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脱去内衣剩下的,是这么个光不溜秋的东西。
你别说,还真可能就是人人都有的呢。
就说最近的这么一个故事吧。
某个家里,女人给男人买了两条拢共五百多的裤子,想要不刻意但又显眼地在男人面前展示她的体贴和明理;毕竟以他的消费习惯,别说是两百多的衣服,就是十几块的鞋子都是拖拖沓沓地买下来,平时家里的家电一旦他经手带回来的,十有八和九都是二手的,别人换个皮就能忽悠他。
女人是外地人嫁过来的,也有被忽悠的成分,所幸她能干,家里积蓄基本都是她用满脑子想法和血汗换来的,所以家里的财务大权在她手上。
不是男人不想管,他有想法但是没能耐,看见女人能管事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如果他是个听话的甩手掌柜倒也无所谓,偏偏他又有那一张必须盖在面皮上的自尊心,哪怕这皮已经千疮百孔,他不想也不能揭下,老祖宗的那些东西,可能这是他唯一记牢的吧。
如果女人婉转点,不知会不会好一些——只是这么多年的的情况好像都这样。女人是个强悍讲理的主儿,丝毫不会温婉哄人那一套,于是她辛辛苦苦做的一切事情,于男人看来,都是女人自愿去做的,甚至是在她自己抢了他的那一份做的,就算自己做得实在太差也不能抢啊?
大抵他是这么想的,至于内心挣扎过没有,别人不知,最后表现出来的只是理所应当的态度,咬死了,这事儿不是自己的错。
再说回这五百多块钱儿裤子的事情。
女人管钱,男人手头里自然也就不那么宽松了。
平日里烟抽得狠,女人管着;
节礼俗日想多给小辈零嘴挣面子,女人管着;
外头兄弟下馆子,女人也管着。
他没有办法,为了留点钱在身上,平时女人给他买日用的钱他都不买,然后为了挣回点面子,就开始在外面宣扬,说家里女人当家,他不管事儿,有要钱的,不要在他这过路,去找女人要。
当然这样子也是没面子的,所以嘛,他也接一点私活,对外又称“贴补家用”。
于是呢,在外,男人是个“好男人”,省吃俭用,只干活不管钱多为家里找钱。虽然最后这钱到底是去了六合彩的庄家那里还是去了烟酒行的店里,茶余饭后的,没人真的追究这个。
女人听不了这个啊,她自问哪哪儿都处理得很合理矩,无论姑嫂兄侄,哪怕难缠的婆婆那里,要理论起来她也是有道理的。
她开始跟所有人分辨,她说她每个月给了男人多少零用,自己又努力给家里添了多少家用的东西。可是大家似乎不太关心她的辩解,都急着下地干活或者回家做饭。
她一狠心这回给他买了这么贵的衣服,他该没有话说了吧,别人该没有话说了吧!
可惜别人要听的不是这个,别人要听的是能让他们自己无痛参与其中并导致别人家的事情变得比自己家差那么一些的讨论。当然这不能是牵扯到自己的或者直接造成别人家庭破碎的言论,至于间接的或者细微的伤害,那与自己无关。
就好像男人要的不是那五百块的裤子一样。
如果女人直接给了他五百块,他可以顺着女人的意愿买裤子,剩余至少四百多,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女人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好的居家环境和生活条件不能使人感恩,或者稍微感动。就跟她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不听她解释一样。
女人呢,如果知道其实男人想要的是他可以选择的权利以维护虚荣心和自尊的话,对于她而言,操作起来简直是降维打击。
男人嘛,没救了,只是幸好胆子小,有点自知之明。说到底他想要的权利是掌控性的,自己没有这个能耐,意识不到自己的局限性而又深陷其中。
不要问笔者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故事,问了也不会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化去故事背景,剥去人物外衣,故事的起因才是我的痛点;讨论婚姻和家庭关系我不擅长也不感兴趣。
即,选择的权利。
谁,有选择的权利,谁不是在努力地为自己争取更多的选择的自由。
所谓返璞归真的“田园乐”,说到底只是有选择权之后的一种选择。那些乡村里的人们,他们是因为没有选择权才永远的留在那里,城市里的人们之所以也爱那里,是因为他们“来去自由”。当然能否享受田园,这不乏意识层面的因素,但更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给予这个选择权利加持的能量可能来源于职业,金钱,社会地位或者其他你我至今一直在努力获取的东西。
形而下的表现:你加班的时候,老板说调休,可能你想要的是当月工资总额的变化;老板说年会增加经费,你想要的是这部分钱实实在在变现到你的红包里。
这么看来,这故事里男人和女人竟是最正经的雇佣关系了。
我生了一副人人热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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