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吗?”素月翘着二郎腿,吸着一支极细的卷烟。她眼睛里没有表情,瞳孔是浑浊的,烟雾缭绕着。
“你这算是挽留吗?”凡晴继续穿衣服,甩给素月一句,怼得对方说不出话来,他才“哼”的一声,摔门而去。
“爱,就留下吧!”素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泪落下,滑到嘴边,舔了一口,“咸的。”她就这几秒钟,把什么都忘了。
窗外有蓝天,有流云,有秋风刮起的枯叶,有女孩儿用泡泡枪吹出的七彩肥皂泡泡。
素月开了一家按摩馆,她有祖传的松骨按摩手艺,无论多么紧绷的神经,在她手下都能松弛再松弛,舒爽无比。
凡晴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干净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利索的素月,笑盈盈的待客之道。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果然,手法奇特,效果贼好。
凡晴经营一家中医馆,正在找一位按摩理疗师,素月是最好的人选。
凡晴已经试探过好几次,素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欲望。她似乎只是把这门手艺当做吃饭的本事。从来没有想过发扬光大,或者传承下去,或者做成产业,这不亚于坐吃山空。
“你赶快把门关了!”凡晴在门外吸了一支烟,又走回来,“女人真是麻烦,幸亏我早早就离了。”
素月不紧不慢地收拾然后落下卷帘门,上了凡晴的车。
从上车素月就在“咯咯”低声笑着。凡晴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停地瞅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丑了。
“玉壶堂”装修得像一户大宅门,因为拿地早,所以面积大,后来拆迁分到很多门店。凡晴把这些门店打通,还是装修成院落的样子,实际只是底商。
“你需要多大房间?”刚进门,凡晴就开门见山。
素月装着没听懂,径直进去,在各个诊室走走,跟相熟的医生打招呼,他们光顾过她的按摩室。
一个独立的套间,里间很小,可以做更衣室,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茶水间。
“我就在这里吧!”素月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越看越满意,虽然不如自己的按摩室敞亮,但足够自己施展手段。
“你是不是有病,这是我自己还没装修完的办公室。”凡晴去摸摸待干的墙面。
“那我走了,还有客人预约。”素月起身就走。
“怎么又走?”凡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好好好,答应你,就这个房间,马上搬。”他拽住素月,素月也没抵抗,就势靠在凡晴身上。
凡晴算是上了贼船,躲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轻轻地扶住她稳稳重心,不然两人都倒了。
“孟院长……”有人推门进来,尴尬的姑娘大红脸退出去,“没事,没事。”
素月赶紧站直,也是大红脸。“原来你姓孟。”
“都快结婚了,你还不知道老公姓孟。”凡晴出门,去处理事务,“不来还好,来了准有事。”
“我去搬家,现在就要占领。”素月出门的时候,凡晴终于露出了笑容,走路轻飘飘,不时吹着口哨。
他指挥工人师傅,把定做好的“素月阁”牌匾挂在那本就是给素月准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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