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可不能呆着,当你看到驼背的双亲出门劳作的时候,如果你还能泰然自若地闲游着,那么你的内心可真的够强大!我心是脆弱的,所以,我也只能把自己扮演得威猛一点,强劲一点。
我随着父母到田间种黄豆,这个早年的操作程序依然还在我的脑海里,想想应该不难。可是,我忘了家里已不养牛,翻地可真的全靠人力,望着杂草丛生的旱地,我有些惊悚与退缩。
我说:“爸,我们还是请人用铁牛来犁田吧,这样的人工锄地,哪时是尽头啊?”
“不可能了,我们都已种了一半,前面种的都已经露出两片叶子,铁牛经过会损坏作物。”
“为什么开始时不一步到位请人帮忙呢?”
“那样根本不用种了,这块地收成总收入不够请人的成本。请人犁田花掉150元钱,到时我就算卖黄豆,也卖不到那个数,还有肥料的钱呢,所以还是自己来吧,能种多少是多少。”
“原来你也知道这样算呢,我早就让你们不要瞎折腾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行吗?免得累坏了身体,两老全年的总收入都不够上一趟医院呢。”
“在家呆就不生病了吗?我们忙惯了,闲不下。”
我不再搭话了,因为我知道再往下说,我们又会闹意见了,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人越老就越固执!哄哄他们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顺着他们吧。爸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真的动不了,自然也就歇着,你们甭操心。”
既然如此,我也就跟着父母瞎折腾吧。
我负责用刀除草,平整地面;父亲用锄头开垅,不对,他用的是铁锹,重重尖尖的那种,说是可以挖得直、挖得深些,我拿过一试,两下子就气喘吁吁,真的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母亲播黄豆和下复合肥,最后还是父母两人盖上土层。
一天下来,也就完成几长垅,我早就腰酸背痛不想干了,总催促着父母回家去休息。
接下来几天,老天总是不停地下阵雨,做做停停,就三分地,硬是折腾好几天时间。因为有雨,地被我们踩成了烂泥地,开始时,我是弯腰干活,后来什么都不管了,蹲着,蹭着,一副狼狈样逗得父母开怀一笑。
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如70多岁的老人,至少他们还能坚持到底,没有偷工减料,没有半途而废。其实,毅力真的靠练出来!
几天的田间劳动,我深感农民靠天吃饭的无奈!老天若是不高兴了,随意地暴晒或刮风下雨,凡人真的奈何不了它,还是被它牵着鼻子走。说什么人定胜天,那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激励罢了。
为什么反对双亲耕种,我却还是乖乖地加入了“战斗”的行列,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表里不一吗?我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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