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写点东西,记录一下我的更年期。之前看到周围很多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姐妹开始早更,莫名的开始恐惧,于是辗转辛苦的从山里运来不添加的天然蜂蜜,让婆婆给我焙制胎盘粉。。。总之,什么能延缓衰老,补充雌激素,我就尝试着。。。后来,热情过了,我决定顺其自然吧。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待着更年期的到来。四十五周岁,我的更年期来了,表现的症状是半夜会突然热起来,无论多冷都觉得浑身发热,然后会忽然一身汗,生理期也变的不准,有时提前,有时推后。。。当然其实最让我头疼的是我会突然很烦,甚至会看我那青梅竹马的先生也会突然没来由的不顺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惹我,但是我就是有想要和他吵架的冲动。当然,他的善良温和以及风度涵养始终包容着我,不和我冲突。。。可是没有吵架的理由也会是我烦躁的理由。。。我会在找茬不成功的时候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呢?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呢?我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这样让人更难受你知道吗?先生有时用他的幽默,有时用他的智慧利用我的同情心,让我迅速平静。但是宣泄不出来的情绪好像一直在积攒酝酿...我的脾气像一只伺机出猎的野兽,随时准备着进入战斗状态,可爱的刘先生和我几十年的修养像涓涓流淌的溪水,疏导和冷却着我起伏不定的情绪以及忽高忽低的温度...就这样,初期的半年在刘先生的针灸和始终如一的包容还有根深蒂固的爱情和亲情的滋养下,我平安度过,期间没有发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偶尔烦躁的时候我会躲开他,躲开工作。我尝试着去学习西班牙语,不辞辛苦的上去海上课,每天往返上海和苏州,在忙碌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段时间,是我觉得很轻松的时间,虽然学习的压力很大,但是体力的消耗会让我觉得通透,神清气爽。偶尔的街头漫步会让我觉得惬意。虽然中间也会穿插着因为迷路让自己的情绪受影响,忽然一身大汗,站在街头或者地铁的通道中,瞬间的失落委屈会让我想崩溃大哭,但是好在我还能控制,用理智舒缓,或者给刘先生打个电话,宣泄一下情绪,或抱怨,或无理取闹,听见刘先生在电话那头,充满关切的问我,那咋办?要不你站在原地,我去接你?要不你等等,我给你查查,你该怎么走,就在原地等我...几分钟后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也已经走出迷雾...感谢情绪来了,那个人始终都在,也许哪种方法都不是我要的,但是那个人在,他不怼我,不回避,他跟我一起面对......写到这里眼角湿了。确实,产后抑郁他陪我,更年期他也陪着我,希望生命的终点也有他陪着。有他,一生足矣!
课程结束了,我四处寻找着下一个能转移我注意力的目标......吃货群,程成的吃货群。当初建立这个群的时候,仅仅是因为想分享一些我觉得好的东西,不为利,只为分享后别人由衷的赞赏给我的那点余香。曾经因为学校暂时的动荡,迁校址等等一些事情,我逐渐淡出吃货群,这次,她救了我,帮助了我,在里边和家长臭贫,自嘲,聊天,分享都让我能感觉的宁静温馨。。。先生这时候承担了学校所有的工作,我则提前步入退休状态。对啦,还要感谢我的弟弟弟媳,他们分担着本该我做的工作,我能偷得的休闲都是他们在替我承担我本该承担的。紧接着疫情突然就来了,学校面临着提高成本,收入在减少,员工的流失.......这时候我只能根据我的自身情况调节着和烦心事的距离,能平静的时候我和先生讨论,不能平静的时候我屏蔽,自己安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几个月下来,我又觉得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台阶,体内那团飘忽不定的火,那颗点着引捻的炸弹一直没有爆发。返回苏州,和两个孩子在一起,一天忙三顿饭,顿顿大餐,美其名与增强抵抗力,实则我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希望累一点,辛苦一点,晚上能换来一夜安睡。然而每天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满以为会累得昏睡,却经常睁眼到天亮,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拉紧的皮筋,要断了,但是只能感觉撕扯的疼痛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放松。有时心底甚至盼望着这根筋断掉,断掉了,就解脱了...听着先生均匀的呼吸声,羡慕他的安睡,又烦躁自己疲惫中的清醒。。。于是走出卧室,躺在沙发上,继续"烙饼"。。。后来我开始养鱼,看着水缸中的小鱼,看着鱼妈妈,一窝一窝的生小鱼,我忙着给她们换水,做保育箱,安排产房。。。忙碌中,又换来些许安宁。。。体内的那团火又被压下,缓解。。。就这样,如此反复,每每觉得自己要爆发了,我就赶紧找一个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让我舒缓。每天给上海的大女儿寄吃的,陪小女儿聊天,听她的小心思。。。女儿们也配合着,偶尔调侃我忽然而至的兴趣,也跟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在我激动的时候都安静的躲进房间,通过不同的方式给我安慰。本以为就这样,我只需要里应外合的控制着,我就可以平静的渡过这段特殊时期。。。小女儿的青春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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