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4232818/d4b55bfa56dfd877.jpg)
过了清明的法定假日后,又心心念念着五一长假了。其实,长假对我们来说,只是1号2号两天而已。
30号我就想回去了。听小妹说,姐夫住院了,感冒咳嗽气喘。先在私人医院挂了两天吊瓶不见好转,又到城南医院做了检查,CT诊断为肺炎!然后心电图显示起博器有问题!然后又到人民医院检查!先在城南医院住了三天退院,现在又住在人民医院!今天第三天,他还贫血。
想像着姐姐带着姐夫穿梭于几家医院求医,心疼不已,有一种爱莫能助的焦急,想着尽快回去看看。
姐姐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只是感冒有点喘,现在好多了。
而小妹告诉我说,看到姐夫拎着手提包,戴着老头帽颤颤巍巍的走进医院的背影,她瞬间泪奔……吃了那么多药,不知道病魔还要怎样折腾他。我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这些年姐夫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八年前的一次死里逃生,姐夫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后来几年虽然安然无恙,但是,姐夫再也不是那个神彩飞扬的,遇事能言善辩的姐夫了,疾病的困扰让姐夫气色皆褪。幸亏有姐姐精心照料,总算,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劫。
记得三年前那个年底的日子,姨侄在西安联系好了一直帮姐夫做手术的医生,因为姐夫的启搏器该换了,明显的征状就是姐夫总有胸闷的感觉。
那是一个乌风抖浪的夜晚,姐姐扶着姐夫拖着行李箱缓缓行走。路灯把他俩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和小妹等一行几人送到站台,心里有太多的话,只是挥挥手说,早点回来过年,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任冬月的风把愁绪吹散在街角。
姐姐从没在我们面前显露半点慌乱和焦虑。她像是和姐夫一起去旅游观光,不住声地安慰我们,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我们很快会回来的。
谁知他们刚一落地,西安就被疫情沦陷了。“过五关斩六将”,总算让姐夫进了院,从此并再也不允随便进出。姨侄只能跟姐姐电话联系。即便是后来姐夫做手术时都没能陪在身边,急得团团转,眼泪盈眶。
姐姐一人守在手术室外,她有多焦虑就有多无助,我能想像得到,可是我们谁也不能陪她左右。只能从微信里传送去无力的问候。
都说兄弟姐妹最亲,可是,长大了,我们已不属于自己!我们把自己分割成无数的碎片。而每一片都已无能为力。
还好,那年那场手术很顺利。可后来,姐夫的腰椎莫名的疼痛,以至于上下床都困难。医生建议做手术……也就是说那一年中姐夫做过两次手术。受尽了疼痛和折磨,同样受疼痛和折磨的还有姐姐。
姐姐长我10岁,兄妹5人她老大。姐姐没能参与我们的童年生活,却是儿时我们心里的祈盼和温暖,特别是盼过年,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姐姐才有空带着姨侄从兴化县城回来住几天。
那时,我们几个都争着去轮船码头接姐姐,虽然是划船去,有时还会阴冷或刮风下雨,但第一时间看到姐姐的那份欢喜比过年穿上新衣服更激动、更开心。可相聚的快乐时光很短,姐姐终归要回去的,我们会用更长的时间适应姐姐回去后的空洞和不舍,通常我会看到妈妈红着眼眶,哽咽着把我和妹妹搂到怀里,两个哥哥躲在被窝里抽泣,爸爸坐在账桌边巴嗒巴嗒抽烟……
那时日子很苦(我记得姐姐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背着妈妈掀开米缸盖看看还有多少米……)回忆却很甜。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去总是坐在姐车后,向东向西。像坐在妈妈怀里一样安逸。
最初是自行车,然后小踏板,后来电动车,直至现在宝马。
姐说,我愿意一直这样驮着你,驮着你们几个……
姐姐的车在更换,姐姐的日常生活也在改变,姐带大了孙子,孙女,退休后,姐报了老年大学,瑜伽.,舞蹈等班级,从小能歌善舞的姐姐(听妈妈说过姐姐12岁时就登台表演过),在花甲之年将女人的美丽绽放到极致。
姐姐,是我们每每提及时的嘴角上扬,是我们的骄傲和福依,还有姐夫,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伞,是我们总想依靠的大树。
愿姐夫这次住院,只是小磨小难,早日康复。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