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那年,火车站,我拖着两只笨重的行李下车。一路上的颠簸差点将胃里的食物都颠出来,脚有些不听使唤。捏了捏上衣口袋,通知书和父亲给的三百元钱还在,心里稍稍放下一丝忐忑,拖着行李慢慢前行。
一只手伸过来,左手的行李便落在那只手上。抬头,是邻居的女儿娟儿,她像一朵花似的笑着:“你早该跟我说一声,要不是通过叔才知道你也考到我们学校,我还赶不到来接你。”我的心里升起一丝温暖,而这种温暖是从小的时候便开始了。娟儿的家和我家是邻居,父母都是教师。我的母亲去世的早,娟儿的母亲就常常帮我缝衣服,也常让我去娟儿家吃饭,因此我把娟儿也看做是姐姐。不经意间已到了学校,安顿好行李,我的学习生涯就此开始了。
教室里一片寂静。同学们到操场去看球,我在设计着班级的板报。不知要写些什么,就将自己的一首诗远方写在上面。粉笔在吱吱响着。
“这是谁的作品?”转头一看是娟儿,她正看着黑板上的诗,逐行的读着,“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位成名作者写的呢?”我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了擦嘴。一小撮粉笔末撒在衣领上,娟儿拿出手绢帮我擦拭,一股幽香飘过来,这是我和娟儿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没过几天,班里通知我到学校开会。走进礼堂,有四五十人坐在椅子上。
娟儿是学生会宣传部长。站在台上的她有着说不出的别样的丰彩。“这次文学社的改选,是我校学生会发展中的一件大事。为了文学社的持续壮大,这次特意选拔一些新鲜血液充实骨干岗位。”。接着宣读名单,我竟然担任了文学社副社长。从此以后,和娟儿接触就更多了。
从操场打球回来,刚进宿舍,就听到一阵笑声。“好姐姐,你为什么单单给华洗衣服呢?”娟儿回答:““他是我弟弟。”同宿舍的张军喊着:“我怎么就没这么个好姐姐呢?”人们看见我走进来,开始开起玩笑,“不如你把娟儿娶回家得了?”我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
一圈红玫瑰摆在地上,温朗单膝跪倒,朝楼上喊着:“娟儿,我爱你。”娟儿从楼上跑下来,就像一只小兔子,依偎在温朗的胸膛里。娟儿和温朗手拉手漫步在操场上,我暗暗跟在后面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娟儿离校的前一晚,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娟儿眼睛红红的来找我,拉着我来到操场的石凳上。
“温朗不要我了,他喜欢上另一个女同学。”一束晶莹的眼泪从娟儿的脸上流下来,我的心收紧。
“这个混蛋,我去找他。”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我的姐姐,我的女神,竟遭受如此!我忽的跳起来,娟儿拉住我。
“不要去,不要啊。”娟儿声嘶力竭的哭着。
娟儿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搂着我,我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
娟儿哭着说,“没人要我了。”
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娟儿已少了平日那娇柔可爱的笑容。
就这样默默的依靠着,直到夜色已深。
一年以后,正当我坐在杂志社的椅子上奋笔疾书时,一封电报放在案头。
娟儿病重,速归。
白色的病床边,娟儿拉着我的手,她瘦的已不成人形,
“今后你还会想起我这个姐姐,你还会依然爱我吗。?”
“我会,我会的。永世都爱。”
手缓慢的松开。
一串泪珠扑簌簌的滴在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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