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我和妈妈一起阅读了刘慈欣的科幻著作《三体》。
这一套书以人类与三体文明的战争为线索,讲述了宇宙文明的图景——黑暗森林法则。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持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丝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们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只有开枪消灭之。
在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文明都将被消灭。这就是宇宙文明的图景,亦是对费米悖论的解释。
刘慈欣的作品常被人逅病缺乏“人文关怀”,因为他从不轻易浪费笔墨去写那些感性个体,即便描写让人觉得干瘪晦涩。什么爱恨情仇,什么道德与信念,在作者笔下都成了随时可舍弃的尘埃。他从容的直达理性与荒诞的终点,就像人类的毁灭与他无关。
一千万年的时间被他一笔带过;情人的相约被鲁莽的摔到光年两岸;刚刚建立的致命均衡立刻被无情撕毁——从来没有什么和平与友爱,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每个文明都是从林中的猎手,每个文明也同样都是猎物……
科幻是宏观叙事,是光年尺度下的宇宙审美。大家关注的都是整个族群的命运,是一个星系的发展。在他们心中,个体已被族群所替代,族群就是个体。
当然,作者也不乏对微观的描写。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作者用三维视角对四维空间的全景式描绘,从翘曲的空间如何一点点进入,是对文明毁灭后的详细解剖。
这也是为什么常有人抱怨作者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因为在作者笔下的,常常是超脱一切的,冷冰冰的数学视角。
成为一个面壁者有历史的必然,也有个体的偶然。任何时代都需要面壁者,用他们的理性找到人类前行的密钥。歌者最后的叹息也会让爬虫思考:我们将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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