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苏东坡传》卷四
高一七班黄韵熹37号
苏东坡的一生仕途坎坷,他最后两个谪居之地,是惠州和海南。而在北返之后,仅在常州一个月,便因疾而逝。回顾苏东坡的一生,他于京都年少成名,于杭州潇洒快意,于浙西为民请命,于黄州寄托心灵,如此种种,一一列举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繁冗。即使用简练的一个年谱,能看到他作为凡人的一生,也要两三页。我很喜欢作者林语堂结尾的一段话,尤其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在《苏东坡传》里,苏东坡的思想高度,和别具一格的哲学理论,都让我感到耳目一新。而这些,是他坎坷仕途中的大幸,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命运使然。
思想上的高度,自然指的是他的政治思想。无论是从万言表,还是浙西灾状,他为预防荒灾屡试屡败的拨款请求,这便是他的大幸之处,也是令人可敬的一处,是他恒久不变的爱民之心。但仅凭他一人之力,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几乎不能改变什么。再加上其他官吏无动于衷的观望态度,甚至有人想从中获利。这又是一大不幸。但苏东坡做这些事情,使他的思想站在了当代伟人一个难及的高度上;但对于他个人而言,不过是遵循本心罢了——即是“心灵的喜悦”。
比起政治思想,我感到更难懂的,反而是他的哲学思想。苏东坡似乎不完全喜欢佛教——他在临死前,还反驳道“西天也许有:空想前往,又有何用?”。但从他的身上,还能嗅到道教、儒家等教的气息,却不尽相同,混合杂糅,成了苏东坡独一无二的一方思想境界。这些伴随着苏东坡一生,让他能“看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在黄州,他在迷茫过后,大笔一挥,写道“此心归处是吾乡”,不见半分的颓丧;也曾对着赤壁,劝慰友人“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在他的思想中,哪个更胜一筹反倒是难说,但无疑,能够带给他逆境中的慰藉和喜悦。
像作者林语堂的结束语,“在读《苏东坡传》时,我们一直在追随观察一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的伟人生活,这种思想与心灵,不过在这个人间世上偶然成形,昙花一现而已。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苏东坡传》的尾声,一颗明星于千年前或闪烁或暗淡,陨落下来,留下他长留的浩然之气——心灵的喜悦,思想的快乐。由心而起,在物质的另一方——思想
上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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