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不久,蔡哥他们说场部很忙,然后就走了。妻子收拾了饭桌后,回头对靠在柱子眯着的他说:“小孩他爸,蔡哥他们真好,但我们以后的路不知怎么走才好,他们要求你协助他们搞这菌类,但我们现在亏成这样,全部要从头做起,我怕搞得不好,又亏了,这样不旦不能帮助他们,反而拖累他们。”“这个东西”他半迷糊地说,“谁又知道,尽力吧。以前的亏又不是我的责任,我原先都跟队长说过了,搞这菌类不能盲目地从外地引种,因为在不知该品种特性的情况下,匆忙去栽培,是很危险的,他不听,出了事才互相推托责任,而这事情,察哥他们也早就知道的,不然他会冒然请我上山吗?”“话是这样说”他妻子说道,“这事情,我们为了工人们血汗不白流,我们也已经赔得血本无归了。”他静开了眼睛,望了望在茅屋外面玩耍的两个孩子然后严肃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改行,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如果不硬着头皮干下去,以后连小孩读书都有问题。老大今年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而我还带你们来埋藏深山,你说我很情愿吗?”说着他耷拉下了脑袋。他妻子知道他有冤曲,很难过,于是也就不说了,提了一桶衣服到溪边洗去了。而两个小孩还在茅屋旁抓蜻蜓玩着。他对两个小孩说:“去妈妈那里去,爸爸要去砍一些干柴火,不然没柴烧了。”两个小孩听后都跑去跟妈妈了,于是他就提起了波力斧子,向着幽深的林海中走去。山路幽幽,大树遮天,山蚊子成群追踪,但对于他好象没有什么感觉,脑中净是浮现出香菇,云耳,平菇,金针菇,灵芝等等这些菌类的影子。而在他沉浸在这菌类的回想中时,眼前的枯树根上却真的出现几大朵野黑灵芝。他连忙放下斧子,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这几大片黑灵芝,提着斧子快步地走回茅屋,正好妻子洗衣服也回来了,他高兴地对她说:“小孩妈,有种了,黑灵芝有种了。”妻子苦笑地回道:“灵芝是采得了,你怎么保种?连设备都还没有一样,看你高兴的。”“哎呀,”他说,“只要山中有这样东西,以后它还会长出来,大不了以后拿那木头,做菇木分离法取它菌丝出来,那就不行了吗?”妻子含瞋地回道:“瞧你这高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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