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0镜可圆,痕难愈

作者: 双奕桃花 | 来源:发表于2018-10-14 15:02 被阅读3次

    庆云是个木讷的女孩,一般人是不怎么太喜欢这种有点少半拍的人为舞的,但她不在乎,久而久之,她的朋友很少,照今天的话说,"她圈子小”,"她有点内向","她冷若冰霜",这些是好听点的。"她那人少根筋",″她缺心眼,小家子气","她不灵光,呆头呆脑,二楞子样",照当今说法,"她脑子进水了,被驴踢踢了"的种种不和善评论,传到她耳朵,她也不在乎,也不屑,赴之一笑。也有几个关系与她处的好的同学告诉她,她没奈何地看看她″嘴长在Ta们身上,说由Ta。”

    其实,庆云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她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不喜欢将父母给的血汗钱学费给糟蹋了,更何况她学的是医学专业,生疏的理论,敖口的神经,种种药物,许多的虫啊,病啊,太多,太多的知识需要她记住,理解,消化,掌握,才能谈的上将来运用,她面对的是受苦遭罪的病人,她是多么愿意用自己的所学来解人们的病痛疾苦啊!可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呢?但她觉得开心自在,为自己喜欢的职业奔忙是应该的,至于别人口中自己,那是性格使然。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如是自慰自己的,心若静如水,一切皆安然。

    转眼间,她出落的婷婷卓立,真的是有些冷艳,别的姑娘身边早早有了心怡之人,大学是允许谈男女朋友的,她呢!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似乎也习惯了孤单。应她的口该是,喜欢我的人,还没出生,我要学会等。也有无聊的时光,杂志,书刊渐渐地成为了她最好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个好姐妹给他介绍给她。起初,她真的是不乐意的。可也毕业了,农村父母的观点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的。逼啊,催啊,介绍啊,她仰天而叹,真的是要屈服于命运的吗?她想倔强的独树一帜,非要等到自己心动又彼此喜欢的。然,她没有等到,父母允许一年的期限到了,她只得拉上她女朋友给她介绍的他,徐仁。

    徐仁也还好的,所谓的好便是个头一米七八,皮肤白皙,双眼皮的一双炯炯有神眼睛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四方国字脸,七八十公斤的体重,穿着得体的西装,显得既斯文又儒雅,还好的是也是个医生,尽管是个农村赤脚医,但于庆云父母来说,也还是可以的了,与女儿也算是门当户对的,虽说是个孤儿,但俩孩子有共同职业爱好,也算是美满中的结合。谁的婚姻可以说是完美无瑕,尽善尽美的呢!能得到父母肯定的婚姻是幸福的,中间少了多少道关卡的阻隔和压力都消失了啊!幸福来的太容易,往往让得到者如坠云雾,飘飘欲仙。实话实说,徐仁对庆云父母还真是满感激的,尤其是对她母亲,他总觉好亲切,也许这同他太缺母爱有关系吧!他见到她妈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温暖让他觉得老天如此厚爱他,命运虽说有点残酷于幼年,而他却在青年时先遇自己学习医生的老师,现在,又遇上庆云,并且这家人如此优待于他。

    时子总在欢愉时走的飞快,眨眼间庆云和他都有两个孩子了,虽说生活是蛮开心的,夫妻俩夫唱妇随,庆云在家全职太太,说是全职太太是自我满足自我安慰,但对于庆云来说照顾这一大一小两个悬差2岁的小孩真是有点吃力,但当她看到徐仁下班回来的体贴入微,春风满面,她身体的疲惫不堪早己烟消云散,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囗,尽惹四邻八方称赞。

    人总是要在有困难的时候看担当的,在处理事情上看胸怀的,在为与人交往上看人品的,由于徐仁是因为学医而住在老师的村里的,虽然是在村里多年,但无田无地仅靠租了老师朋友家一处老宅过日子的,房租虽才几十块钱,但一人挣钱四个嘴吃,并且在庆云精打细算下过日子,加之庆云父母不分闺女女婿的,周围邻里也都心善仁慈多有接济,生活担子,于徐仁来说,还好。压力也不算大呵。知道了积蓄的徐仁有点飘飘然起来,这对于一个从小缺少父母管教的孩子来说,骨子里是缺少远见的,对未来也更是缺少规划的。悠哉快哉,好不惬意的。渐渐的对节衣缩食,不懂打扮的庆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坏脾气潜滋暗生,启始,庆云多忍让他,认为他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在后来,他的变本加厉真的触怒了逆来顺受的庆云。庆云是温柔而倔强的女人,为姑娘绝艳而独立,天马而独行;为母亲,又是温柔而慈爱,连为医生的徐仁都夸奖她,太尽心了,只要孩子翻个身,"嗯"一小声,她都可以立马从睡梦中惊坐起来。看看什么状况,如何处理。也许,这便是天下母亲的伟大所在。为人妻,庆云也是在徐仁脾性坏的她忍无可忍的地步,主动提出离婚的。

    男人要自私无理起来,神都怕的。庆云因为先提离婚,结果净身出户。这是个倔强而有韧性的女人,中年离婚了,她连娘家也没回,径直到县城去打工。虽说是在餐厅做个洗碗工,但她已得自由,可以不在万般疲惫中受徐仁折磨,可以不在午夜因某句言辞不和而鼻青脸肿,可以不在逢年过节时光不思孝敬父母而啃老,,,如离笼之雀样自在,可又将在思念子女的囚笼中煎熬,午夜梦醒,泪染鬓发,她又次知道了,自己又在同子女嬉戏而哭泣,仰望西天月是她的常课。

    日子于逍遥和煎熬中过,一年就这样既短又长地过去了。徐仁由开始离开庆云的自在逍遥中过的越发艰难,且不说孩子要管,三餐要问,就单单左邻右舍的说辞和工作不顺心,让他焦心焦头,她,他决定要去找她。

    芝麻大的县城,谁在那儿,谁遇见了谁,谁碰到了谁,消息都是很灵通的。当然,这一年,母亲知道了也没有责怪庆云的意思,毕竟,过日子的人,走到这步,于女儿也许是解脱。于同龄相比,女儿总是比别人显得苍老,抑郁的。为母亲虽没说讲,但心中知道女儿苦,女儿难。可她又能帮她什么呢?

    徐仁改过自新,携儿带女来县城找庆云,一连三趟无果,庆云开心搂这个,抱那个。绝口不答应,复婚的事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在孩子们参与下,庆云同意复婚,只是再不愿做全职太大,农村妇女,她用多少个无眠的夜,多少次心酸无人拭的泪,一步一脚走出来了。工资虽少但有自尊,职位虽低但有尊严。她心甘情愿来做个洗碗工。

    在她回家的第一天,她的大孩子说:"妈妈,好开心,你和爸爸破镜重圆喽"。庆云苦笑说″破镜重圆总还是有道痕的。"孩子当然不懂,但庆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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