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躺在地上的喜鹊这只喜鹊静静地躺在地上。
我看见它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在想它发生了什么?或许这又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破解的秘密。
它身上没有伤痕,它也许吃错了东西,当然我更希望它是年老体衰的结果。很多人从这里路过,但是却没人愿意驻足。
蚂蚁爬到了它的身上,它的眼睛里面……我身上一阵痛痒,我的脚过敏出了很多的痒疙瘩,这几天症状减轻了很多,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身上更加痒痛了。
这可怜的鸟儿!它是如此漂亮,我蹲下来仔细端详它,它的尾巴闪着绿色的光,这长长的尾巴占据了身体一半的长度,它的翅膀是蓝色的,我没见过这样漂亮的鸟,我想它肯定是只活泼可爱的喜鹊。
古往今来喜鹊一直都被视为吉祥鸟,在很多诗句中我们都能找到答案。
宋朝的范成大在《病中绝句》中写到:
睛色先从喜鹊知,斜阳一抹照天西。
竹鸡何物能无赖,如许泥深更苦啼。
我更喜欢秦少游在《雀仙桥》中的那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老话说出门遇见喜鹊是好兆头,要有好事降临,可是遇到死去的喜鹊又如何呢?我不迷信,但是却心生伤感。鸟也好,动物也罢,说到底都是有生命的载体,我们除了尊重就是敬畏。
我想到了自己的生死。我愿意去思考死亡,很多时候我都在设想我死去之后的情形,以至于我们家老李每次都要“骂”我犯了神经。
但于我,我觉得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参加过很多葬礼,尤其是农村老家的葬礼,人并不火葬,而是土葬。在田间挖出一个大坑,然后把棺材放进里面,我想人在里面肯定会有虫子的撕咬,直到最后我们融化掉成了一具骷髅。
被虫咬该有多疼!我宁愿选择火葬。前段时间又觉得自己有价值的活着自然要有价值地死去,我把自己的遗体捐了,我成了大体老师。
看着地上的喜鹊我想到了很多,我看着它足足有十多分钟,以至于路过的行人脸上充满困惑,他们不清楚我要干什么,当然也没有人关注我要干什么。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旁边刚好有一个坑,我想还是把喜鹊埋了,我实在无法忍受它这样被蚂蚁叮咬。
我拣起一根棍子,在一棵大树的下面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喜鹊放了进去,然后埋上土,我想它一定能入土为安。
这是我第二次埋小动物。
第一次是我上初中时,那时家里养了一只黄色的狗,这只狗非常通人性,但是它还是死了,至于是老死还是其它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父亲把它扔到了一个坑里,我用土埋了它,并摘了一些野花盖在它的身上,从此我再也不养动物,我不想让自己感伤生死别离。
这次我没有找到花,这里除了草没有其它任何东西,而我行动不便,只能用土块压在上面,从坑里爬出去就费了我好大的气力。
再次经过此地的时候已没有了任何痕迹,生命似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来去匆匆,就像掌心的雪花,瞬间融化,来不及。
有一天我们也会躺下,逃不过的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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