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之行  下   逃离华沙

波兰之行  下   逃离华沙

不提公事。我们会谈结束后，时间是下午三点过。我们就设想先逛逛华沙城。

从客户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出来，后我们向右开，绕着这栋豪华的大楼从后面直线上主干道。

在后面的街道上我领会了四川话“马屎皮面光”这句话的深刻内涵。这栋光鲜的大楼后面的水泥路面，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大小小的坑。每个坑有的有小孩的澡盆大，有的有脸盆大。而且深度有15/35CM，有多没少。

小心翼翼的开过这段约500米的路，时不时听到砰砰的声音，象坐船似的摇来摇去的。

我就想客户他们的车肯定应该是装甲级的，每天下班或出门都要在这条路上颠簸一番。没毛病的话就肯定皮实得很。以后偷车贼一定要到他们附近的地方偷车。卖几台到阿拉伯，印度等地，或参加汽车拉力赛。肯定能打出华沙集团的名号，那生意就滚滚而来。

一上主干道我们又被堵上了，导航仪上显示的市中心离我们8公里，上高速路口约6，5公里。正好前面有个加油站，刚好在边上有个出口，我到加油站去加完油缴费时，向加油站的小姑娘问路。

题外话，原来听说波兰的东西很便宜，由于没有到商场里去看。所以就只有先在加油站比较。

德国柴油（我开的是柴油车加满油50升，跑1110公里，超级省油）1，26欧元/升。波兰4，45直锣缇/升。便宜1毛左右。而烟就便宜很多了，万宝路德国19只装5欧元，波兰20只装10，6直锣缇折合欧元2，7左右。便宜一半。

加油站小姑娘会些英语和德文，我问她进城和出城是否还有其它的路。听她半天连比帯划的说，我懂了，原来是到处在修路，很多地方都变了，如果乱开会被罚款的。听她说了很多次的路“钱妓”，乱开会被“掐妓”的。有“破力士”，还有“猫腻”，“呸”的很有意思。

我们又只好回去被堵。在高架桥上我放眼看出去。到处灰蒙蒙的，就像沙尘暴要来的感觉。

在一栋栋现代化的大楼之间要么是建筑工地，要么是象国内7，80年代的灰盒子楼房。

这是一座生机勃勃乌烟瘴气的城市。难得的是在现在而今眼目下，还在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建设。

看到这种情况我们没有了丝毫想逛逛的兴致了。而华沙的开车的人也很野蛮，前面有个4，50公分的距离他就敢把车别进来。你不让，他理直气壮的按你喇叭。还做些威胁的手势。他别一把不要紧，后面堵一串，于是喇叭震天响起。

车子动一下停三下。开始我们都不太在意，大家还聊天，开玩笑。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在这条道上才开了不到500米。

慢慢的我们熬夜的后遗症发作了。有点困，汽车一走一停的，感觉很不舒服，慢慢的情绪有点暴躁了。

快到5点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好像我们被堵得更厉害了。

这时欧利文说我们可以在这里绕一下，在城里逛逛。等高峰期过了我们再走。

拉尔夫突然爆发起来“我们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我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该死的地狱里了。我只想从这该死的污水城里逃出去（华沙的读音与德文的水相近）”。

在华沙睡觉谈判堵车一共呆了10个小时，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15分钟后很幸运我们上了高速路的入口。看着汽车以5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2号“高速公路”上。嘿嘿，还是双向行驶的并道“高速公路”。我们都沉默了。

“高速公路”都是穿城而过。在黄昏中这些城市看起来好像国内80年代的小城镇一样。只不过现代化的元素比当时国内的小城镇多。比如超速照相机，限速牌，还有就是五颜六色的LED显示屏。偶尔一两个小教堂或小碉楼让我感觉我在波兰，不然还真是以为我到剑阁县了。

路边修得最好的是MOTEL和夜总会，尤其是夜总会。象很豪华的别墅。只是上面有霓虹灯弯成的性感女郎的形状。有的房子边框彩灯闪烁。

在离华沙约30公里的加油站我实在是来不起了，与欧利文交换了开车。从加油站出来不到三十公里又被堵上了。这次看着天渐渐变黑，我慢慢的睡着了。。。。。。

我被拉尔夫摇醒了。他说到地方了我们先吃饭休息下。

我糊里糊涂的醒过来。问:“我们到柏林了？这么快!"

他们哈哈大笑，说："哪有这么快。快到8点了，先吃饭，要抓紧时间。”

这是家不错的休息站。餐厅是巴伐利亚风格的，很漂亮。里面宽敞明亮，只有两桌客人。

漂亮的女服务员看见我们衣冠楚楚的两个胖哥一个帅哥进来。很热情的接待我们。

欧利文请客。我点了个烤排配酸菜。要了个黑咖啡大号的。味道很好。欧利文要了2个烤鸡腿，和火腿渣炒土豆片，拉尔夫要了个大肉丸子配火腿渣炒土豆片，和每人一份蔬菜沙拉，他们每人一瓶可乐。很便宜，三个人共计约20欧元。

告别漂亮的女服务员。出来时看见我们车旁停个大路虎，我们准备上车，路虎上下来个小个子的波兰人。

用英语说有事和我们商量只需要十分钟，他说他很喜欢我的这部车。波兰这边买不到，他想用他的路虎和我们换，他这部车是前年买的才跑了三万多公里。如果我们愿意他还可以加两万七千欧元。可以马上换手续随后办。

我们现在归心射箭，哪有时间陪他扯。

拉尔夫在边上说：“小心三文鱼的罐头里面装的是土豆。”我明白他的暗示。

我告诉波兰人车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在租车行租的。让他在网上找，肯定有要卖这种车的。我们给了他一个网址宝马网址。就出发了。

喝过咖啡后就不困了。欧利文急着赶火车，他是在网上订的票，从柏林到汉堡的。最晚的一班是11点的。差不多半小时我们就进入了真正的新修的全封闭高速路。

这时高速路已经是大雾弥漫。欧利文开车完全是德国好宝宝的习惯。左车道超车，右车道飚车。能见度不好还又超又飙的。

我看他又是超车，又是急刹车的，紧张的不行。看到前面有加油站，我让他进去歇一下。上厕所，抽根烟休息了片刻，我们重新上路了。

我在面对未知的情况时，还是想自己来把握。随波逐流的感觉让我很焦虑。所以，当我掌握了方向盘后，我就平静了。

上路后我的熬夜后遗症还是有。视力不聚焦。而且头还有些晕眩。所以我开得比较慢。

拉尔夫以为我没有在雾天开车的经验，他让我紧跟前面的车。这样不会迷失方向。我说好好，还是按部就班的开。

我尽量让自己注意力集中。慢慢的我适应了。车速也慢慢的提起来了。我的状态越来越好，越来越专心。他们说些什么我也听不到了。他们看我这样也放心了，就睡着了。

我还记得欧利文说过要给他的朋友买烟。突然我的车上的导航仪的地图有反应了，原来进入波兰时地图就是一片空白，现在有了纵横交错的道路和方向图标。我想我们是到边界了。

我找了个MOTEL开进去。把他们叫醒。我们进去买了杯咖啡。问售货员，果然还有不到三十公里就到边界了。我们很兴奋。似乎疲劳也不见了。

拉尔夫提议我们是不是最后要去见识下那个阿里巴巴俱乐部。欧利文就嘲笑他，说他是不是在卡琳那里欲求不满。

我们没理他就上车出发了。在车上拉尔夫继续蛊惑道：“你们知道吗，波兰女人真的很漂亮的。”

我说：“也没你说的那么过分，我们都在路上看过了。”

他说：“唉，我没法给你讲清楚，我们的审美观有些差异。我看亚洲女人也看不出很大的不同。你看欧洲女人肯定也看不出很多的好来。”

我说：“是的，欧洲女人的特点就都是，鼻大，眼深，毛孔粗。”

他们哈哈大笑，说是的这是共性。于是车里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大家就开始瞎吹女人。

最经典的是关于二战时的入侵波兰的闪电战。说当时德国的装甲兵团拉练到附近，训练了很久的装甲兵已经很饥渴了，看见边界那边的阿里巴巴夜总会，刚好这些装甲兵要修整，就蜂拥过去。

可是一个俱乐部接待不了那么多人，俱乐部的老板告诉他们说，我们是连锁店，整个波兰都有。

于是坦克发动，大家倾巢而出的去找。司令接到消息，想去的时候，也只有华沙还有接待能力了。

波兰那边一听是来消费的，立即敞开大门，大队人马轻而易举地就杀进首都了，接着就有了经典的战事。

终于可以用车上的导航仪了，我们设定了目的地，导航仪上面显示到达时间是11.45，火车肯定没有了。

我们建议让他跟我们到汉诺威，然后去汉堡。他说汉诺威肯定也没有火车了。还是到柏林。

在车上他用手机上网，找了家租车公司，打电话订了台车。约好了交车地点。

我们设定好地址就一直开过去。拉尔夫给他出主意让他明天一早飞过去。欧利文说：“不行，我原来定好了的。明天一早我会出现在办公室的。没法改。”

11.25 我们到达了柏林市中心的目的地。放下欧利文，与他告别后我们继续上路。

柏林城的夜色真美。拉尔夫大发感慨，说要与卡琳来柏林度周末。

看过华沙再看柏林，不得不让人感慨。

同样是首都，一个乱糟糟，一个次序进然。嗯，一个是天回镇一个是上海。

离开柏林后的高速路上时不时的有运送大型构建或重型设备的大卡车队。车队后面是闪着黄色警灯挂着标识的保障车。路上下起了大雨。拉尔夫很放松地睡着了。

离拉尔夫家还有40公里时，已经是早上4.20了。

我感到脸上冷冰冰的。看前面的车的尾灯有重影了。我开始唱歌来减缓疲劳。可我会唱的歌不多，就用张帝的办法按曲调自编歌词，有时唱着把自己给逗笑了，疲劳就减轻了。

很快就到他家了。放下他后，他反复叮嘱我，“没有我的傻问题，你会不会疲劳？要当心最后的十几公里，一定要当心。多想想老婆孩子。”我很感动。

与他告别后我把自己交给了导航仪，机械的按照它的提示左转右转，自己只是小心前后车距和速度。

我完全凭本能开着车，机械地红灯停，绿灯行。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把车停在家门口的。

进了家门，刚好6点。老婆起来迎接我。妹妹马上就醒了，她大声的问：“爸爸你回来了？” 儿子也跑下床来，睡眼惺忪的喊爸爸。

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