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想破脑袋,却也纠结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情感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无迹可寻。你问我爱上了谁,我不会告诉你它的名字叫户外!
像性冲动一样,去“浪”的冲动,是那么自然且强烈异常。这次雅拉之行就是这样,听到了,便不得不发泄一次,不能憋,憋久了会憋坏的。呸,你想哪儿去了,歪了!
是2017年5月27日的中午,久违的太阳驱散了一连好几天的阴霾,空气中终于弥漫起阳光的味道。背上二三十斤的登山包赶到南门,我的脸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或许还有运动后的潮红。一行人集合完毕,就打车赶去新南门车站,四十分钟的模样,我们便过了车站的安检,继续等待从四处赶来的驴友。
前往康定的大巴车是14:10出发的,同我坐在一起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子。黝黑的长发披肩,干净的白色上衣,淡蓝色牛仔裤,白皙的皮肤,面容姣好。我坐下的时候,她正把连着OPPO R9的耳机塞进耳孔,她手机的主题还是蛮个性的,不羁中透着一丝文艺的气息。
大巴车开动后,我便戴上耳机眯着眼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天全。大巴车第二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已快要到新沟了,天暗了些,有风,微冷,便加了一件抓绒。随后我买了瓶农夫果园解渴,喝了三分之一,华仔说我土豪,我举着农夫果园笑着说,做人么就是要开心。一旁的研二姐递给我一片全麦面包,我接下,表示感谢后,嚼了起来,然后和研二姐聊起了台湾。
一不留神,就到了上车的时间,随后大巴车便逐渐驶进了夜色。邻座的女子在接了好几个电话后,举起手机,拍起来了车窗外的山峦。山是傍晚时分的山,青黛色,水墨画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康定到了,这是我第三次到康定,隐约间有熟悉的感觉。找到先前联系好的面包车,放好登山包,等拉罐到户外店买好了气罐,就往中谷村出发了。载我们的藏族师傅是一个老司机,不仅车技娴熟,还拿玩笑把我们逗得一愣一愣的。
到中谷村的登巴客栈是晚上20:00的模样,把登山包放在房间后,没多久就吃饭了。菜大都是素的,记忆中最美味的,还是要属牦牛肉炖白萝卜,萝卜有点老,但是嚼起来满口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奶香味,棒极了。
吃过饭,就去泡温泉。由于只带了两条内裤,我就厚着脸要来了华仔的361牌短裤。华仔是后来才知道我有两条内裤,一直说我贱得很,害他背了两天沉重的裤子。我表示很无辜,毕竟内裤真的很容易在水里面掉下来,不是吗? :)
我们先去的是一个见方的温泉,长约15m,宽约8m,水温有40摄氏度的样子,泉底是泥沙的,水质有些浑浊。泡了一阵,听说外面露天的温泉更爽,便去了。露天的温泉有四个,每个估摸都有5平米,泉壁是先用大块的鹅卵石堆砌起来再浇上混泥土形成的。泉水温度从三十几度到四十几度不等,我挑了一个45摄氏度左右的,再将身子沁入水里,微烫的暖意包裹着全身,好不畅快。只消一分钟,便有满头的大汗倾泻而出,再泡就受不了了,所以不得不起身坐在岸边借着山风凉快一下。不知道泡了多久,总之是在身体已经疲软无力的时候,我们才回客栈的。
回到客栈,我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洗了澡,就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是因为早上7:00的闹钟,洗漱完毕,收拾好装备,等了一会儿,就开早饭了。馒头、稀饭、酸菜萝卜,嗯,你知道的,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
吃完饭,拉罐叫我帮忙切肉。肉是客栈老板帮忙买的,几斤猪肉和一大只鸡,全冻在他家的冰柜里。肉很硬,切得很费力,研二姐看我切得累换下了我,我在一旁看见研二姐切得更累,又换下了她,切完了肉,分好物资,照完合照,就出发了。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刚开始是约5km的柏油路,弯弯绕绕地延伸向远方,路两旁是叠嶂的深绿色的山,山腰上环绕着淡淡的晨雾,湿润清凉的感觉。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再往前,便到了穿越雅拉的入口处,一颗一人多高的卵石上,居中刻着“雅拉神山”的字样,卵石的一旁是条小河,微绿的河水很是湍急,以至于泛起无数白色的水花。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稍作停留后,我们一行人便寻着路走进了原始森林。路开头的一段有很多马粪,应该是马帮经常在这里停留的缘故。再往前,会有满树的花,叫不出是什么名字,粉白色,喇叭状,偶尔会有昆虫休憩在它黄白色的花蕊下。蓝大爷问我这是什么花,我开着玩笑说可以吃,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竟然问我好不好吃,我没法搭话,尴尬地笑着。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空气似乎更加湿润了,周围的树上都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去挤一挤的话,一定会流出水来。我正拍照呢,作为领队兼摄影师的拉罐叫我给他来一张,为了取悦他以便晚上可以多吃块鸡肉,我就按下了快门。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小路是蜿蜒的,伴着泥泞,被一片又一片新绿的树叶包裹着,上坡又下坡间就延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我们一行人,就寻着小路穿梭在深山老林里。我走在最后,一个个硕大的登山包在我眼前直晃悠,竟不能看见队友的脑袋。唉,没办法,特么谁叫我们是重装呢。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来到一片较大的草场,一只母猪带着四只小猪正找食,看见人也不慌,慢悠慢悠地踱着步子。我想它们如果尝过烤乳猪的味道就一定不会这么悠闲了。心疼自己三秒钟,我特么口水都流一地了。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没走多久,突然感觉空气有些沉闷。回头看去,天上飘着厚厚的灰白色云层,山谷的树绿成不同的颜色,深绿的、青绿的、新绿的。两个驴友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低头专注地看着路况,静静地往前走着。我有些口渴,停下来喝着水。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喝完水再走一会儿,就会在高处看见一大片草场,草场在河谷里,被高低不一的树一圈围住。草场上有几只牦牛,有的踱着步子吃草,有的静卧着一动不动。顿时一切都那么静谧,令人心安。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再往前走,就会有一条小溪横在你面前,水很浅,但也能没过鞋子。一位驴友抓着溪水旁的树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要找几块落脚的石头,方便跨过溪流。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晌午时分,我们停了下来。华仔和研二姐放下包,各自找地方坐下,然后拿出路餐吃了起来。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拉罐牵着蓝大爷走在最后面,可能是最后到很光荣,他俩开心地笑着。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吃过路餐,再往前走是一片充斥着马粪和牛粪的草地,但是呢,丝毫不影响我们放下背包装逼。恩,有时候还是需要在恶劣的环境中创造条件去装逼。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装完逼,又继续往前。走了快一个小时,就下起了雨,刚开始还不是很大,后来就大得不像话了。没办法,只好躲在树林里避雨。而给小燕子系了无数次鞋带的大哥和被大哥系了无数次鞋带的小燕子却不以为然,他们用登山杖支起防潮布,不慌不忙地走在冷雨中,小燕子更是比出了剪刀手。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雨终究是小了,我们又继续往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左腿膝盖后面的韧带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我忍着没说,走得慢了下来。左腿稍稍抬起,就会有一阵疼痛,我也就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拍照了。快到营地的时候,雨是要停下来的样子,天空在只时不时飘飞出两道雨丝,轻飘飘的,透着无力感。莫名回头,一朵娇艳的花吸引了我的目光,走将过去,细细观赏,花是明亮的黄色,花瓣很薄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花瓣上还留有雨露,花朵微微下坠,满是娇羞含蓄的温柔。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到了营地,选好了扎营地点,刚搭好帐篷就又下起了雨,研二姐就和混帐的我在帐篷了聊起天。我给她看台湾的照片,她给我看香港的照片。看完她香港的照片,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研二姐是一个爱运动的吃货,而且是会做很多好吃的那种吃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还没聊完天,雨就停了,于是出去帮忙。由于腿痛,没去捡柴,索性就帮拉罐生篝火,柴很湿,生了三次,终于把火生了起来。我主要负责架柴把火势弄得旺些,其余的人就分成三拨,一拨煮火锅,一拨找柴,一拨烤鸡肉。火锅没多久就好了,然后一起分食,烤鸡却不是那么容易熟,于是只有把烤好的那层用刀切下来吃掉再烤。啊,深山里的美味啊,快,给我一张纸,流口水了。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吃得差不多,就开始嗨了,围成一圈的十四个人先逆时针做自我介绍,完了后,当当用音响放起歌,我们一首一首地唱。虽然我记不住歌词,唱歌还老跑调,可仍然唱得深情。再后来,大家都陆续回帐篷歇息了,只剩下当当、研二姐、赵高雨、赵博谊、华仔和我。那半只鸡还没吃完,也不知道它前世做了什么孽,被我们烤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它还是被深夜造访的三个其他队伍的驴友吃完的。
夜,23:00的样子,研二姐和我离开篝火回到帐篷各自钻入睡袋谁去,幸好我睡觉很少打呼,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被研二姐揍醒 :)
第二天早晨,天空已然放晴,阳光洒下温暖。研二姐把外帐拿去晒,我正收拾着内帐,蓝大爷突然找上来,要拿红枣煮稀饭。知道我腿疼,她还给我拿来了护膝,感动得我不要不要的。而此刻,阳光正一点一点照亮了远处的山,山上还残留着冰雪,映衬着白云蓝天,美得不可理喻。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出发没多久,走过一小段路,回望营地,淡蓝的天空下,高高的山,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飘着袅袅的炊烟,身着各色衣服的人们忙活着收拾行囊,马儿在一旁静静地呆愣着。天地间忽然无比安详。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时间流逝着,阳光也变得强烈了起来,腿还是疼,好在还能走。一个转角,我呆住了:蓝天白云下,残存着白雪的山巅,零星分布着的深绿色松树,灰棕色的灌木丛,鲜绿的柔软草甸,一股小小的水流。这景致竟是那么美,我的感叹似乎成了多余。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再走,山势变得陡峭起来,需要把腿抬高,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把自己挪上去。休憩的时候,抬头望去,硕大的岩石和矮小的灌木都零星分布在山坡上,而远处的驴友也小成了一点,莫名中便会生出一份对自然的敬畏。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垭口。驴友们放下包,坐或站成一排,悠然地眺望着远处来时的山谷,我想他们的眼睛此时一定是湿润的,含着无数感想。终于,炽热的阳光也抵不住凛冽的山风,我不得不加上一件衣服。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再往前,就有海子了,海子很美,会有微风荡漾着水面泛起粼粼的波光。按下快门便定格下了突兀在水上的岩石,远处锋利的山峦、白云和蓝天,以及那帅气的男孩。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附一张工作照)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刚走了一会儿,又不得不停下脚步了,你看见那草地上粉色的和黄色的花杂糅在一起了吗?你看见不远处那绿色的海子,锥形的山,以及山尖上被蓝天白云映衬着的白雪了吗?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景致啊!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再走一段,我们停下来等后面的队员。于是便开始在山坡上各种装逼。不行了,我要在这开满紫色小花的灌木丛中来一个妩媚妖娆的身姿。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我妖娆完了,浩哥和黄洁还坐在远处,守着华仔的登山包。后来才知道华仔去追前方的队友,因为拉罐说是要停下来扎营。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久久未看见华仔返程,我们不得不去追赶华仔,而华仔的包却不能扔了,于是拉罐就变成了骡子,托着两个登山包走着。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大哥和小燕子是走在最前面的,但是大哥以为他们前面还有我们队伍的人,被大哥无心误导的华仔便一路追了下去。华仔轻装,我们重装实在赶不上他的脚力,在到达雅拉雍措露营点时,不得不停下来扎营。华仔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时,返回露营点已需要两个多小时,好在他还是回来了,我们悬着的心也安然着地。
到达露营点,刚放下包,我们四个人就往雅拉雍措的方向走去。因为腿痛,我一个人再后面慢慢地走着。我到的时候,拉罐、当当、研二姐已到了很久了。来到他们身旁,我举起相机,拍下了洁白的雅拉。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在雅拉神山前拍了些照片,研二姐便带着我,围着海子绕行了一圈。海子看着不大,绕行起来感觉还是蛮大的,海子的水是雅拉神山的雪水汇聚形成的,冰冷彻骨。海子周围布满了经幡,风一大,经幡就棱棱作响。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雅拉雍措会开着那种黄色的小花,长得特别精致,肉肉的质感中像是透着点点灵性,映衬着身后的岩石,显示出无比的圣洁。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绕完海子返回营地,风就变得奇大无比。扎好帐篷,才得知华仔已经安全返程。进帐篷避风,刚脱掉鞋,就把研二姐熏得受不了,正吃着辣条的嘴不嚼了,脸似乎也憋成微红。我脱掉袜子,用湿纸巾把脚擦了又擦,终于没什么味道了,换上一双干净的袜子,研二姐的脸色才恢复正常,又继续嚼起了辣条。啊,幸好我不要脸,不然多尴尬呀!
本来是避风,无奈又下起了雨,雨还不小。无聊,便和研二姐看起了照片。后面当当也来了,当当走后,来的是华仔。哎呀,就不该看照片的,被研二姐无情嘲笑我的拍照技术,是那种止不住的笑。好在,我不要脸。
雨停了,终于开始煮火锅。风还是很大,找来许多石头给炉头挡风才生起火来。也不知道风为什么那么冷,活生生让我在夏天找到了冬天的感觉。一吃完,我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帐篷钻进睡袋,幸好睡袋是黑冰的啊。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刚想睡,研二姐说风吹帐篷的声音那么大,水流声还就在耳旁,晚上可能不是那么好睡。我就和她聊,聊着聊着我越来越兴奋,她突然就不接话了。马蛋,这叫不好睡?一阵无语!
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河谷里大雾弥漫,看不见远处的情景。
重装穿越雅拉神山烧好了开水,吃完煮的早饭,收好帐篷,捡完垃圾就出发了。下山的小路是和河流一起蜿蜒向前的,路很陡,有些路段会布满细碎的石子。有时候路旁的树身上,会挂满灰青色的丝状苔藓,从而把雅拉显得更加原始,更加神秘……
2017年5月30日11:30的样子,我们到达山脚,坐上先前联系好的车,就返程回成都了。到学校时,是要凌晨的时候。这就是这次端午节的雅拉穿越,虽然伤了腿,回忆还是美美的。
——忆于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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