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差点错过的行程。2009年7月4日那天,原本在延安有要事的我,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只为参加我县与伟宇户外的秦驴们同走秦直道这档事。下了公交车再打的,中午2点,我终于拿着背包站在了县屯大桥桥头,等待一会儿赶来的车队。遥望北方,哪里有神秘的秦直道等待着我们,三年前,曾和虎林、永岗、全文等人沿赵家畔进入秦直道,顶着烈日走到方家河。那一段经历至今仍令人难以忘怀。今天,我们即将去探秘秦直道甘泉段的南端,怎么不令人激动不已呢!
难忘我们组成的驴友团队。秦驴们来了,甘泉的准驴友也来了。伟宇的秦驴们有:华南虎、羚牛将军、山公、翠花、骡子、宇宙、山寇、山芋、9527、大锅子、红绿灯;甘泉人士有:刘虎林、上官永祥、王永岗、高强、王利君、郭会明、张湛武、吴生斌、张焱、周建荣、毛生明、胡金飞、张垚等人,共同组成了进军秦直道的军团。
难忘香林寺的攀岩热身。下午,团队先到甘泉香林寺的崖居热身。这里的崖居开凿于宋金时期。上个月,中央电视台走进科学栏目曾到此探秘。这里洞连洞,室套室,易守难攻,奇险无比。居于洞内似神仙,眨眼洞外已千年!从洞内远望,但见良田万顷,气象万千。难怪古代当地之富户遇匪患不逃,皆因这土地肥沃,物产丰厚,故土难离!整个崖居浩大的工程令人叹为观止。
难忘赵家畔的进山路。下午5时许,团队赶到桥镇乡府君殿村赵家畔的一个采油井场,做好进山前的准备工作。此次进军的目标是甘泉第一高峰---墩梁,今晚我们将宿营在哪里,从安家沟来的两个农民朋友将食物等用三轮车先行运往墩梁。伟宇户外的秦驴们决心走遍秦直道,宣传秦文化,勇气可嘉,精神可贵。他们格外敬业,偌大的背囊非要亲自背不可,引得制梁厂的郭会明书记浓厚的兴趣,只见他老当益壮,背起翠花重达60余斤的行囊,行走如风!
难忘激情的启动仪式。来到秦直道的大道上,所有的人都激动地喊起来。羚牛大将军做动员,代表伟宇户外向甘泉方赠送“秦直道我的老汉”木牌标志,众驴友举起“秦驴走在秦直道上”红旗宣誓启程。秦直道距今2220余年。公元前212年,为北击匈奴,秦始皇征发30万军队和数十万民夫,仅用两年半时间修筑而成,它南起淳化县甘泉山,北抵内蒙九原,据司马迁史书记载,全长“千八百里”,约合今天的1450多里。当年秦直道勘测极为先进,它劈开川道而走子午岭山脊,是符合科学和军事要求的。浩浩大军从咸阳出发,三天三夜可致阴山脚下。此后,秦直道历代都有沿用,直至近代废弃,或毁坏,或闲置,或耕作,秦直道让人忧伤啊。秦始皇当年引以自傲的军用通道,却没有在生前巡游,听说,他死后,躺在装满鲍鱼的车内,经由此道运回了咸阳。走在秦直道上,可见道宽20-60米,最宽处愈百米。驴友们手拉着手丈量道宽,张开双臂向2000多年前的秦始皇致意!
难忘月夜行军。踏着松软的泥土,看着远山、奇木、怪石,我们渐行渐远,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送走了夕阳,迎来了月亮,我们还是走在秦直道漫长的道路上。来了过路的农民,一问,原来墩梁还有十几里路程。这可愁煞人了,我们硬着头皮,开着玩笑,唱着信天游,向我们的目的地行军。后来,在距离墩梁5、6里地的山坡上,我们几个人登上了来接我们的三轮车。车子在密林和窄小的道上行进,夜晚的秦直道,蒙上了厚厚的雾气,雾气蒸笼之间,仿佛秦始皇的筑路大军在埋锅做饭,炊烟袅袅,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肚子饿了。三轮车在几个弯道上行驶,几个陡坡道路倾斜的很厉害,三轮车走过,倾斜的车子仿佛要马上倒扣过来,除了司机,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而胆颤心惊,时而是恐惧过后的快意。
难忘那晚的篝火晚会。终于赶到了墩梁,夜色中,不及细细端详周围的地貌,我们在一片山坡上扎下了营地,开始了挖坑埋锅做饭,拉来干柴燃起了篝火。待大部队赶到,吃完了烧饼吃方便面,围着篝火吃西瓜吃烧玉米烧土豆,彻底平息了辘辘饥肠。在皓月当空的时刻,篝火晚会如期举行,大碗的美酒喝个够,秦驴的大美女翠花缓缓唱起“历史的天空”,华南虎的内蒙民歌浅唱低吟,墨人三火的信天游热情奔放,刘主席的舞蹈婀娜多姿。待所有的节目行将结束之际,本以为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不料华南虎郑重宣布,驴友大锅子和红绿灯就在今晚成就百年之好,在这古道上,一对小秦驴即将孕育。一时间,大家的祝福轰轰烈烈,虎林、上官、永岗、郭书记竞相赋诗作词,秦直道上,空气中浓烈着酒香...。
难忘墩梁的简易帐篷。酒慢慢上头了,晕沉沉的我,今晚将酒醒何处,古道旁,晓风残月!看着带来的帐篷,我和生斌、老毛担心睡不下,看中了崖边的一个土坑,打着手电拉来几根木椽,上下裹上塑料,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帐篷。实在太困了,我们三个加上电视台的小胡,钻进去就睡着了。夜晚的山风刮得塑料哗哗作响,半睡半醒之间,听见闹洞房的喧闹声,听见三火和华南虎喝酒的豪气声。阵阵寒意袭来,我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在这秦直道上,与当年筑路大军同梦相连。奇怪,筑路的军队和民夫夜间在哪里安歇?也许秦始皇和蒙恬本来准备托梦与我,看来托不成了。等听不见喧闹,天也就亮了,一夜的醉酒,睁开眼,宿营的帐篷在清晨中分外亮眼。红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整个群山、所有的树林、山坡、帐篷、驴友们都散发着红光。日上三竿,秦直道上绵绵群山在睡梦中苏醒。清晨的秦直道,惊人的美丽!我快步爬上山坡,向所有的景色透漏着新奇。突然遥望着不远的另一座山坡上金黄色的一片,就和老周挎着相机向那儿奔去。原来,周围高大的树木的中心,是一片金黄黛绿的野草。厚厚的绵软的野草,是大自然铺就的地毯,昨夜不知此地,该安歇在此,是何等的惬意!
难忘回程的旅途。晨起,喝过了稀粥,合影留念后,我们该重返归途了。昨夜来时看不清楚,今天正好仔细端详这一路的风景。一大队人早早地启程了,华南虎昨夜酒醉瘫软,这二大队的人慢慢地挪着。我既不快也不慢地独自走在中间,凭着兴趣探究这秦直道的秘密。我喜欢查看道路的两侧,那里富含历史信息,是研究古道路的重要载体。无意中发现了树林中有清代古寺庙,细看,为关帝庙,早已破败不堪,并有三通碑石,记述当年盛况,令人扼腕感叹。又于另一上坡上见到一寺庙废墟,石质的香火炉刻着莲花座,旁边的宋代墓葬不知何年被盗,从堆放的砖瓦中,我翻检到一块手印砖,深深的掌纹,深深地残留着历史沧桑;我喜欢这里的连绵群山。立于直道,极目楚天舒!秦直道的每一处,都有历史的深刻记忆。峰回路转见直道,浓浓的暮霭,给秦直道蒙上了神秘的面纱。在秦直道两旁,还住着几户农民,这里水草丰美,宜于种植和家畜饲养,他们在这里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喜欢秦直道的树林,因天长日久,雨水冲刷,只剩下这窄窄的小道了。阳光穿过树林,整个树林一片安详。树林的落叶很厚,走在上面,象席梦思一样的松软。每一片树林都给人带来新奇的感觉。秦直道的树林,时时迸发着勃勃生机;我喜欢秦直道的树木,立根原在破岩中,狂放的生长,与众不同的壮美!把昨天的历史,张扬到未来!即使枯木,精神犹在。这里蝴蝶翩翩舞,山鸡匆匆过,野兔奔走,鸟声不断,当年繁忙的行路人少了,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难忘与秦驴的分别。未曾想,归程漫漫,回家的路真的好遥远,到了下午3、4点钟,所有的人才聚到一起,原来,二大队的人贪图美景,走岔了道路,行进到了志丹的架子梁,再折返回来,又多行了7、8里路,这些秦驴,真叫人佩服!团队回到桥镇,肚子里填满了三火准备的荞面后,参观了方家河桥台遗址和上官永祥的巨幅摩崖石刻“秦直道”。团队回到甘泉,又到了中铁十二局一公司制梁厂参观、座谈。伟宇国际户外宣布授予王永岗、高强伟宇文化大使的聘书。之后,王经理、郭书记设宴款待,再次的歌声中,我们和伟宇户外的秦驴们洒泪告别。凌晨,接到华南虎的短信“真诚感谢盛情接待。伟宇户外感秦风皇威,作秦人,我们有义务有责任为秦直道、为秦文化的推广身体力行,感谢甘泉的朋友们!夏安”。
昨天,终于有时间整理自己所拍的照片了,整整101张,上传博客到半夜。今天浑身的疲惫,午夜写这一篇流水账,算作对大家和自己的一个交代吧。又闻,伟宇秦直道黄陵段即将成行,真羡慕他们,也祝他们一路走好!
(这是 2009年7月13日整理的一篇随笔,最初发表于图客网,后来网站崩溃,图文尽失。今日偶然整理旧作,发现此篇,再读令人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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