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在今天(5.20)这样一个日子里,我并没有要输出我个人的爱情观,更不是要去回顾林先生的情感生活,只是突发奇想,想要怀缅那个时代有关于爱情的一幕瑰丽的诗篇。
1
林徽因——被过度消费的民国人物
她交织一生的三个男人,都是这世上最深情又最富才情之人。
梁思成,这个从14岁就进入她生活的名字自不用多说,天涯之人难寻觅,咫尺之心且珍惜。他们的感情宛若天成,难添一笔;
徐志摩一生风流,负了张幼仪,失了陆小曼,可谓精彩纷呈。可在她眼里却永远都是康桥上那个撑一支长篙的寻梦人;
金岳霖一生未娶,辗转过一年又一年,在面对林徽因时却依旧像个孩子。
发乎情,止乎礼,这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诠释,不免让我想起杨绛先生晚年对费孝通所言“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迎难而上了”,这样纯粹的感情值得我敬佩。
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相识源于父辈林长民和梁启超的介绍,此后无论是和她与徐志摩的相遇还是和金岳霖的纠缠,都再无人干扰过这段感情,一切都任其发展……
那个时代的爱情,才是真正的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真正的从心所欲,又从不逾规。
最美的梦境留心头至深,最好的时光遇上对的人。
只几场邂逅,就把那个时代最多情的几个才子牵扯到一起,却没想到这一牵扯,就是一辈子。
回头看来,生活竟像是一场场有规律的阴差阳错,抚之怅然,却无迹可寻。
爱情也许本就没有喜剧悲剧一说,后人总喜欢带着滤镜去看待前人那些已成绝唱的恩怨。
他们觉得那个时代需要怎样的人,就会把别人变成他心中的那个样子,于是林徽因成了自怨自艾的闺中文青,徐志摩成了人见人爱的风流才子,金岳霖成了用情至深的护花使者,而故事里林徽因的正牌丈夫梁思成反而成了无关痛痒的边角料。
而事实上林先生绝不是那种空有诗意的女子,她曾为探索中国古建筑的特点踏遍万水千山,为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呕心沥血,她在病中写到“会唱的喉咙哑成了无言的歌”,可当她面对北京牌楼的时候,依然拖着孱弱之躯大骂主张拆迁文物的高官。
这样傲骨铮铮的气节,岂是一个“才貌双全”就能概括?
2
徐志摩——多情渣男的矛盾综合体
徐志摩一生风流,很多人对他的认知都定格在康桥上的那个瞬间,稍有深入的人会了解他的情史,然后不咸不淡的冠以“渣男”二字。
他诚然是负了张幼仪,也疯狂追求过林徽因,对陆小曼也是暧昧不清,无可洗地。
可他与徽因之间却是朋友多于恋人,在林徽因为其写的悼文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诗人之外的志摩,他站在雨中一夜就是为了等一道彩虹,抛弃博士引诱跑去英国,只是为了拜罗素为师,又常能走几里路去采几茎花。
你常能从他的朋友口中听到“那是志摩,你有什么法子”这样的话语,但他不是一个怪人,他只是比我们更近情近礼,更热诚天真,比我们对万物都更有信仰。
在徽因眼中,他不单只是一个诗人,也不止是一个“渣男”,而是一个“去脸谱化”的挚友。
3
梁思成——爱情里的“正牌小三”
一直觉得“正牌小三”这个词太过于恶毒。
奈何太多的人都自以为对于林徽因而言,徐志摩惊艳了时光,金岳霖温柔了岁月,而梁思成这个正牌丈夫反而被放在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尴尬位置,于是那些人终于可以由衷感慨:多么讽刺的一段婚姻啊!
可他们忘了爱情里柴米油盐的日子远远长过风花雪月啊,若梁思成在林徽因的心里不够重要,又怎么可能随他颠沛流离一辈子都不离不弃呢?
甚至志摩,甚至岳霖,都不可取代他在徽因心中的位置。
就现实而言,梁思成也绝不是身无长物之人,莫说家世显赫,就是其自身对于中国建筑的贡献也是绝无仅有的,在这一点上他与林徽因先生更是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在北京牌楼拆除之际,林徽因大骂高官吴晗,梁思成也被气的痛哭,可见他们夫妻绝不像路人所以为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4
金岳霖——万古人间四月天
也许爱情里出现的先后顺序真的很重要,金老与林徽因夫妇志趣相投,交情也深,一生毗邻而居,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做不成徽因心里的那个人。
每每提到金老的时候,总有人喜欢把他“终生未娶”作为噱头,确实,金老终身未娶,不过他一直没结婚是因为信奉当时英国哲学家罗素提出的“试婚”制。
流言的背后只能是轶闻,我不知道金岳霖先生在守护着徽因的同时还有没有爱过其他女子,但这更让我对林金二人感情的保持崇敬。
林徽因曾对金岳霖说“如果下辈子相遇,我做金岳霖,你做林徽因”。
我永远无法忘记晚年的金老在接受采访时,听说记者有徽因年轻时的照片,老人家像小孩子一样的讨要,惹人泪目的样子……
1955年4月1日,林徽因病逝,4月3日,在先生的追悼会上,金老闭目献上花圈,写下挽联: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先生已逝,他们都是历史的伟人,给后世留下了很多瑰宝,可总有人不断的去猜测他们的恩怨情仇,仿佛总要把所谓“名人”拉下神坛,才会有亲和感。
却忽略了林徽因之所以是林徽因,不是因为风花雪月,而是因为她的才情,因为她对中国建筑史不可磨灭贡献!
逝者已矣,也希望后人能对故者多一些尊重!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此处附上先生对爱的赞颂: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句爱的赞颂 林徽因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象;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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