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森在协作穆札佛的帮助下,来到了巴基斯坦的科尔飞村庄。
极度虚弱的莫顿森在这个极端贫困和物资缺乏的村庄却受到了最好的照顾。
科尔飞的落后超出莫顿森的想象。
第一位接近莫顿森的女性是村长哈吉的妻子莎奇。
她慈祥善良,倾尽所有照顾莫顿森。
村长哈吉为了“手臂简直细得像根牙签”、散步后像要人一样孱弱的的莫顿森尽快恢复,下令把村里珍贵的“邱可拉巴(大山羊)”宰了。四十个人合力将山羊瘦骨间的碎肉都剃了下来,然后又用石头把羊骨敲碎,刮出骨髓。全村人共同享用了这顿每餐。这让莫顿森感觉到震撼又感动,要知道,这些村民一直生活在饥饿中。
于1958年马瑞尼造访艾斯克里后的感受不同,莫顿森在村中待了几天之后就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科尔飞绝对不是西方人想象中的伊甸园。每村每户人家中,至少有一位成员患甲状腺肿或白内障;马瑞尼口中的孩子们的姜黄发色,实际上是恶性营养不良。而距离科尔飞最近的医院在斯卡都,至少要走上一个星期的路才能到。村里的新生儿有三分之一根本活不到一周岁。
在莫顿森休养期间,一床让他深感荣幸的镶镜丝绸被,是塔瓦哈的妻子萝奇雅的嫁妆。而萝奇雅已经在生下唯一的女儿嘉涵时因难产过世。
休养期间,莫顿森用抗生素药膏治疗村民的开放性溃疡。他所到的每户人家,人们都用恳求的眼睛望着他。多年以来,巴尔蒂老人们应对各种疼痛的方法,就是默默忍受。
科尔飞人使莫顿森觉得小妹克莉斯塔就在身边。这源于他们对生命的渴求。那就是,对于有些人来说,最简单的事务,他们都必须努力挣扎才能获得。无论生命丢给他们什么样的考验,他们都会安然接收。
当莫顿森想为科尔飞人做点事的时候,他想看看这里的学校。哈吉村长带着莫顿森来到布牢渡河上方二百多米一个开阔的岩石平台上,在这里,八十二个孩子(78名男孩和4名女孩)正跪在霜冻的地上。
老师是和邻村一起请的,一个星期到科尔飞教三天书 。
“你能想象在美国,一个小学四年级的班级,没有老师,会自己坐在那里安静做功课吗?我觉得心都碎了。他们热切渴望学习,不管这一切对他们来说有多困难。这让我想起克莉斯塔,我知道我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来自原著)
这是莫顿森看到孩子们上课后的真实感受。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读到此处,也一样让我们的心不停抽动。
此时,我们或许能够理解莫顿森为何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了。然而,一个住最便宜旅馆,只有零星护理工作,家产可以塞进车子后备箱的人,能做些什么呢?
爬上乔戈里峰,将妹妹克莉斯塔的项链放在顶峰是纪念妹妹很好的方式。但此刻,莫顿森觉得,可以用一种更有意义的方式去纪念妹妹。
“我要给你们盖一所学校。”莫顿森对哈吉说。
在漫长的人生历程中,我们都有感动身心的时刻,也曾无数次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事情,无论我们的初衷是什么。但我们到底实施了多少?
或许一夜之间,或换了当下的环境,那些信誓旦旦的决定,都早已付诸脑后了吧。
然而,实施盖学校这件事,不单单是下定决心那么简单。莫顿森的成长环境对他有着怎样的影响,使得他才有足够的毅力去克服常人意想不到的艰难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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