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那些年

我在民生路吃牛肉粉

在小十字过马路的时候

我和哥哥看见一个老者

偏着头过马路

结果被中间橡胶皮连接像两节火车厢似的5路大巴

撞出十米远

那些年

我看老许在民生路拐往星光电影院的路边游戏机室打魂斗罗、坦克和飞机在屏幕上爬

昨夜我在民生路吃叉烧圆子粉

在那里喝了四碗酸汤，一下清醒过来，

虽然喝了酒，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的外婆

年轻时是个美女

她在二中上学

那时追她的

还不是我的外公

我在二中吃早餐的时候

一般是早上十点

用一点钱

买一坨糯米饭

只是有一次买糯米饭时

一个男生用板斧把另一个男生

放倒在糯米饭摊前

为的是我们二中的女生

二中的女生很美丽

像四月的天

我的母亲也出生在四月

后来她被外公外婆送到二中

二中有一根长长的爬杆

爬到顶

就可以摸到巨大梧桐树顶的树叶

我爬上去的时候

是十三岁 不是哮天犬

也感到了悸动

二中是女中的时候

没有那么些男子

提着花把在校园横行

老潘被一中的十三少用卡子刀抵到了教室后面的红墙

有好多事不能写 不能提

就像那支歌 你不知道的事

我一直认为不远的省府路上有蝴蝶

飞在那光滑如玉的石板路上

她夜夜都飞在那里

我呢 在蔡家街也听到风声

周日我要去参加聚会

那聚餐的感觉

就像穿了旱冰鞋，

在旱冰场上飞。

二十年前

水校的旱冰场就不在了

可是酒

始终摆在餐桌上

一杯酒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这就是我像苹果一样醉掉往地心的时候

一次又一次 不断感受到的

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