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正如地里的麦子,在泛着浪,风吹过,滚了一遭又一遭。
这个秋收时节忙坏了老杨家,那个没恢复全的病人也来帮忙了,他现在能走不能跳,不过面色好多了。
奶奶取笑他不是个庄稼人,什么活都不会干,只空个大高个子,现在身体没好全,就像个没有力气的纸老虎,雨淋一淋,风吹一吹,人就不行了。他为人算憨厚,他们一家都不讨厌他。
活干着,早起晚归,人很累,但也有歇息的时候,他们有时会在割完一块地之后,坐下来歇会儿。但他们的谈话却会贯穿始末,从收割开始到收割结束,只要有人挑起话头,就会有人接下它,世界想是忘记了这些人,但这些人又何曾真把这个世界放在心上。
当收获的季节结束,天也就越来越凉了,日头也越来越短了,他们也不必再争分夺秒了。男子为自己用木头做了弓箭,他去林子里打猎,周围的荒野很多,多没有种庄稼,荒废了,野兽多得很。他会拿一些猎物去卖钱,但大多留给杨奶奶,让她腌制起来。他换来的钱买了把匕首,还在集市上买了一只女人用的簪子,他用这匕首割肉吃,就像所有的北人一样,当杨老爷子拿出自己的匕首和他一起割肉吃的时候,两人就无话不谈了,比亲生的爷孙还没隔阂,像一起奋战沙场的亲兄弟。渐渐地,杨家的女人就发现这个男人也有个坏毛病,就像杨老爷子一样倔强,女人的活从不沾一下,与村里的男人太不同了,他们都是哄着老婆娘的人,煮饭做菜样样都不懒的。不过好在他们男人的活计做的真心不懒,女人们也就没话说了,因为她们自己也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干的。
这对“爷孙”又合计着修整了草屋。杨老头看着他是真心的舒坦,想着阿娇长大了也得嫁人的,不如招个入赘女婿得了。
这阵子,他的这想法更勤了,就像他的烟袋,总是不一会儿就扁了。他坐在那口井上,低着头抽着闷烟,远处的云倒是悠哉得很,全不知他心里的一肚子苦,肠子都悔清喽!他痛恨自己秋凉前打了阿娇,不然现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后来搞明白了,只是累了睡旁边而已,老杨头又在心里犯嘀咕,他奶奶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光顾着睡觉了,他妈的,不然我重孙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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