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同班组的王梅从身后追了上来,唉,阿鬼,一块走,我有事要跟你说。说着,她大咧咧地朝我肩上拍了一下,我本能地躲了躲,结果引来她一阵开怀大笑。
面对这个年长我4岁、平时喜欢动手动脚的女同胞,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尴尬得脸腾的红了起来。
王梅笑罢说,我说我的大作家,看不出你还挺封建呢,可写起男男女女的事情到满在行的!
我心想,别逗苦恼人的笑了,我哪是什么大作家呀,只不过是在一家刋物上发表一篇小说罢了。这算什么!我说,王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可不是什么作家,我只是你的徒弟阿鬼。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王梅一本正经说,才不是呢,你那小说影响可大了去了,你现在是窗户眼吹喇叭一一名声在外。许多熟人一碰上我都打听你这个阿鬼。
我想,这到是真的,没想到一篇小说竟有这么大的影响。这些天没少收到编辑部转来的读者来信,其中有几封竟然是求爱信,看了让人有些肉麻。
别走神呀,王梅拽了我一把,说真格的,你真的在汽车站碰到了梅姑娘?
没有哇,我费解地说,你们这些人啊,梅姑娘是我小说中的主人公,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那是在写小说。
听我这么一说,王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转而瞪大眼晴说,阿鬼,王姐今天给你说个事。我笑眯眯地望着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家楼上老梅家有一个姑娘,今年24岁,在棉纺厂上班。她看了你的小说后,找上门来对我说,王姐,你们厂里那个阿鬼是什么样的人,一听这个名字就怪里怪气的,干嘛要在公共汽车上谈恋爱,而找的又是梅姑娘,厂里的姐妹们都拿我取笑,你说倒霉不倒霉。
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我歉意地一笑,仿佛梅姑娘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向她一五一十地把你的情况介绍一遍,谁知姑娘听了连说,有意思,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
是啊,她说要让你给她恢复名誉,还下了一封"战书"。
说着王梅递过一张纸条,我接了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请务于明晚八点到棉纺厂公共汽车站。落款是梅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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