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人生【2】
文|白桦czh
当棠棣花染白了山坡或河岸时,捕捉西鲱鱼的时候就到了。
这么美的句子出自梭罗的《野果》——一本我一直想看,却在图书馆借不到的书。很可惜,友人送的这本没有插图,全是文字。
反复看了几遍,我觉得棠棣的果实应该就是我们这儿所说的“山棱棍子”(音)。
它的口味像山楂,我小时候一直把爷爷从山上摘来的这种果子当做山楂,直到后来吃到了冰糖葫芦——这种果子远没有山楂那么大,跟蓝莓的个头差不多。
梭罗有一点说的很对,就是这种果子的奇特之处就是色泽大而红的虽然不如深紫色的熟,却比熟透了的好吃。
至于究竟是不是我们这的“山棱棍子”,还有待验证。
梭罗把西鲱鱼和棠棣花联系了起来,除此,还有草莓和鳟鱼。他说,一般说来,有草莓的地方附近就有鳟鱼,因为适宜鳟鱼的水和空气也同样适合草莓生长。
我想他说的草莓应该指的是野草莓,因为我们这儿也有种草莓,只不过是用大棚种植的,却不见得有鳟鱼。
读了野果,我头一回知道才草莓还被印第安人称为“心果”,因为它的果实形状像一颗心。顿时觉得strawberry这个名字好土,你看印第安人取的名字多浪漫啊。
在《寻梦环游记》中,看到墨西哥文化里死去的亲人会踏着万寿菊的花瓣而来。
如果要我来拍亡灵世界的电影的话,我肯定会借用奇普维人的文化:他们常常能看见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途中看到了已故人们的灵魂围在硕大的草莓四周大吃特吃。于是就拿出大匙子也挖下一块果肉来,可是吃到嘴里,草莓就变成了遍布苏必利尔湖区的那些粉红色岩石。
是不是觉得很有画面感,还很cute?一群亡灵围着大草莓吃,哈哈。
《摆渡人》里应该加上这个情节的。
这几天,山上的檫树花已经开了,漫山遍野都是黄色的一点一点。花香里带着一丝蜂蜜的味道。
眼看檫树花已染黄了整个山坡,可我竟不知道该去捕捉什么鱼?!唉。也许是鲢鱼?
据妈妈讲,她们小时候经常爬到树上去摘檫树的果子,摘了卖钱。檫树通常都很高很滑,常常需要两个人一起合作,一个人蹲在底下,另一个站到他的肩上,才能爬到树枝上。
檫树果子的季节又很短,没多少天,树上就没了。它可以用来做油漆,所以卖的也并不便宜,那时大概三四毛钱一斤。
时过境迁。现在则任由它开满了山坡,已没有多少人去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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