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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嘲笑我母亲傻,父亲病重后,我才明白母亲一点都不傻,因为父亲不爱她,她却无知无觉。
母亲外号大村里无人不说,那个大嘲吧真傻,男人在外面有人了,她也不知道。
母亲长得人高马大,因为贫穷才娶了她,结婚后,父亲被招工进了供销社,那个年代物资匮乏,那可是个肥活,当了工人的父亲,立刻觉得母亲配不上他。
父亲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甩给她,母亲识字却说这写的啥,父亲更看不上了,直接说离婚。母亲这才不淡定了,激烈的吵架,说要去供销社去告他。
父亲打不过她,又怕丢了工作,又真的不喜欢他,后来两个人打成协议,父亲每月拿钱回家,母亲从此不再管他。
供销社是个肥活,经常有断头断尾的小咸鱼,碎了的桃酥,父亲拿回家,别误会,不是我家,是村东头父亲的朋友家。
朋友是个女的,父亲有时还会带上两斤酒,反正也不花钱,父亲好吃好喝哄着她,就连那的确良格子布都拿给她。
她穿着斩新的衬衣,挺着胸,从我妈面前走过,众人调笑,这布料好看,哪个情人送的?她轻蔑的瞥我妈一眼,不说话,村里人都知道。
长大后,我曾经问过我妈,你不生气吗?我妈说气啥,你爸工资都给了我,我被地里叹气,确定是个嘲吧,不像我气的心肝疼。
我馋的是糖,父亲每次回来,黑色人造革包里都装着糖,他朋友家的孩子在门口就蹲着,把包拿下来,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
母亲对父亲很是纵容,只要拿钱家来,什么都不管他,可母亲对我们却非常严厉,每天晚上无论多忙多晚,她都要检查我们的作业,虽然后来看不懂了,依然要看我们写的认真不,如果谁不好好学习,那就是一顿打。
在她的高压下,我和和哥成绩都很好,哥哥硕士后来进了国企,我也大学毕业当了老师,一家两个大学生,这在本地真不多见。
我和哥哥先后结婚,父亲退休,可能因为老了,孩子又优秀,他收了心,完全回归家庭,可不久就脑梗了。
我们送去医院,打电话让母亲准备一下来医院陪床,母亲却告诉我们,和父亲已经离婚了。
我大声说她,你忍了这么多年,现在他浪子回头了,把心收回来了,你怎么却要离婚了?
母亲掏出放了快二十多年的离婚协议,上面是母亲才签上的名字,轻生对我说,人的感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说,也没有道理可讲,我当年不离婚,是因为我离了婚自己养活不了你们。
只要他拿钱回家,我什么都能忍,现在我不需要他了,我为什么要忍?为什么不能过自己的日子?
瘫痪在床的父亲面如死灰,母亲从来不是嘲吧,她只不过是做了对孩子最有利的选择。
母亲为了孩子一生装傻,终于可以明明白白的活了。
伟大的母亲,为了孩子一辈子受了太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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