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醉了,踉跄着拌翻了水草的丰胰。
句子病了,茫然无措横坐在麦地的边缘,喜悦抑或忧伤,左右,进退。
五月,麦子结穗,一阵风捋过,齐刷刷举起麦芒,戳破了童年薄如蝉羽的表皮,隐隐地,隐隐刺痛了我的童年,溢出一滴乳白色的汁液。
淡绿的果皮包裹住一滴乳白的汁液,嵌入一枝排列整齐的麦穗,它们喝饱了阳光,浅浅笑。
五月的句子病了,麦地里巴掌大的地方,挤拥着被忽视的蛇床、马唐、菵草、苜蓿、火绒花、救荒野豌豆,它们相熟着,你不一定认识它们,它们不一定认识你。
蛇床结籽,消炎止痒,补肾壮阳;野豌豆是不可多得的粮食,苜蓿果实螺形,边缘有细小的弯刺,用来勾住动物的皮毛,马唐和菵草都会赶在小麦之前成熟;小麦再喝几杯阳光,就可以将乳白的汁液转换成淀粉,并,被人做成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
这一小方世界,一只蜻蜓漫不经心地降落,据说,它的飞行技巧独步天下。
五月,它在等你,停,留。
五月,我笑了,我还是个孩子,喜欢揪住文字的衣角,胡搅蛮缠。
文字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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