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窗外的凉风习习,很舒服。
她手机里放着夜听故事,十分生动,她拿起来看了看,想按未按,却看见了她蜡黄的脸,和上面细细密密的皱纹,惠不悲不喜,静静地想心事。
工作时间同事们都去忙了,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这是为什么呢?惠也迷茫,也想工作,却提不起精神,话要从昨天说起。
昨天是一个月中最为忙碌的一天,单位上外地同事都赶回来,统计一个月的销售数据,贴票,规划下个月的工作计划。晚上八点多了才从办公室出来,一起聚个餐,到家时十点多了。
惠推开门,餐厅的灯亮着:“你还没睡啊?”老公说:“没呢。”惠确定儿子睡了,坐到餐桌对面,说:“东边的房子人家确定租了,明天就想搬东西过去。”老公脸色很不耐:“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呢?这么多人都掰开了揉碎了劝你把房子卖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看他脸色不虞,惠也觉得心里窜出来一股火气,稳了稳,说:“人家看房子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了,你也同意租,现在突然不租了,我对人家怎么说呢?而且房子说卖也不能立马卖出去啊,我和她沟通过了,她押一付三,这期间有过去看房的她们也配合,如果有合适的,三个月满了就卖出去她再找房子,如果没合适的她就继续住着。”
他很生气:“我不想租,租房特别毁房子。”他扭头走了。惠也很生气,说:“你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提议卖房子,看你那点出息。”
他转了一圈,气不过,又回来,把手指头指到她鼻子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有个数啊。”面目狰狞。
惠伸手打他的胳膊:“别指我!你平时不说卖房,一说还贷款的时候就卖房,我偏不卖,我挣得钱,我愿意买房就买房,我愿意买车就买车,和你没关系。”
两人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热闹,惠委屈的哭起来:“我辛苦一天,十点多回来还得陪你打架,你什么人啊?”
他也振振有词:“我回家后擦桌子擦地洗衣服,忙活到现在,你这都看不见,回来只告诉我结果,要是你你愿意吗?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惠眼泪汪汪:“我进门前才挂的电话,她也是刚刚通知的我。过来了这么久了,你主动回去搬过一次东西吗?你什么都不上心,说了都听我的,我安排了你还来事了。”
气不过,她打他胳膊,他推她一个踉跄,她脱了鞋打他肚子,他用力抢着,勒的她的手很疼,必死的心都有了,她就是不松手,生生的忍着,鞋坏了,带子和鞋底分开了,残败的丢在地上。
打闹的时候,她想五年级的儿子醒了吧,醒了就醒了吧,没办法。
两人骂骂咧咧的扭打到了十二点多,他揪着她头发从床上拽到地上,她拼命尖叫挣扎,痛哭失声:“你今天打不死我,明天必须离婚。”他气急败坏:“你丢人吧,你要脸吗?”她声嘶力竭:“我命都不要了,还要脸干什么?”他肥胖的身躯上有了惠的好几道指甲印,鲜红刺目。
惠哭诉:“我上学的时候,就做家教,你不让去,但是我挣了钱回来,你也花,还让我不去,你说你虚伪不?”
“结婚十多年了,你一直都是干着一份工作悠哉悠哉的,如果不是我拼命挣钱,你车也买不起,房也买不起,现在还住着那破房子呢。”
他气势汹汹:“一吵架你就说以前,有意思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买房不是为了让你减轻压力吗?”
惠噗嗤一下笑了:“你卖房是为了减轻我的压力?真是笑话,你好好挣钱,积极上进才是减轻我的压力,照你说卖一套房子可以轻松几年,没钱了再卖一套,房子都没了就去要饭是吧?不想法挣钱,只是逃避责任,还为了我好,真是滑稽。”惠悲从心来,泪如泉涌。
一直都夜里十二点多,他还是骂骂咧咧,惠并不理会他,他进来她就让他走,多说无益,徒增伤悲,他不走,非要洗白自己,她以尖叫威胁多次,他才走了。
她想一想自己说的话,“我知道我沟通能力不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问题也很严重?我说话你就没有痛快过,要不掉脸子,要不发脾气,你让我乐呵呵的商量过一次吗?你从来没有鼓励赞扬过我,为什么要我鼓励你呢?和你在一起我有什么希望吗?”她觉得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走。
他又拼命留,他说孩子,她说别说孩子,你别用孩子绑架我,他有这样的父母也活该受这个罪,你已经绑架很多次了,你绑架不了这一辈子。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平时说话办事我对你的愤恨?平日里就看不上你,只是忍着,你自己也不争气,不思进取,还对我蛮横无理,已经动手那么厉害了,你觉得再打多少次才能彻底死心?我早就死心了,我俩真的不合适,你适合找个无欲无求的,你不挣钱都仰慕你的,我不行,我需要有人指点我,咱俩不是一路人。
一夜无眠,惠第二天头晕目眩,坚持起来去上班,一上午忙忙碌碌,中午的时候坚持不住躺了一会,心里还是反复思量这件事,
惠抽空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心里默念,从此陌路,只愿心安,再无纠缠,余生走好。
不知该不该离婚,却是凭自己直觉坚持离了,以后再辛苦,也不用夜里回家还要再打一场架才能睡了!
愿,你我安好!此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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