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客观来讲,我已经二十岁了,但我想在临近二十的十九尾声仍坚称自己是十九岁,因为二十,于我而言是结束了我人生最轻松愉快的时光,同时也翻开了我以后与之截然不同的旅途……十九之末,我感触到了你……
十九之感我以为我会“硬气”的坚强,但到头来真的只是我以为……爷爷对我很好,但谈不上疼,打我明事理起我就早已明白他很偏心,但我也觉得无所谓,况且随着我长大,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谈不上难过乃至生气。除此之外,因为他从上到下的偏心,爸爸妈妈也收了很多年的气,因此我对他感情也就更淡了。主观来讲,每当看到他那般对待我的父母的孝时,我内心很厌恶。但忽然有一周,每晚都会与我视频的爸爸不再主动打视频,我打妈妈电话被草草挂断,我打爷爷电话也屡屡是奶奶接听,我问及爷爷时又被告知出去溜达了,我脑海不知怎么,想到了开学临行前病情不大好的爷爷…… “是他怎么了吗?”“欸,不会的。”我在心中问了自己好几天,半个月后,一切如同往常,我和爸爸视频的一天晚上,我向他问起了爷爷,还告诉他我半月前的不安,本以为爸爸会说我没事儿瞎捉摸,然而就在那个临近十点的时刻,他很严肃地告诉我“爷爷走了。”我……哽咽了,起先想咽下那堵在嗓门的“莫名的异物”,怕爸爸听到担心,但我“哇”地一声,当时的那哭声我想应该同我出生时护士阿姨拍我屁股后发出的声响一样,毫无顾忌……那一刻,我想不起他的偏心、不公,眼前闪现的只有我去时他握着我的手,喜于言表;我走时他握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我搞怪时他的上扬着嘴角,“骂骂咧咧”;我嘟嘴时他的“唠唠叨叨”,莫名发笑……一幕幕像幻灯片循环播放在我脑海。“失亲之痛”,那十九岁以前只停留在纸面的四个字,那一刻印在了我心里……这“痛”,疼出了我的脆弱与幼稚……
我以为一切都很好,难料,好得很不易……从小到大,我的父母同普天之下的父母一般都会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我本以为我很明白他们的辛苦了,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懂事了。但这一天我发觉我错了。当我看到妈妈超市上班时,在装有两个大风扇的冷库里早已习以为常堆货,手冻得发干时;当爸爸开车近十四五个小时送我去大学报到,而路上导航反复道“已疲劳驾驶,请休息”却毫不在意,还笑称到“你爸爸我开长途这么多年,哪还理会这儿,早习惯了”时;当我每个夜晚无忧大睡,妈妈因睡眠不好,操心这儿操心那儿而失眠时,爸爸因跑长途早已习惯黑夜驾车独行时;当我调皮摔断胳膊,深夜一直作痛而他们轮流抱我睡觉时……我想到自己一天天花不必要的钱时挥纸般的不懂事;想到自己一天天没课躺宿舍看剧咯咯笑的愚蠢;想到自己挣到一点钱就自以为了不起的幼稚……我倾诉自己遇到的各种事儿时都聆听却从不言他们的无奈与烦恼;我问及经济情况时只会说“这事儿和你无关,你不必操心”;我打电话问候时总爱提及一句“还有钱花吗?没有再给你打点吧!”……十九岁,我看破了他们的“伪装”,“演技”是那么的“拙劣”浅显,而我却没易懂地看透,花了十九年才参透这场“烂戏”……一切都那么好,谁知,你们是好得这般不易……
十九,我试着坚强却承认了脆弱……我试着懂事却承认了无知……十九,我人生数十年中十位数为一的十年就要消散在我脚尖了,后悔地痛,无悔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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