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后,家是故乡,举步皆是流浪。每每看着圆月总是会泛起回忆,就像枫叶跳进静谧的湖面,将月亮的倒影打碎,碎成一层层涟漪。收获的季节总是有金黄的颜色,就像整个秋的色调,就像中秋夜的圆月。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地走,既可以随时停下,闭眼听世界,又可以立刻启程,走马观人生。
常常喜欢一个人走,常常自命不凡,不与人群,往往自以为是着“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明。”——我只是野蛮的普通人罢了。戴上耳机在校园散步,听的是班得瑞的音乐,这个时候只有轻音乐才能产生共鸣,歌词只会打扰我的灵魂——它将要去月亮上了。曲子很慢很柔,闭上眼睛是最好不过的,可是我还想看一看无缺的月亮。
学校操场的同学还有很多,他们对家人的思念我不知道藏在哪里,我没有看他们的眼睛,洞穿不了他们的内心。月亮是很好看的,哪一日的月亮圆无关紧要,圆与不圆只是在于自己。渐渐地,周围的灯光开始黯淡,月亮登场了。月光洒在操场上,树叶悉悉索索,躲闪着月光,在地上映了影子,像水中的藻荇。
月明星稀,此刻月亮就是宇宙的中心,周围别无他物,只一颗有暇的玉珠,形单影只地挂着,孤零零地散着月光,阴柔细腻,纯净安谧。闭上眼,我从黑暗中看到了月光,就像轻纱一样在黑色的荧幕上泛着白光,如仙境、如梦幻般温柔。我一呼一吸,纱丝一近一远,飘飘荡荡,飘到天上。
月亮孤独着圆着——为了完成地上人们赋予它的意义似的,偶尔的云是它的陪伴。人们总是相信蟾宫玉兔,总是相信吴刚伐树,总是相信圆这个图腾,完美无缺的圆,既无棱角般鲜明的轮廓,又包含华夏民族有容的特点。
月亮慢慢地散步,我在天上不动。独在异乡为异客,周围的灯火通明,街道也很热闹,没有回家的人们领略着美好的月色,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是无法归家。大地上的人们都用这一轮明月来寄托思念,它会不会很忙?团圆的屋子都成了月饼的形状,独行的人是天上的月亮。一道月光,分向两旁,一缕是飘往故乡,一缕指引游子的方向。院子的墙还是从前的模样,门外还能看到萤火虫的光。透过月亮我看到,家里厨房的碗筷还有水珠,电灯还在亮。他们向窗外看月亮,看到我正在透过月亮看他们。
那里的月很圆很亮,自然属性的月亮亘古不变,社会属性的月亮却包含众多,月是故乡明,其实是思念,来自故乡的思念总是最多,飞往家乡的只是一个。
人们都想,都想让月亮不那么忙,只想让它安静地挂在天上,照着大地,照着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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