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历史是猜测,其余的部分则是偏见。
人类历史只是宇宙中的一瞬间,而历史的第一个教训就是要学会谦逊。
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一个教训就是:生命即是竞争。竞争并不仅仅是交易的生命,而是生命的交易——当食物丰盛时竞争是和平的,当粮食紧缺时竞争是充满暴力的。
战争即是一个国家觅食的方式。战争促成国家间的合作,只是因为战争是竞争的最终极形式。除非我们的各个国家变成一个大而有效的保护性群体,否则国家之间势必将继续上演狩猎时期个人和家庭的行为。
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二个教训是,生命即是选择。
不平等不仅是自然的和先天的,而且还随着文明的复杂化而增长。
自由和平等是永恒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方取胜,另一方即会死亡。当人们获得自由时,他们之间天然的不平等差不多就会呈几何式的增长
只有经济才能处于平均水平以下的人,才会渴求平等;只有那些才智高超的人,才会渴望自由;最终的结果总是智力更超群的人得偿所愿。
生物学给历史的第三个教训是:生命必须繁衍。
“自然”极其喜爱数量,因为量变是质变的先决条件;
如果人类的繁衍过快从而使食物变得短缺,大自然有三个办法使其恢复平衡:饥荒、瘟疫和战争。
文明是合作的产物,几乎所有的民族都对此有所贡献;这是我们共同的遗产和债务;受过教育的心灵,都会善待每位男女,不论他们的地位多么低下,因为每一个人,都对所属种族的文明做出过创造性的贡献。
历史知识会告诉我们:文明是合作的产物,几乎所有的民族都对此有所贡献;这是我们共同的遗产和债务;受过教育的心灵,都会善待每位男女,不论他们的地位多么低下,因为每一个人,都对所属种族的文明做出过创造性的贡献。
社会的基础,不在于人的理想,而在于人性。
人性的构成可以改写国家的构成。
智力是历史中的一种重要力量,但是也可以成为分裂与破坏的力量。
每100种新的思路,其中至少有99种,可能连它们试图去取代的那些旧传统都不如。
道德规范之所以不同,乃是因为它们不断调整自身去适应历史和环境的条件。
一个阶段的道德规则将会在下一个阶段发生改变。
宗教让社会最底层的人有了存在的意义和尊严;通过宗教的一些仪式,人间的习俗变成与上帝的神圣关系,从而形成稳定的力量。
摧毁了希望,阶级斗争就会愈演愈烈。
天堂和乌托邦,就像是一个井中的两个水桶:当一个下降时,另一个就会升上来;当宗教衰退时,共产主义就会兴起。
只要有贫穷,就会有神灵。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但治钱者治一切。
正常情况下,一般来说,人的价值是根据他们的生产能力来判断的 — 战争时期是个例外,在那个时候,人的排名会依据他们的破坏能力而定。
财富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可以借助暴力的或者是和平的部分再分配而得到周期性的缓解。就此而论,所有的经济史都是这个社会有机体缓慢的心脏跳动,财富的集中和强制再分配,便是它巨大的收缩与扩张运动。
对资本主义的恐惧,迫使社会主义不断扩大自由;而对社会主义的恐惧,则迫使资本主义不断增加平等。东方就是西方,西方就是东方,这一对双胞胎很快就会团聚。
人类热爱自由,而在一个社会里,个人的自由是需要某些行为规范约束的,所以约束是自由的基本条件;把自由搞成绝对的,它就会在混乱中死去。
由于财富是一种生产和交换的秩序和过程,而不是囤积(大多数都无法长期保存的)货物;是一种个人或机构的信托(“信用制度”),而不是纸币或支票的内在价值。因此,暴力革命对财富所做的再分配,并不会多过对财富的损坏。对土地可以进行再分配,但是人们之间天然的不平等,很快就会产生新的占有和特权的不平等,形成新的少数人权力,他们的本能从本质上说和过去的少数一样。
唯一真正的革命,是对心灵的启蒙和个性的提升;唯一真正的解放,是个人的解放;唯一真正的革命者,是哲学家和圣人。
战争或冲突是万物之父,是各种观念、发明、制度和国家强有力的来源。和平只是一种不稳定的平衡,只能靠公认的霸权或势力均衡来维持。
文明是错综复杂又很不稳定的人际关系网络,建立起来很辛苦,摧毁则很容易。
若以国家、道德和宗教兴亡的全貌为背景,“进步”的观念本身就是可疑的。
从历史的过程中,我们认为,人类的本性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改变,所有的技术成就,都不得不被看成是用新方法完成旧目标——取得财货,追求异性(或者同性),在竞争中取胜,发动战争。
“知识越多,悲伤越多,大智慧里藏着大痛苦。”
想把“进步”定义为增加对生活环境的控制。这是个既适用于人类,也适用于最低等生物的标准。
我们不能要求进步是持续不断的,或者是普遍的。很明显,正如个体的发展也会有失败期、疲劳期和休息期一样,衰退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在现阶段对环境控制方面有进展了,进步就是真的。
遗产在增多,接受遗产的人也就相应地得到了提升。
历史首先是这一遗产的创造和记录;进步就是遗产的不断丰富、保存、传播和利用。
笔记整理 by TIM辰天
参考来源:《历史的教训》,作者【美】威尔·杜兰特 阿里尔·杜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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