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一只锚索,久未抛出,
等着被咨询漂泊,
以告慰短暂的名义,
听候一朵浪花的今生。
浪笑说,“我与他们分散在一片雾气的凝结时刻,
失去了从涡轮中带来的,
蒸汽的湿润,
成为一粒无法存留的雪。”
晶莹的身躯里,
定格着,一句否定的言语——
生不曾许诺哪怕一粒星辰,
一身黄昏也足以。
汇聚河流的路途,年月漫邃,
他始终以泪洗面,却不曾填满一条创伤的壑谷,
只能在海口不胜悲戚地,挥手作别——
“我竟然有一天会无法给予哀伤。”
交付我微风一里,
其实我也能看清你来不及说出口的,结冰的国度,
只要我够沉默,只要是吹熄你烟纸的风。
只要我依然残破如同那里边熏灼的草茎。
顺便,再把这片你遗物的雨水倾倒在夜之杯中吧,
那样我可以分辨清离去与归来所溅落的足音,
不厌其烦地计算遥远,
计算抹去灰尘的力量。
我将坐在泥泞之上,用指尖描写着梦中的话,
清晨第一个路过的人,请你记住——
如果我书写痛苦,请为我拼凑那遗失的起点,
如果我书写祝福,请你小心涂抹他们的笔顺,那曾经无言的名字——
那个风里来的人,没有衣兜去存藏时光的信件,
直到那些白茫茫的清晨开始溜走,
他开始学会不喧哗,学会了想念,
想念那只邮马还系在我窗边,系着青菜果皮,
以及嘈嘈乱乱的生活。
可是我难以逃避田耕的一生,
难以逃避他们把我重新种回土地,
你不必为了迁就于一个同伴,
而把我从记忆的层埋里掘出。
可你还是嗅到了,久违的,黛蓝的过往,
是这记录着遗忘的一片秋叶,
在埋入冬季之门的前一秒被挽留,
却遗憾没有留下你的成长。
如今在破冰的那一刻
有人得到了你曾经不忍心打碎的纯洁,
我却已无法用小孩的模样,伸手去拾起,
因为现在,我的指尖包裹着讥谎与欺谬。
我默默看着它被一个不相识的,寻荒的孩子捡走,
随意丢在他自己廉价的梦里,
我也不会再问第二个清晨他的回忆,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永远永远,被倾倒在昨日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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