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所有内容/设定皆为虚构,请勿信真。

(七)旧事
风满堂讲述在三石巷的发现,并拿出了用手帕抱住的那锭银子,接着道:“我在梨花庄外,顾秋提到胭脂味那是在你房间下棋,停留时间太长留下的,你的房间放了兰花,香气被混淆了,直接闻反而闻不到。但是我敢肯定三石巷朱母的收到的银锭上的香气,也是你身上沾染的。朱母口中的那个好心人其实就是她的儿子,也就是你,假的夏青。至于你为什么要用香,我想肯定和你用毒有关,也许你需要很好地伪装。”
“这一点,连我都忽略了。”
夏青说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风满堂,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是夏青。我已藏了一年多,想不到竟被你识破。”
“恐怕真正的夏青已经死了吧?”
“不错。”夏青肯定地回答道。
徐再兴听到此处,整个人萎靡下来。眼中含着泪水。
“夏青是你杀的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么讲?”
“你算得上个人物,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想先听听你知道的多少。”
“其实也不完全是被我识破,在这个世上至少还有三个人知道你的身份。除了你的姐姐,筱花已感觉到夏青师兄变了。不过,我想最先识破你的是徐庄主吧?”
“不错。”
众人看向徐再兴,发现他默默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做最好的挣扎。
“风满堂,你不该来金陵。”徐再兴轻轻地道。
“我的确不该来金陵。”
“可是,你已经来了。”
“可惜,我已经来了。”
“是啊,已经来了。”徐再兴似是认命一般。“既然如此,就今日了结吧。”
“你不是夏青,你真的是那个失踪的小儿子?为什么要毒杀我派长老太史孜?”归有成问道。
“不错,还有我等各派,又与你有何仇怨”十洞主一时问道。
“惊天会,毒堂命无常。”夏青回道,不,应该是命无常回道,继而又哈哈大笑,“有何仇怨?真是可笑,你我身在江湖竟然问我有何仇怨,你们在背后出钱请惊天会为你们杀人时,可曾想过有何仇怨?你们不都是为名为利吗?”
“哈哈哈哈,不错。我与你们无仇无怨,不过那太史孜也配称长老!畜生都不如!”命无常直接破口大骂。
“为何辱我派长老!”归元派大弟子苏空道。苏空拔剑攻去,扑了个空,便止了。
命无常避开后也不还手,站定开口道:“风满堂,连大名鼎鼎的顾捕司都没有查出来,你既然已经查出来了,我很好奇让你怀疑我的破绽在哪里?”
“起初我并未怀疑里,在梨花庄后山的那天夜里,我看到了伯母元凤坟前的那朵花。”
“那朵花怎么了?”
“那朵花是伯母最喜欢的花,连我也是小时候听家母提过,若非至亲闺友,绝不会知道一个女人真正最喜欢什么花。而且你的祭拜,并无感情,更像是完成一个承诺。”
“仅仅如此吗?”
“当然,筱花的提醒也是关键。”
“她说师兄小时候对他极好,这几年变了。最重要的是师兄再也不带她去挖那个小密室了。是什么让夏青师兄突然就变了呢?”
“确实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许越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越是能看出端倪。”
“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请顾捕司调查当年元凤之死,她在翻阅卷宗时发现最近几年的毒杀案隔一段时间就会发送,我猜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拿人命试毒。而且毒杀案是在元凤死后才开始出现。我想,也许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你的判断没有错。”
“可这两件事情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也许只有解开元凤之死才能真正揭开答案。而且这和你杀死夏青也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我会请顾捕司调查当年之案。”
“我想官府的卷宗,并非真正的真相吧?”
“你的胆子可真大。”命无常佩服道。
“真相就是真相。与胆子无关。”
“不,有些人不会质疑官府的定案,但是你却敢。”
“官府卷宗记载,五年前,元凤在梨花庄因饮酒过量猝死。尽管我没有半分证据,但是相信肯定元伯母绝非饮酒过量猝死,她并非好酒之人。”
“你的判断没有错,可惜你没有半分证据。”
“的确不假。这样吧,众人且随我来后院。”
说完便带着众人来到后院,拓跋明月靠在院中的柳树下,独自喝着梨花落。
“风满堂,这里停放的是八位受害者的棺材。”
“不错,不如归掌门把棺材打开看看。”
“这...容我与几位商量一下。”
“太麻烦了。”风满堂摇了摇头,说完施展轻功出现在其中一具棺材前,运起内功,一掌下去。棺材盖子炸裂开来。
“风满堂你做什么?”众人来不及阻止,问道。
“诸位不妨自己看看。”
众人狐疑上前,发现竟是空的。归有成当即命人把其他七具棺材一一打开。
“归掌门,你该给个说法吧。”三洞主吕成第问道。
归有成走到风满堂身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只有我们二长老的尸体不见了?”
太史真心中很慌,自己的父亲竟然死不见尸。
“六扇门巡查司已将凶手江南水阁侍女朱红缉拿归案。”顾秋带着一个人,缓缓落在院中。停在靠近拓跋明月不远处。
那人一身江南水阁侍女衣裙,发上戴着一直素木簪。远远看去,那不正是朱红吗?
顾秋带人突然出现,大出众人意外。
命无常看到那女子被顾秋抓捕,心中生出紧张,他自己可以死,但绝不愿意连累家人。
风满堂从他身边走向顾秋,眼角的余光,已然发现这一切。几步之后走得更加自信。
顾秋见他满是自信,心中稍安了不少。
风满堂走到朱红正前面,不经意地转身挡住众人视线。他自然地一摊双手,自信地道:“你的姐姐已经在昨晚我们被抓捕了,也已经招认了所有的事情。你一个人强撑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可能,我不信,我姐姐绝不是这样的人。”命无常反驳道。然而话说出口,看到风满堂的笑容,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掉入了陷阱。
“我已知道,所谓的浪荡公子不过是谣传,我该称呼你一句风大侠。”命无常又镇定下来。
“所以,现在该你讲故事了。”风满堂没有任何胜利的感觉。他也想知道元凤伯母的真相。
“的确。你是个人物,我虽是惊天会,但言出必行。”
“那你便讲一讲四年前那个失踪的小儿子的故事。”
命无常摘下了夏青的面具,露出一张十分年轻的脸。接着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四年前,那个小儿子与平时一样睡着觉,突然有人好像发疯一样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吓醒了发现那人正是自己浑身酒气的爹爹,娘亲和姐姐拉开爹爹之后,又被娘亲安抚半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屋外有人,便偷偷摸摸爬起来从后门迂回出去探查,发现真的有人在偷看。他看不清身形容貌,没多久那人离开了,他偷偷跟着,发现那人出了城南大门。外面一片漆黑,他不敢一个人跟着,只能折返回来。第二天,他的娘亲发现爹爹死了,就去报官了,结果娘亲被判三年。”
“后来呢?”
“后来,那小儿子的娘亲入狱了。他想肯定和那天那人有关,便整日去南城门口等着,结果被惊天会的人看中,之后加入惊天会,被送到秘密之处训练,他在调配用毒之中颇有天赋,之后两年多专门训练用毒,慢慢地也会接收一些相对简单的任务,不断出色地完成任务,通过考验,接受提拔加入毒堂,成为一名小队长。直到半年前,惊天会被覆灭,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杀了。
“想不到,四年前的惊天会便已成气候。”
众人亦是在心中惊讶万分,不知盘算些什么。
“那关于夏青的那部分呢?”
“我成为毒堂队长之后,有一些自己的时间,便偷偷回家了。不过只有姐姐发现了我,我听姐姐说,在一次进城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一位叫太史真的人把他拦住,也的确有一位叫夏青的人救了他,至于是只拦住去路,还是带出城外,我确实不知,所以才会被你问住。”
“其实我也是碰碰运气。”风满堂如实说道。
“有运气也是你的本事。后来我发现姐姐和夏青熟络之后,往来密切,便故意与之结识。接触之后发现,夏青的的确确是个不错的人,我们有很多的想法相似,甚至惊叹对方的想法,每每相谈甚欢,更是引为知己。我甚至都要接受他做我的姐夫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偶然发现他竟然就是那个杀我们爹爹的凶手。发现这个,姐姐也很受打击。他是我的知己,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能怎么办?”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夏青牺牲了自己。你在完成自己的承诺。”
“不错。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许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我们已是朋友。”
“你说的对,我们已是朋友。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夏青怎么死的?”
“夏青发现自己三年前毒杀了姐姐的父亲,心中自责,我们偶然得知真相之后,引起三个人痛苦。所以,他愿意以死谢罪,让我和姐姐亲手杀死他。临死之前,他把他梨花落中下毒的复仇计划告诉我,希望我可以代替他为他完成为师娘元凤报仇的心愿。”
徐再兴听到此处,亦是震惊。
众人无不震惊。这名震江南的梨花落,竟然真的有毒。
“所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告诉你一切。我出身毒堂,下毒对我来说很容易,最难的是要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在梨花酒中下毒的方式的确很特别,在我眼中,他不仅是个酿酒天才,也可以说是个用毒天才。我们原本一直找机会完成承诺,诈死之后回到属于自己的惊天会毒堂。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幸亏有何门主的‘金陵议谈’,我们发现最好的时机已然出现。”
众人听了之后,没有看向何钟天。
“惊天会已覆灭,你回毒堂做什么?”归有成问道。
“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恕我不能告诉你。”
“我已知道。”风满堂回答道,“所以,你教会你姐姐下毒手法,在江南水阁见机行事。”
“不错。在酒中下毒的最好的时机并非是第一杯酒,因为人喝第一杯酒的时候总有戒心,会怀疑酒中有没有毒。只有先让他们放心地喝,我们才有毒杀到目标的机会。”
“我明白朱红是怎么下毒的了。”风满堂道,“她在众人喝到一半时,无意打翻酒坛的时候便是最好的下毒时机,之后故意被责罚,回避案发时间和案发时的不确定。”
“不错,一点就通。”
“夏青为什么要为元凤报仇?”风满堂问道。
徐再兴听到此处,站了起来。
“夏青临死之前告诉我,他说归元派长老太史孜见不得人的秘密,却不知有的人天生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命无常一直很镇定,说道气氛时竟开始激动。
太史真站出来大骂道:“惊天会余孽,竟也敢辱我先人。”
“先人个屁,狗屎都不如。”命无常也不理会。
太史真拔剑而上,招招阴狠,使像要命之处。命无常轻功虽好,却因手中无有兵器,不得不闪躲。
“来人,拿下惊天会余孽。”归有成当然得维护自己门派声威。不管太史孜长老是对是错,都由本派内处置。岂容他人肆意辱骂。
众人正要围攻命无常。
“都给我住手!”一道声音从院中的围墙处传来。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不知何时,一位戴着斗笠蒙着面纱的人坐在围墙上。
他的手中抱着一把素雅窄剑。剑格也没有。
众人只当是惊天会余孽前来救援,一时稍有犹豫。
“不必理会,拿下惊天会余孽!”归有成直言下令。苏空与刘铮二人未动。
只见那人脚点墙壁,飞掠而出。那些围攻弟子,纷纷倒下。
最后停下时剑尖钉在了太史真的咽喉处。
他拔出窄剑,太史真倒在地上。
拓跋明月静静地看着他出手。
“我说住手。你们连听完真相的胆量都没有,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金陵议谈’,不如放下刀剑,回家种田去吧!”戴着斗笠蒙面人缓缓道。
“阁下也是惊天会的余孽?”何钟天眼神微眯,问道。
“我是不是并不重要。我若说不是,你们想杀我,尽管对着天下人栽赃我便是。”那带着斗笠的蒙面人直言调侃。
众人不答。
“阁下误会了,在下神刀门门主何钟天,承蒙武林各派看得起,领导江南武林,岂是不讲道理之人。”何钟天抱拳拱手道。
“我不吃你们这套,也不在乎你们何门何派,你们既然想查清真相,便听听事情的真相,怎么真相有点丢人就不要真相了?”那戴着斗笠的蒙面人也自顾地用衣袖擦剑。
“那你杀我归元派诸多弟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等听完了真相,你们可以随时来杀我。”戴着斗笠的蒙面人淡定自若,又道:“小常,你继续说。风满堂,你不是在找我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先给那些名门正派一个交代吧。”
风满堂已经明白他是谁。他心中自然是仍有疑问,但是那人认为时机未到,无奈风满堂只能先点了点头。
顾秋也已知道他是谁。
“各派人物,有什么疑虑,或者觉得有不合理之处,大可随便问。”戴着斗笠蒙面人又随意道。
“你不是斜街的那个人。”拓跋明月开口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戴着斗笠的蒙面人随便应了一句,又掠回到围墙上。
风满堂靠近拓跋明月低声道:“其他的事,等会再说。”
何钟天还在思虑要不要出手,若是出手不能震慑,难免有损威仪,若是不出手,不免又被众人看低。便开口道:“我想阁下有些误会了,刚刚动手不过是因年轻人表达上的一点口角。”
“既然是年轻的口角,门派就不要随意介入了。风满堂,要不你继续吧。”
“何某请风大侠调查真相,便是为了弄清事情原委,以正天下人心,又怎会随意指责谁是惊天会的余孽。今天没有证据证明阁下是惊天会的人,他日有了证据,我等自是前来讨教。”
“随时恭候。不过今日真相未明,命无常自是不能死在此地,我相信顾大人在江湖的为人。”
顾秋听到此言,只觉得这个薛残阳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何钟天发现拓跋明月,毫无出手之意,而风满堂似是认识此人,也无太多反应。
莫非他二人见到此人出手亦是颇为顾忌?此人刚刚出手之剑法的确精妙了得,却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此人物。一来,自己无趁手兵器在手,二来,霸王九斩才至六成,动手亦无绝对的胜算。既然优势不在己方,隐忍才是最好的手段。
“那便先道清真相吧,是非曲直总是要弄清楚的。”何钟天隐忍下来,正义地道。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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