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第奇家族及其府邸
美第奇家族(意大利语:Medici),是佛罗伦萨15世纪至18世纪中期在欧洲拥有强大势力的名门望族。
而且,我们不能说,没有美第奇家族就没有意大利文艺复兴,但是,如果没有美第奇家族,那么意大利文艺复兴肯定不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面貌。
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心脏是佛罗伦萨,那些最为人熟知的艺术家,多半与这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美第奇家族统治了佛罗伦萨断断续续长达三个世纪。
当我们漫步世界艺术馆欣赏《意大利文艺复兴展》,当我们的眼睛掠过马萨乔、多那太罗、波提切利、达·芬奇、拉菲尔、德拉瑞亚、米开朗基罗、提香、曼坦尼亚等等如雷贯耳的名字,或许我们应该会了解,还有一个名字在这些文艺复兴巨匠的身后闪光,那就是———美第奇。且,事实上展览的许多作品,本是美第奇家族的收藏,有不少画像和雕刻,就是为这个家族的成员而作,甚至展品最主要的来源佛罗伦萨乌菲兹美术馆,也是这个家族的遗产。
因而,活跃在那个时代的建筑家兼雕塑家菲拉雷特(Filarete,1400-1469)在其著作《建筑学论集》(Trattato di architettura)中将赞助人和艺术家比作是艺术作品的父亲和母亲:“没有赞助人的友好意愿,建筑师就会像一个全然不能抵触丈夫意志的妻子一样。”
因此,在他看来,艺术创作中的决定性人物是赞助人而非艺术家。
而佛罗伦萨银行业巨头美第奇家族就是开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决定者。
美第奇家族早年主要从事羊毛纺织业。
1397年,乔万尼创建了美第奇银行。
通过与教皇结盟,美第奇银行迅速成为意大利乃至全欧洲最大和最重要的金融机构。
乔万尼没有政治野心,一生小心谨慎。
但他的儿子科西莫(Cosimo de' Medici,1389-1464)却决心要把财富转化为政治势力。
并且,在他的努力下,美第奇家族迅速成为佛罗伦萨最有势力的政治力量。
1433年,科西莫曾经一度被敌对家族联手处以10年流放,但仅过了一年,而后,他就又在支持者的簇拥下返回佛罗伦萨。
从1434年到1492年,科西莫和他的儿子皮耶罗(Piero de'Medici,1416-1469)、孙子洛伦佐(Lorenzo de' Medici,1449-1492)通过财富操控选举,牢牢掌握了佛罗伦萨的政治主导权,成为共和国的无冕之王。
并且,包括乔万尼在内,他们祖孙四代都是文学和艺术的爱好者,得到他们慷慨赞助的艺术家——布鲁内莱斯基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不计其数。
正是在他们的倡导下,美术首先在意大利被从一种低级技能提升为高级职业,为新兴的文艺复兴艺术家提供了广阔的创作舞台,使佛罗伦萨昂首站在文艺复兴艺术发展的最前头。
他们所影响的这段时间后来被伏尔泰(Voltaire,1694-1778)赞誉为是西方文明史上可以与古希腊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前336-前323)、古罗马奥古斯都(Augustus,公元前63一公元14)和法国路易十四(Louis XIV,16381715)这三位伟大君主相提并论的四个“兴盛昌隆”的时代之一。”
于1444年,科西莫决定在圣洛伦佐教堂附近建造一座新的宅邸,他最初选定的建筑师是布鲁内莱斯基。
但据说布鲁内莱斯基未能很好领会雇主的意图,将它设计得过于宏大,像一座真正的罗马宫殿。
虽然科西莫已经是佛罗伦萨事实上的统治者,但并没有确定的头衔,他总是小心谨慎避免招致他人的妒忌和不满。
因而,在当时,科西莫否决了布鲁内莱斯基的方案,转而委托不那么有名的米开罗佐(Michelozzo,1396-1472)加以完成。【据说布鲁内莱斯基闻讯大怒,将自己为其制作的模型摔个粉碎,他的设计方案没有保存下来。】
且,这座府邸(Palazzo Medici)是文艺复兴初期宫殿府邸建筑的代表作。
它的外立面分为三层,底层使用粗面石工(Rustication)【所谓粗面石工是指让石头表面仍然保留开采时的粗糙模样,具有原始的力量感。】,二层用平整但砌缝较宽较深的石块,三层则磨石对缝。
因为,这样一种处理方式使得由下往上墙壁由厚重而渐趋轻快,从而给人以安定稳妥之感。
这种思路与古罗马角斗场由下至上立面柱式的选择是一致的。
每一层都做有檐口,其中一、二两层的檐口出檐较浅,兼作为上一层的窗台使用。
而顶层檐部出挑很深,其厚度约占总高的1/8,大概是为了在整体上与古典柱式比例相呼应。
其实,15世纪时的美第奇府邸的东侧主立面,在初建的时候,该立面底层只有三个门洞,二、三两层各有10扇窗子。
到了17世纪时,该建筑被转让给美第奇的家臣里卡迪(G.Riccardi)并进行扩建,从而形成了今日的规模。
并且,美第奇府邸东南角外观是美丽的街景一览,在建筑沿街一侧,美第奇家族特意要求工匠制作一排靠墙石凳提供给过往市民小坐休憩,以至于这种做法后来在意大利成为一种习俗。
还有就是,美第奇府邸转角处的美第奇家族族微。
其设计原型按美第奇家族的解释是战斗中被击打变形的盾牌。而大家则普遍相信的另一种解释是药丸,暗示该家族的最初职业。
因建筑底层高度较大,原本只开有门洞而没有开窗,防御意味十分浓厚,因为这个时代经常发生街头抗争和暴力冲突。
且,二、三两层的窗子式样是带有中世纪遗风的拱券双联窗,窗洞上下对齐,且,不论内部格局怎样,窗洞左右间距均完全相等,体现了有别于中世纪房屋根据需要随意开窗的新气象。
整体来说,府邸的平面近似方形,中央是一个柱廊环绕的庭院。
在这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转角处的处理方式。
这个柱廊采用“育婴院”式的连拱廊设计,所有的柱子都完全相同。
这种布置方式从平面图的角度看是很正常的,从受力原理上来看也是合理的,但是在现场给人的实际感受却是很不正常很不合理。
这是因为转角柱两侧的拱券厚度相互重叠而各自掩盖,结果就是拱券落到柱头上的部分从庭院看去显得过于尖锐,非常虚弱而难以令人信服。
并且,这种危害也波及上层立面。靠近转角的窗子明显有一种受到挤压的感觉,使得整个立面构图很不协调。
因而,用英国哲学家罗杰·斯克鲁登(Roger Scruton,1944-)的话说,这个角落的设计充分表明“实际的结构”与“感觉的结构”之间有时会有很大的出入。
因此,对于一座建筑来说,实际的结构当然是重要的,但是感觉的结构也应该同样重要。如果感觉出了岔子,再实际有效的结构也是有口莫辩的。
在18世纪初,人们曾在这座府邸的入口处写下一段铭文概括美第奇家族的贡献。
它提醒每一位游客,他们将要踏人的是这样一座建筑,正是在这里,“拉丁和希腊文学得到恢复,视觉艺术得到培养,柏拉图哲学得到复苏,……这不仅是许多杰出人物而且也是智慧女神本人居住的住宅,即所有在此复兴的知识的聚居地。由衷地尊崇它吧。”
PS:部分资料来自世界建筑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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