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要带她走,小兰有些犹豫,我便暂且住下,等老爷子慢慢劝说。等时机成熟,再动身。但又总不能每天白吃白喝的,我便和老爷子一起下地干活,毕竟以前经常跟在爷爷后面闹。而且秋收已过,农事也不忙,上午干活,下午就歇着了。
想起许久没摸过琴了,我便背着琴包,找了处荒僻的草坪,席地而坐。微倚着一墩老树桩,护卫一样的干草很好的隐秘了我,唯这桩前颇是一番空隅,大概是由于某个享受午后阳光的小野猪在此闹了一番吧。我抱过吉他,拍去痴情的灰尘,抱出了数载以来共历险途的战友,他叫乌peng,多么狡诈,知晓我的一切却连名字都不愿道明,当他与我共浴血场,剑指天穹的绝胜,他迎风肆意飘扬,那时,我以为你叫乌篷,闪着黝黑乌光的斗篷;当他为我力当风暴,刀插大地的倔强,他比风吼得更狂傲,那时,我以为他叫乌棚,黑洞一般不惧万物将我护之于下的船棚;当我仰望蓝空,他奏起唤醒黎明的律动,大地为之颤抖,那时,我以为他叫乌鹏,黑色的羽翼是刺破心灵的震动;当我轻捧绿苗,他舞起平静烈阳的曲调,溪水为之滞留,那时,我以为他叫乌蟛,小小的黑色精灵单纯快乐的横行霸道。但,我错了,心里早已将他当做乌朋,一个朴实真挚如黑色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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