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脑洞,毫无逻辑,百合向,不喜勿喷
清早铃声如约响起,床上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沈青略微翻了个身,闭着眼在枕边探去,只一下便将那恼人的声音给掐断了。整个房间还是黑沉沉的,厚厚的窗帘将光线关在窗外。她将一只脚悄悄的探出被子,而后快速的收回。好冷啊,只有这被窝是暖意融融。
沈青伸手将床头灯拧开,适应了一会明亮的光线。在床周围探去,将昨夜就准备好的衣服拉进被子里,等它们沾染了热气,才悉悉索索将衣服换好。
猛的将被子拉开,起身,洗漱。
一切妥当,沈青将挂在衣帽架的羽绒服穿上,再裹上好几圈围巾,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出了门,开始了一天又一天重复的日子。
路上行人匆匆,脸色沉沉,如被这冷冽的风吹木了般。沈青手捧着一杯热热的豆浆,双手交替揉搓着冻僵了的手背,在公交将停前,将豆浆一饮而尽,纸杯顺手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滴~”
早上公交总是塞满了人,沈青感到有些闷,把刚刚拉上去的围巾又往下拉了一点。许是人多,车上暖气又足,沈青觉得暖烘烘的,如果没有旁边几近零距离接触的人就更好了。
过来一会,公交到站了,有些人下去了,换了另一批人上来。沈青随着人潮往里挪动,待公交慢悠悠得再晃动起来,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不知从哪里飘来,像冬夜里暗自绽放的梅花,内敛又张扬。
沈青朝周围打量去,并未发现与之相衬的脸庞。忽然,一个人向车门走去,露出他之前无意遮挡的身影。
就是她了。在此之前沈青在脑海中想象了下香味的主人的模样,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如此匮乏,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那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容精致,如一笔一笔细细勾勒出来似的,弯弯的柳叶眉,醉人的桃花眼,直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修长的颈脖藏匿于高领羊毛衫下,杏色的羊毛衫衬得她越发的白皙动人,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本薄薄的书,看不清封面。只见翻动书页的手指纤细,指骨分明,连指尖都覆着一层动人的美意。
沈青不自觉的朝那边走动,感觉自己溺在那若有似无的雅香里,整个车厢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如在耳边敲起高频率的鼓声,乱了心神。
那人仿佛与沈青有心灵感应似的,抬头将视线无误的落在她身上。沈青如惊弓之鸟般撤回了视线,装作随意张望的样子,只是脸颊染上了不合时宜的红晕,而后又忍不住用余光撇了一眼。这一撇,再也挪不开了。那人……那人居然在冲着她笑,说来也有点自作多情,可沈青就是很确定那笑是给她的。
一时间整个人定格了般,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人,那人也看向她,唇边的笑像春日里暖暖的阳光,那双桃花眼弯如月牙,眸中盛满了化不开的风情,十分勾人心魂。
沈青慢慢的走向她,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心也在越来越靠近的距离中慢慢收紧。
那人收了手上的书,唇边的笑意更盛。待沈青走到她身边时,伸手握住了沈青的手,声音轻柔的:“你又不认识我了么?”
沈青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手上的触感滑腻舒适,像上好的丝绸,让人松不开手。思绪几经辗转,一时间竟似丢了魂般。
待回过神,不知怎么已下了车。那人还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围巾往上围了围,挡住了鼻尖的冷意。
沈青开口道:“我们认识吗?”
那人凑近了,低声说道:“我们是情侣,你忘记了。”
沈青默然,竟然真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哪里出了纰漏。将从上学起的记忆慢慢梳理,怕错漏了丝毫。好看的眉毛拧成山字,那人见了伸手揉了揉她眉间,指尖触感凉意盛盛,激得她往后躲了躲。
那人收了手,也不在意。似看出了沈青的意图,笑着说:“别想了,就当我们远别重逢。”
沈青拉回了思绪,却低低的嘟囔着:“怎么穿这么少,凉凉的。”
那人听了,眸中水光潋滟的,轻声回道:”我不冷,你先去上班吧。下班了我给你打电话。”说完转身走了,只剩那抹淡香萦绕,而后也被冷冽的风吹散了。
沈青许久才回过神来,因一向来公司比较早,此时耽误了时间也不怕,慢悠悠的朝公司走去。
远别重逢么?
想起贾宝玉见林黛玉第一面时便说:“这妹妹我曾是见过的。”被众姊妹和贾母戏说又是胡说,贾宝玉却回:“虽未见过,看着面善,心里倒像是远别重逢一般。”
她呢?她也是那情痴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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