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ldhood is measured out by sounds and smells and sights,before the dark hour or reason grows.
真理被黑暗吞噬之前,童年由听觉、视觉、嗅觉主宰。
——John Betjeman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高中同学曾给我推荐过,我很随意地把它点了“想看”,连简介也不曾点开。如果不是因为刚看完了主演Asa Butterfield的《Sex Education》,这部影片可能还会躺在我的“豆瓣想看”列表里。看了海报,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小清新的片子,但当开头出现纳粹旗帜的背景,我就知道我错了。
纳粹,法西斯,是个永久不变的沉重的话题。
孩子,永远是战争的最大受害者。不管是因为战争而丧失父母,还是因为战争被迫从军,或是如片中的两位:
一个,因为父亲纳粹军人的身份而被迫远离朋友来到了乡下;一个,因为自己犹太人的身份而穿上囚服成为俘虏。
一个好奇对面为什么穿着条纹睡衣,一个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去向。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什么,对身边每天燃烧的臭烟囱毫无所知。
军人的孩子不懂为什么书里说犹太人是罪恶的,犹太人的孩子不懂自己做错什么衣服要被抢走。
一张电网,两个世界
同样是八岁,却属于不一样的地方。一边,男孩穿戴整齐,面容干净;一边,男孩的“睡衣”肮脏,眼睛被打肿;一边杂草肆意地长着,一边寸草不生干枯贫瘠。像极了两个人的日子,一个即使被拘束在灰暗的别墅里,却也不愁吃喝,一个却单调枯燥时刻听从命令。
电网隔开了他们生活,却没有隔开孩童天真的内心。眼神深处,是孩童想交朋友的渴望。
但美好的东西,法西斯,不允许。
法西斯的强硬,从孩童的教育,到葬礼的安排,从生到死地控制着你。
女孩放弃了洋娃娃美丽的梦,裸露丑陋的娃娃恐怖地被堆积在了昏暗的地下室;女人无法取下母亲坟墓上纳粹的图案,觉得这一切残忍的女人们的悲伤是有失体统不被允许的。
“他想要”
影片的最后,军人的孩子为了弥补因为自己之前的谎言而让朋友挨打,提出帮朋友找父亲的主意,而换上“条纹睡衣”闯入那个“农场”,他们天真地走进一个木棚寻找男孩的父亲,挤在一堆条纹睡衣里,不明所以地在雨中被赶到了一个地下室。
"Where are we going?"
"No,it's just a shower."
"A shower?"
军官又命令脱下衣服,以为是淋雨的孩子,爽快地脱下了衣服,赤裸地和一堆人一起进入了黑屋。一个窗口,露出了戴着面罩的脸,黑色粉末倒下,又是一片黑暗。男孩手拉着手,没了镜头。
大雨无情地下,母亲跪倒在了电网外的泥坑里撕心裂肺地哭,父亲看着已经燃着的烟囱默了。他肯定不会想到“他想要”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可作为一个军人,他虽有权力,却也无能为力。即使悲剧之后,他意识到一切的错误,结局除了痛苦地执行命令和成为自己口中的“叛国分子”上前线面对死亡,还有别的选择吗?儿子的死对作为父亲的他是痛心的,自己无力改变一切是作为军官的他在社会大环境下的悲哀与无力。
“那里有一房的睡衣。”
总期待着或许这扇门会有人打开,两个孩子的命可以救下,但事实是,那溢满房间的毒气不会消散。人们的偏见就像毒气,无色,容易扩散,危害巨大,充满恶臭。
如果错误激进的教育不停止,错误的思想观念会吞噬孩子的心灵,孩子长大成人,一代接着一代,错误逐渐成为正确,到时,错误会成为客观存在的事实,成为写在书里的历史,无法扭转,若人们的良知与判断善恶的标准改变,一切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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