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出现了一个词,叫给力,伴随而来的,是对网络用词的热议。2019年,“冬泳怪鸽”大叔凭借他夸张的表情,正能量的演讲,成为了表情包年度高频人物,那一句:奥里给。(“给力哦”反读)尤其深入人心。这使人不禁想起全民互联刚刚兴起的岁月。
奥利给大叔对于00后学生来说,“给力”曾经是一道绕不开的作文命题,对当时的网民来说“给力”也是一次难忘的语言革命。至今,无数网络用词层出不穷,作为使用者的我们只好不断学习来适应这种“新语言”。但是语言作为思考的工具,文化的载体,是否会因此受到干扰?
不久之前,笔者曾有机会接触几位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学生,通过交流,我也惊奇地发现,网络语言出现频率之高,令我非常惊讶,并且担忧。
我记得小时候语文课,形容什么东西“好”老师要教有无数种说法,但现在很大一部分孩子却只会说牛逼。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你还能希望她笔下生花,举止端庄,活泼有度?
图片源于网络一、 作为思考工具的语言
从生物学上讲,语言是思考的工具,这使它有了改变我们的思维的机会。我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思维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但语言在生活中使用太过频繁,让我们防不胜防。
比较让人反感的词语大致包括“直男”、“渣男”、“妈宝男”此类,不得不说,这样的词汇能够传播广远应该归功于相当大一部分网民的低俗趣味。常常是一见到某个人的某个行为,就以为看透了这个人,扣以或“直”或“渣”的帽子,瞬间制定了日后的交往方式。但是这种“基本操作”问题实在太多太多。
首先,网络用词本身没有确切严格的定义,每个人对网络词的理解或多或少存在偏差。这很容易就导致了归类不准确。使归类者产生误判,被归类者大觉冤枉。一个人孝顺本是优秀品质,但是如果因此被称为“妈宝”,绝对不会因此开心,严重时可能对彼此关系产生不良影响。
其次,网络用词使人思想片面化。认识一个人,要从方方面面观察,想要透彻地了解,最好有心与心的沟通。你有可能因为草草地将某位同事归为“直男”而丧失观察到他细心体贴一面的机会,也有可能将某位女生归为“直女”而错过她穿上礼服的盛世容颜。但是由于传播需要,网络用词常常带有偏激色彩。这就从根本上否定了人的复杂性,既不明智,也不可取。
再有,不可依靠网络用词认知世界,这是最令人担心的问题。别人提一句反对意见,立马以“杠精”呼之,见到柔弱女子,立刻以“花瓶”呼之。网络文化之所以得以传播广泛,主要是由于满足了人的发泄需要,并不能反映社会进步。倘若一个人入眼处皆是“直男直女杠精花瓶”,此般世界,哪还值得?恐怕会就此失去享受生活的浪漫。
享受生活二、 作为文化载体的语言
语言作为文化传承最重要的载体,需要它本身可以在较长时间内保持相对稳定,即便如此,自白话文革命之后,还是有无数人因为难以理解文言文而无法得到先贤的精神遗产。飞速变化的网络词语无疑不符合作为载体的条件。
东汉末年,吴中人称孙策为孙郎,称周瑜为周郎,郎是当时流行的对男子的美称,也相当于今天的网络流行语。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两个现象:第一,今天没有人再用这个称呼了,第二,如果听过“郎”的解释,还是很有国民偶像的既视感。
周郎所以网络语言也有积极一面,不愿意成为低头族,就会减少不必要的手机使用时间;不愿成为月光族就会想办法发展特长副业来求变;朋友见面叫声集美立刻会心一笑,你懂我也懂;要不是网络,观海通知和建国同志的外号也不会这么快就全国统一。
三、 写在后面
过去的几年包括现在,网络语言以可怕的速度产生和消亡。既然网络是面向大众的工具,就不应该对网络语言的文学性和准确性过分苛责。但是当儿童在语言体系尚未成熟,世界观尚未构建时过早接触、滥用网络语言,确实不利于其社会关系的发展。他们很容易依靠网络语言的描述构建简单粗暴的世界观——就像我所见到的那样。这是一个还没演完的悲剧,所以,正确地引导小龄网民并理性使用网络语言是全社会的责任。
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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