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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有很多时间玩吗?本该有的,可大部分被砍柴的时间给占用了。为什么要砍柴?因为那时还没通沼气,也没有煤烧,更没有通液化气,也就只能采用原始的烧柴火去做饭菜,熬猪食等。儿时的记忆里,只要天气好,全村大部分少男少女都会结伴去砍柴。砍柴、砍柴,似乎被烙进了儿时的记忆里。
选柴颇不易
长了一山的野树,可不是什么树或灌木就可以砍来当柴火烧的呀,否则挑回去准被大人骂。我们得挑容易燃的小树种,如黄荆树、刺楸、枞树等。如果是能遇到干树枝那是行大运了,可那时砍柴的人多,几乎很难行这种运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走一段瞧一段,或钻入野树丛里挑着砍,一点点累积起来凑成柴垛。
印象中,小竹子砍得最多,因它们长得快,也干得快,烧起火来既旺又快。可要就近寻到一大块小竹林也绝非易事。于是走很远的路去砍担柴或深入人迹稀少的山中去挑到好柴砍也是常有的事。
砍柴有插曲
砍柴自然是要用砍柴刀,可有的锋利好使,有的钝了就不好用了。于是在砍稍大的柴木时,那钝了刀就得用上全身的力气去使劲砍,砍着砍着,那握刀柄的小手就会起泡,那泡要是磨破了皮就痛得难受。那时,为了完成一担柴的任务,哪怕带着磨破的手也要坚持砍完。
刚才说到砍小竹子最常见,可在竹林里砍也是危险重重,特别怕竹子砍过后留下的竹茬。大家都习惯斜着砍,那竹茬就显得特别锋利,而那时我们大多穿着橡胶底的解放鞋,若一不小心就会“中茬”。一旦中了竹茬就是比较残忍的事,那竹茬穿透鞋底直插入脚底,轻则也会破皮流血,重则伤口较深就会鲜血直流,痛痛难忍。印象中,我好像中过一次很严重的,那时痛得我哇哇大哭,幸好同伴会来及时处理,并扶着我回了家。受伤后的待遇就是在家可以好好休息,每天还能吃到荷包蛋,所以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阴影,后续安慰得好呀。
捆柴现尴尬
当砍好的柴被均匀地堆成了两垛,可怎么用两头尖的挑柴扁担给挑回去呢?于是就会有捆柴的关键环节。用绳子或铁丝捆吗?那时好像没人那样用过,难道是不好用吗?反正得就地取材,挑选出较柔软的长滕条,相互搭接成能捆住柴的长度,然后用一节末端弯成小孔状,再将另一节末端插入孔中,还得搭上来一只脚使劲往下踩“锁孔”端,双手同时拉另一端,能捆得越紧实就越好挑,更不至于漏柴。
可捆柴条总有不结实的时候,有时一使劲就断了,断了就得重新弄,但这时却慢了与大家一起回的节奏,这边叫:“我好了,准备走了哟。”那边又在喊:“好了吗?快点呀,天快黑了。”每当我遇到断捆条的时候就特别慌乱,生怕大伙儿都走了把我独自丢在山上,那多害怕呀。可越慌乱就越捆不好,有时到了最后扭一圈栓牢扎紧的环节,也会听到可怕的“咔嚓”声,捆条被扭断了,简直是前功尽弃呀。
这个时候,我急得会哭起来,同伴们看我还小,觉得怪可怜的,于是会边笑着安慰边帮我来捆柴。他们都很里手,三下五除二就捆好了。看着捆好的柴,我也破涕为笑,又高高兴兴地挑着柴跟在大伙后面回家去啰。
砍柴悟体会
最后还要挑柴回去,那用挑柴扁担插入的两捆柴压在我稚嫩的肩膀上,时常压得两肩红肿,可第二天还得继续挑,可挑着挑着肩就不痛了,也许疼麻了吧。读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觉得我的童年很艰辛,那么小就得干粗重的农活,可我现在却觉得那段经历是一笔难得的财富。
如果我的童年是在城市度过的,那么我就少了这段难忘的磨练,我就不会这么知足与乐观,更不会永保纯朴的心态,而淡薄名利。特别是现在孩子的童年,一天到晚被关在钢筋水泥高楼里学这学那,或捧着电子产品与世间隔绝。
相比之下,我反而庆幸自己的童年是在农村“放养”的,我们那时连小孩都那么忙,自然少了宠溺与娇惯,多了份责任与分担,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融入到了大自然中,呼吸着自然的风,即使被日晒雨淋也是家常便饭,无形中就锻炼出了健康的体魄,还提炼出了健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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