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小河在潺潺的流淌
流淌在我魂牵梦绕的小村旁
夕阳西下妈妈流泪的脸庞
她在盼望,她的儿郎
多久没有闻到家中炊烟香
多久没有坐到苍老父亲身旁
多久没有看到我那儿时的伙伴
多久的多久 我还在路上
难忘啊,家乡的一亩田……
今天坐友人的小车听到了这一首歌《一亩田》,友人说她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亲人们。她问我,你听到这首歌又想起了谁?我想了想对她说,我想起了小时候割稻,想起了那些苦涩的往事。
你知道,我13岁就替祖父看牛,冬天白雪茫茫,我一早就要赶到牛棚放牛水,所谓放牛水就是将牛拉出棚子,让它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就是我这样冬季看牛,保持了祖父牛倌这个饭碗没有丢弃,到年底祖父还能挣到些工分,不然祖父就是“透支户”。
我的十三岁不仅仅是看牛。
我们生产队13岁年纪的有四个男孩,包括我在内,还有3个女孩,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整个生产队150亩水稻田都叫我们这7个男孩子女孩子割稻,而其他生产队与我同龄的孩子们都不在田里干活。
当我们在田里割稻的时候,他们却在村庄里玩捉迷藏的游戏,你说这个世道公平不公平?
那种割稻的苦处真是文字都难以形容。而且队长要给我们下达每人一天至少割稻一亩,谁不完成这个任务就不能收工,真的是形容苦大仇深也不过分。
哎,我是“小队长”,所以我割稻就排在第一个,就是割稻打头阵。
哎,那个田埂旁的水稻根部特别干,而且还有杂草,所以割这个稻特别累啊,还有怕后面的人追上自己,所以只好拼命地割。割稻时,我心里一直在数,一般数到一百下就伸下腰,再深呼吸一下,这时感觉好舒服啊。
我不说割稻割破手指,或者割破脚膀,即使你很小心,那稻穗还是会抽着脸颊,血痕很深,还流着血迹,我们男孩子抹一下脸没事了,那些女孩子就禁不住流泪……
割稻时,队长也会跑过来叫喊“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我们7个男孩子女孩子没有一个退下。
150亩的水稻都被我们割倒了。
这是1976年。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齐豫的一首歌《梦田》: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一颗呀一颗种子,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开尽梨花春又来啊
用它来种什么,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开尽梨花春又来
那是我心里一亩一亩田,那是我心里一个不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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