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刮台风,航班取消,动车停运,很想去找你,却害怕不清不楚的感情被雨打湿,顺着狂傲的风,散得不成样子。
听说这场风可能会到达吉林,或许有几朵不听劝告的水花游上水面,顺着连绵的阴雨,化成一朵积雨云,浇在轰轰烈烈的一个八月天。
我住在半郊区的地方,车鸣声从我醒来,到我睡去,执拗地喊我下楼,追赶一辆远方驶来的汽车,走入下一个远方。穿堂风在我的耳边划过,自由得很,我哑着嗓子,却忽然看不清眼前的景。
整整四个月,我没敢再碰感情。
社交软件里的爱情分分合合,评论里的看客说着自我。爱自古都一样,太重会哭,太轻会笑。邻居家正在做饭,味道顺着未关的窗飘进来,厚重的油烟味呛得我睁不开眼,西北45度有个藏在树后的人,一个吉利服,一个98K,我扣动扳机,然后落荒而逃。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战争,一个人的孤勇,一个人的放逐。我越过枪林弹雨,却死在了没有人的轰炸区。
天色越来越暗,车鸣越发清晰,呼吸声都恨不得装上喇叭,在狭小又破旧的出租屋里绕梁。初秋的日子里,第一次觉得有些冷意。
十月天电台(三)有只猫在床上缩成一团,肆意的打着呼噜,偶尔会忽然站起,跳下床,再蜷着身子躲起来。黑暗中有些许声响,伴着我高于38度的体温,一点一点滴回正常。
我不想用孤独堆砌一整个夜晚,却只能用麻木的感情虚度一个又一个昨天。昨天天晴,昨天有雨,昨天,有猫的叫声。
我藏在每一个昨天夜里,又在每一个南吕清晨时,做个清醒的造物主,对这世间万物虎视眈眈,却唯独放过了感情。
或许,在我们竭尽全力追风筝的年纪里,指尖不经意沾上的,那个苦涩的味道,就宣告了这几年的时间里,皆是雷雨。
我的猫趴在了我的手边,用舌尖舔着我的手指,高傲的看着我,又眯上了眼睛。温热的液体敷在我的手上,我想擦去,却早已蒸发干净。
补办的身份证掉在地上,我开着闪光灯捡起来,一眼就看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她被圈在一个名字里,要被一个身份禁锢一生。
而我,则亲自束缚了她这漫长一生。
十月天电台(三)还有几个小时就又是新的一天,初生的太阳会解救所有窒息的灵魂,略带温热的气流将走过城市的每个角落,将所有失意人留下的固执,还给这个晴天。
台风由着性子胡作非为,搅乱每一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我将一切失败归结为年轻,待到我白发苍苍,再醒悟也不迟。
我也想过放下一切去找你,可是后来思绪风平浪静时,那艘在感情里乘风破浪的船,却被鱼儿打翻,而我再没能上岸。
崩断在告别演唱会上的是琴弦,而我对你的喜欢沉默在夜里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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