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极富极贵极畅适田地,说来也使人心快,听来也使人耳快,看来也使人眼快。只是一场冷落败坏根基,都藏在里边,不做千古骂名,定是一番笑话。馆娃宫、铜雀台,惹了多少词人墨客嗟呀嘲诮。止有草泽英雄,他不在酒色上安身立命,受尽的都是落寞凄其,倒会把这干人弄出来的败局,或是收拾,或是更新,这名姓可常存天地。但他名姓虽是后来彰显,他骨格却也平时定了。譬如日月:他本体自是光明,撞在轻烟薄雾中,毕竟光芒射出,苦是人不识得。就到后来称颂他的,形之纸笔,总只说得他建功立业的事情,说不到他微时光景。不知松柏生来便有参天形势,虎豹小时便有食牛气概,说来反觉新奇。我未提这人,且把他当日遭际的时节略一铺排。这番勾引那人出来,成一本史书,写不到人间并不曾知得的一种奇谈。可是:
器当盘错方知利,刃解宽髀始觉神。
由来人定天能胜,为借奇才一起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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