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尘浪中,我们也许只是一粒飘忽的微尘,无来无往;但最后,都归于一方土丘,被长满绿苔的岁月,覆盖了简单的一生。
一谈到这病,一谈到天宇的身体,两个人的心情立刻又变得沉重起来。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即使医生也不敢确定他的病能不能够彻底治愈,何时能 够出院。珂铭现在感觉自己就像被生活强奸着,而自己还无力反抗,默默地接受又心有不甘,内心有一种想彻底爆发的冲动,可看看眼前的丈夫,想想家里的儿子和父母,最后还是理智下来。自己早已不是愤青的年龄。自己的内心能够承受一切外来的压力。她也深知,这个世界上生命对于大多数人都是忧伤的。再看看周围的人,有谁不是风来了就吹风,雨来了就淋雨。受不住了,就倒下休息一下,能站起时就继续再走。
看着天宇忧郁的脸,珂铭马上又镇定下来,宽慰天宇说:“啥也别想了,医院里这么多人,都是和你一样的病,不都是在积极治疗吗?把心态放好了,高兴点儿,吃饭时间到了,想吃点啥?”
“啥也行,随便打吧!”天宇略带怒气道。
语气中带着被生活冒犯的恼怒,珂铭能感觉到,天宇也是在极力掩饰自己。
“那我还给你打小米饭了,好吃又好消化”说完珂铭拿着饭盒去去了。
吃过早饭,在把天宇送到透析室后,珂铭边直奔郝院长家,她想抓紧点时间,把昨天剩下的其它几个窗户今天也全部擦一下。
来到郝院长家,珂铭进门就找出昨天的洗洁精和抹布就要往窗户上爬,郝阿姨见她又要擦窗户,马上过来拦住珂铭:“小田呀,今天就不要擦窗户了,昨天你走后你郝叔把我批评一通,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么高的楼层,你又没有什么安全措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唉哟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小田呀你要是闲不住你就帮阿姨抹抹桌子,抹抹地,至于剩下的几个窗户我再找专业擦玻璃人员来擦。”
“俺就是专业擦玻璃人员,”珂铭回答“不用怕阿姨,俺在俺们老家都是这么擦玻璃的,不是也没事嘛!”
郝阿姨辩解道“你在老家怎么擦我没看到,今天我知道了,就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听阿姨的,快下来吧”
“好吧啊姨我听你的,家里还有什么活儿,什么抹桌子,抹地,洗衣服我都能行。”珂铭回答。郝阿姨却打趣道:“我觉得你该先洗了你自己的衣服,医院里是不是洗衣服不方便,以后衣服脏了就来阿姨家洗。”
“不用了阿姨,医院有水,洗衣服很方便的,”一边挽起袖子珂铭一边回答。
说完便拿着抹布去抹桌子去了。
郝阿姨也向门口走去“我去买菜了,你慢慢抹,”
郝阿姨出去后,珂铭回想着郝阿姨刚才说的话自语道:“我的衣服脏吗,我前天刚洗过呀,难道是我长时间没洗澡身上有味了。”
然后又闻一下自己身上“没有呀,不管了,先干活”。抹桌子、抹地这些活珂铭在家里的时候,可以说是每天必做课题,因此现在做起来是得心应手。只见她拿着抹布对着柜子上下翻舞如风卷残云,抹地时双手擎拖把左冲右突似横扫千军,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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