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处理老宅之机于七月十九归乡,不算阔别,只是心境不同。老宅破败,家人疲于修缮,如此处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但仿佛也断了一丝“牵连”,在故乡没了着落。
老宅其实并不老,在我五岁时落成,每一砖一瓦都是父母亲力亲为。造型经典,形象朴素,贵在冬暖夏凉,妙在舒适温馨。老宅院里也曾有两棵树,一颗是桃树,另一颗不是桃树。桃树伐掉多年,毛桃个小味差,自然被放弃。另一颗枣树现在叶繁果盛,可惜我不曾尝过。老宅有小小的院子,春种秋收,不仅提供一家应季的蔬果,也承载一年四季的更迭。寒来暑往,我们一家人就在此安然生活。
我在老宅落成十四年后离开,漂泊各地。中途短暂回去也不过是匆匆一眼。时过境迁,儿时玩伴已成家立业,有的离开,有的还在。叔伯婶娘已垂垂老矣,有的离开,有的还在。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与岁月达成和解,以不同的方式迎接着未来或消散在未来。我忽然冒出个念头,在想是不是不同生存环境的人对传统的坚持有不同的方式,比如生活在大型陆地上的人对“故土”有很深的执念,而惯于漂泊的民族对某种生活方式上的传统选择坚守?不管怎样,人,还是念旧的。
我成长的老宅有蓝色的木窗棂,红色的砖块,灰色的水泥墙。我心中的老宅有生活的热闹,母亲的招呼,家的温暖。
叶朋,回家吃饭啦。
还有着落,“老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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