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3日
文/季霖
4月1日是哥哥的纪念日，我和其他五百多位观众，当天如约相聚在独墅湖影剧院，听荣迷动情演绎哥哥的经典歌曲，听他们的告白，看他们的留言，然后看一部电影——《阿飞正传》。这部片子的阵容，在当年，绝对可以称得上空前，即便放到现在，也很少有可以与之匹敌的。
当年的张曼玉和刘嘉玲真的是好漂亮。
刘德华、张学友、梁朝伟还有哥哥，也是一众青涩帅气的小伙子。
虽然片名叫《阿飞正传》，其实片子里没有人叫阿飞。这里的“正传”是什么，看这部电影之前，我也不知道。
哥哥饰演的角色叫旭仔。在片中，他和两个女人有情感纠葛；他我行我素，情感不专一，用今天的话来说，是一个渣男。后来我在想，他会这样，可能和养母对他造成的影响有关。养母告诉旭仔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同时又不告诉他生母是谁、在哪里。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就很少给养母好脸色看，总是跟她作对。
而养母说，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也许我有私心；我舍不得你。我宁愿你恨我，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她的话，也是令人心疼的。不是吗？
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最后，她还是告诉了他。他毫不犹豫地到另一个国度去寻找生母。
我终于来到亲生母亲的家了，但是她不肯见我，佣人说她已经不住这里了。当我离开这房子的时候，我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我是一定不会回头的。我只不过想见见她，看看她的样子，既然她不给我机会，我也一定不会给她机会。
这是旭仔从母亲家里出来后的一段独白。那种失望、怨愤与伤心的情感，搅在一起的感觉一定特别特别难受吧。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从一开始飞就可以飞到死的一天才落地，其实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这只鸟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这两段话是旭仔在影片前后的两段独白。第一段预示着悲剧，第二段将这种透出的悲伤显得更加沉重了。
他的叛逆，他的任性，他的放纵，以及他的孤独，他的决绝，他的执着，这些都是他。虽然可气、令人讨厌，但真实、不做作。有着很多人所没有的勇气。
他养母曾经对他说，你想飞，那你就去飞啊，找你的生母去。大概是这个意思。
无脚的飞鸟，就像他自己吧。心心念念的生母，寻而不得，内心仍然是空荡荡的，仍然一无所有。
“阿飞”，也便成了一种忧伤的调侃吧；“正传”，这只是他的故事，发生了的故事。还会有很多其他的阿飞，去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正传。戛然而止的片尾，说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十六号，四月十六号。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我明天会再来。
我相信，他一定有郑重的那一刻。
要记得的我永远都会记得。
我也相信，他一定有认真的那一句。
希望明年的4月1日，还有机会来看一场你的电影。最后推荐一首哥哥的《共同渡过》，不知道是否牵起你的思绪；这是他告别演唱会上的最后一首歌。你依然活在我们心里，分开也像同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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