏,失去了保护主人的作用,只能整个身体一同转。可是他没有了多余的力气。他哈了哈气,用手搓了搓脸。清醒了不少,有点回光反照,这是人要死的前兆吗?这样想着,似乎平静多了,刚刚怕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他停下沉重的身子,仔细听,后面没有了声音。难道是自己的脚步声?他有了疑惑。寻找着,证明着,这时前头传来声音。他抬头前看,黄色的,那是,有点熟悉,是黄鼠狼。
赵伤鬼使神差的跟着它,好象力量回归了。前进了约30米,左拐,他看到了在前面约40米处有一个小屋。这里有屋,没有听人说过呀,这一段山路无田地呀!见黄鼠狼进去,他紧赶着过去。门没上锁,推开门,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没细看,却看见了床,雅致的很,还有淡淡的香味,只是怪怪的,他太累了,没有想很多,脱掉鞋子、衣服,随便的一扔。钻进被子,还有热度。似曾熟悉的感觉,心安得不得了,累后的放松,很快见入梦香。
清晨,准时醒来,5点,天刚亮,看看这个屋子,很有点古风的感觉,朴素而典雅。自己的衣服与鞋子整齐放在一边,虽然有诸多疑惑,时间的原故,没作过多思虑。出了屋,带上门,看了看四处,很容易发现正确的方向,在这种心情莫名好的情况下,向着另一个村子赶去。到了,见到了兄弟,没有作过多解释,如期完成上午的宣教工作。
中午,几个兄弟谈心,说到自己在路上睡了一晚,他们睁着眼,发出疑问:“这路上可没有休息的地方。”在兄弟们的怀疑中,赵伤也发觉到早就有的怀疑,只是心情与时间的问题,有意与无意中忽视了。几个兄弟要去寻一个究竟。用掉不到2小时的时间,找到了那处,哪有什么房子,只是一个拱起的土堆,被雪覆盖着,上面有几个泂,看出极深,应该是地鼠等类动物搞的,旁边有几棵树。是这里呀!见到了那只鸟儿,是自己清晨留下,放在屋里的。这、这。兄弟们赞美起上帝:“哈利路亚!赞美主!是你奇妙的作为,让赵弟兄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
赵伤没有听他们的赞美歌唱!他深深的陷入的沉思:“那只黄鼠狼,有点熟悉,对了!屁股上一片大大的白,这不是自己在家乡,安徽无为……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怎么会、怎么会……”
“错什么、会什么……”弟兄们看到赵伤那有点不正常的样子,急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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