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琳琅阁的丫鬟和侍卫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丫鬟们忙着收拾屋子,打扫小姐的寝室。侍卫在外戒严,守着小姐的屋门。只是为了防一个人-章剑。章剑武功高强、素来和小姐要好。今日小姐出嫁定亲。只是为了防止私奔。阁主早早就布置下了命令:严送小姐去季家。季家乃是官宦大家,若是和他们攀上亲戚,那岂不平步青云之快感?侍卫们在门口戒严的功夫,丫鬟们已经把叠整齐的衣裳轻轻摆在门外,准备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小姐的门半开着,她不满地嚷嚷一句:”进来吧。”丫鬟们才毕恭毕敬地进来,把上好的衣服放在梳妆台前,让小姐选择。“你们下去吧。”小姐略微有点起床气地说道,“我自己穿就好了。”丫鬟们不肯走,一旁一起说着:“老爷说过的。”“让我们亲自伺候您,不然的话责罚我们。”小姐更加不满地嚷嚷着:“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丫鬟们只得无奈地关上房门,轻轻退去。琳琅阁宝贝女儿是就是这个女孩,叫做嫣儿。十八岁正待嫁闺中,可她偏偏不喜欢达官显贵。非喜欢那个舞刀弄枪的章剑,章剑是北山派的大弟子。一手功夫,轻功了得,江湖传说北山派下一任掌门就是暗定传于他,可章剑根本就对掌门之位一点也不感兴趣。
嫣儿总是爱跑出去,和章剑的第一次相识是在市井闹事之中。她不喜欢有侍卫和丫鬟跟着,每每到一处,都显得极为不自在。她走在大路上,没留神,上了官道。一匹骏马正在急奔,马倌拉不住马,眼看就要和嫣儿相撞。忽的一阵风过,一个男子的身影闪出,把嫣儿抱入怀中。嫣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举动。这一抱,让嫣儿情窦初开。她还还不急谢过那陌生人,a陌生人就准备离开,马倌急匆匆下了马。一边跑过来一边对陌生男子说:“少侠好功夫。” 马倌毕竟穿着黄大褂,是专门给皇上送信的。“实在对不起,少侠,这位小姐,也是。”马倌毕恭毕敬地抱歉之后,上马疾驰而去。 嫣儿脸红的厉害,她轻声地问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他是有闲时,必去府上谢、、过。” 少侠恭敬地抱拳说道:“张北,章剑。”转身离去,“少侠请稍等。”嫣儿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我是琳琅阁的,要是你有空,去琳琅阁,找我、、找我玩。”嫣儿红着脸说完这几句话,转身马上跑开了。
章剑的手中握着红心玉佩,他把这枚玉佩收进自己的内囊当中,继续赶路。。
小姐已经把衣服穿戴好,按照礼数,季家在门口摆席子、开始下彩礼。彩礼尽是一些稀世珍宝、嫣儿不感兴趣。他对政治联姻已经失望透顶。可还是拗不过她的爹。她爹恳求她:“只要嫣儿你肯嫁过去,我们琳琅阁兴起指日可待了,求求你了,爹这就给你行大礼。”嫣儿立马制止她爹,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嫣儿恨得是她没在狠下心来,再一次离家出走。她在想着什么,如果他拿着玉佩来找自己,那么她愿意和他私奔,不,这样太不合礼数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礼数可言呢,政治联姻本就是一场可笑的游戏。嫣儿觉得外边有着一些骚动。她站了起来看着,从门缝中往外看,只见一人正大摇大摆地拿着她的玉佩在院子上边坐着。侍卫们边喊着:有刺客!有刺客!还一边准备用弓箭把章剑射下来,嫣儿在房间看着侍卫们用弓箭射向章剑,章剑又用轻功灵巧地躲过。他最终落在了屋檐上边,一边对侍卫说:“不玩了,不玩了,我是还你们家小姐东西的。侍卫队长挥挥手,示意他们停止进攻,章剑从内袋里拿出来一枚玉佩,“这可是你们小姐的?”章剑问着。“是的。”“小姐把玉佩交给我,你知道什么意思么?”章剑一边玩弄着玉佩,一边说道。“不可能!我们小姐已经和季府联姻,怎么可能把这玉佩交于你手中?” 章剑摇摇头,“我啊,只想把这个还给你们家小姐,她联姻什么的,跟我没有关系。”章剑一个轻功下了房檐 ,“你们小姐的闺房在哪里?”章剑一身素衣,显得很帅气。几个侍卫把她围住,嫣儿看不下去了。打开房门,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退下。”接亲的人愣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章剑看着这场景问道:“嫣儿小姐是要嫁人了?”章剑坐在庭院中的墩子上,慢条斯理地问着:“都已经说了。来还东西的。”章剑把玉佩放在石凳子上,”我走了。”章剑转身准备离开,“等一下。”嫣儿打开房门叫住章剑,此时嫣儿的父亲也来了。更多的士兵从外门赶过来,“捉拿刺客!”父亲厉声命令道,“嫣儿,你过来!”父亲恶狠狠地说,“不。”嫣儿拒绝了父亲的话,“听着,父亲,今天章剑是带我离开这里的。”章剑皱了皱眉头,他被士兵又围了一圈,“嗯,这位大人,您听我解释。”章剑说道。“数月前,小女曾被我搭救,赠予我玉佩一枚,今天听闻。。”章剑还没说完,嫣儿一个箭步冲上去,拔出章剑腰间的武器。“听着,如果今天谁不让他和我走,我就自刎于此!”嫣儿的话清楚、冷漠。“你,你还不带我走。”嫣儿低声跟章剑说道。“你为了不结婚可真是大闹啊。”章剑没有办法,左手紧抱住嫣儿,右脚轻功点地。直接跳过屋檐,在众目睽睽下逃走了。
章剑带着嫣儿到了天山派的凉亭之中,此地凉风习习,甚是舒服。悬崖峭壁,尽收眼底。 “说你任性也好,不听话也罢,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感受。”章剑在凉亭把佩剑防在石桌上教训着嫣儿。“你这一闹,季府的人肯定会过来。”章剑又起身说道。“我就是不想和季家结婚。”嫣儿在一旁委屈地哭了起来,“别哭,别哭。”章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小女子。“一旦季府找上门来,我们天山派也没有办法。”章剑摇摇头说道,天山派是不问政事的。章剑在旁踱着步子。 “可这种婚姻,这种人,我都不喜欢。”嫣儿说道,“你不喜欢,可是你要顾全大局。”章剑蹙着眉毛说。“可是谁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嫣儿在一旁嚷嚷着,“从小你们教育我,让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我在父亲面前有了大的光彩,我呢?我心情苦闷,可有谁诉说?”嫣儿靠近章剑,“要不你和我今日以身相许罢了?!”章剑抱拳,“万万不可,我乃江湖中人,如干此事,会被人嘲笑,也玷污了小姐的英明。”
“回不去了。”嫣儿坐在长椅上望着悬崖峭壁发呆,“别想傻事。”章剑抢先一步挡在嫣儿面前。
“你若是死在这里,天山派就没了。”章剑点点头,“没事,同样的事情,看你怎么告知天下。”
你现在过半个时辰跟我回去,自然没事。到时候,看我怎么说,记住,不要多话。
章剑悄悄和嫣儿从后山的小路下了山,嫣儿在后面沉默着,章剑忽然想起什么,从内胆里掏出一百精致的匕首。”嫣儿姑娘,你我相见,算是缘分一场,这个礼物就当是我们送别的礼物。”章剑刚刚说完,几只箭向他飞了过来,他护住嫣儿宝剑出鞘,斩断了几只箭。箭头裂开。“暗器!”章剑说道。“急忙一个轻功躲过爆炸的铁蒺藜。嫣儿和他踉踉跄跄地跌倒在树林边上。“看来季家暗器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章剑剑鞘收入,烟幕中季家大少爷缓缓出现。“许久没听过天山的消息,看来也是独树一帜。”季喻在烟雾中的话声如洪钟。“看来,大少爷不打算带小姐回府呢。”章剑护住嫣儿,一边笑着说道。“哼,天山的滚开!”几个黑衣人从树林处出现。“哼,要娶嫣儿的是我们家老爷!我的爹。”季喻手中的暗器松了松,“怎么,难道你要管这么年轻的姑娘叫娘?”章剑一个侧身把嫣儿挡住,顺带躲过后面飞来的暗器。“住手!”季喻喊道,“谁让你们动手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你把嫣儿给我,我能给他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季喻说道,“我不要荣华富贵!”嫣儿在边上喊道,“我要自由。”嫣儿说道。 “道歉了,大公子,我们今天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了。”章剑再一次拔出剑,”那就比试一下。”季喻又掏出暗器,两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几个黑影从他们身边出现,在一瞬间季喻感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他退了几步,才发现他的手下都被割了喉。章剑也撤了一步,才躲开飞过来的暗器。他们同时愣住了。树林出现了一队行踪不明的人:他们带着花纹头盔,每个头盔上是不同的颜色,有红色、黄色、还有黑色。总共是五个人。黑色头盔一人,黄色头盔、红色头盔均为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章剑一个弓步侧身,又躲过致命一击。黑色头盔的人不说话,递给他们一张黄色的图案。黄色头盔的人把惊恐为定的嫣儿护住,“季喻接圣旨。”季喻看出来这是当今圣上的笔迹,上面写道:
今朝上,宰相季老不幸薨,朕如失股肱。今命长子季喻为大将军,次子季杰为护国使者。当即返回朝廷做交接事宜。
黑色头盔的人没有说话,还扔给章剑一封一模一样的圣旨。“嗯、臣、不对,草民章剑接旨。”
上面写道:
尽天山派已被朝廷我等纳入麾下,天山派改名为天山阁,由章老主持大局,章剑为联络使。即可复命。
五个人带着面具的人没说话,直接把嫣儿带走了。留下章剑和季喻呆呆对视着,”他们是谁?“章剑问着季喻, “不知道。”季喻坐在边上,“不过武功太高了,我们可能都差点死。”季喻在树林旁看看尸体上还有没有剩余的暗器。“喂,姓章的,要走你先走。我要把兄弟们埋了。”章剑拿出旱烟,点燃之后。吐出一口烟圈,“一起吧,都是武林中人,以后在阴曹地府见了面说不定有个好位置。”
章剑走在一具尸体边上,勉强地把他放在了季喻刚刚挖出来的坑里。
尸体上的暗器被季喻拿了下来,在尸体的边上,章剑捡到了一个令牌。“喂,那边的,你见过这种令牌么?季喻擦了擦手中的汗,看着章剑手中的令牌。 “这。。这是、、皇家锦衣卫的令牌。”季喻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那几个男人是圣上的人!”季喻环顾四周,“传言有一个护卫队,历代只受皇上的命令。”季喻想了想,“如果是皇上想要的人,你认为我们有什么胜算么?”章剑把最后一个人扔进坑里,问着季喻。“没有什么胜算。他就是天。”季喻把最后的土填平,“喂,章剑,我们一起进京复命吧。”章剑拍拍手中的土说:“也好,路上有个伴,不过要从客栈里找几匹好马,这样才快一点。”
章剑忽然问道季喻:“你跟嫣儿是怎么认识的?”季喻锤了章剑一下,“我跟她算是青梅竹马?!”
季家和李家本来就是世交,在此之前,我们两家就有约,以后这就算是娃娃亲吧!不过嫣儿真是太调皮了,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嫣儿喜欢戏弄我,本以为这次是把嫣儿许配给我,谁晓得,我那个爹,居然要纳嫣儿为妾!还让我叫嫣儿母亲!季喻愤愤地说道,“让我去接亲,结果你小子把嫣儿给劫了,也好,我也有出来的理由,本来这次带几个人准备和他们一起浪迹天涯。”季喻叹气说道:“奈何我命中无缘啊。”两个人就这样说笑中,走到了一个凉亭歇脚。凉亭边上有一个茶店,店家正在卖茶。“两碗绿茶。”季喻掏出了银子,“到底是暗器门道,就是快。”章剑想把银子还给季喻,被季喻推开了。“先喝茶,然后再说。”章剑坐在边上,接过店小二的茶。品了一口。“好茶!好茶!好茶!”章剑赞不绝口,“店家,店家,你还有这茶叶么?我买了孝敬我那不好对付的老丈人。“季喻听了好笑,心说你还没结婚,哪有什么老丈人??!“两位是关内的人吧?”店小二又给章剑续了续水,“听说,现在不太平啊。”店小二继续说道,“就打刚才,来了几个蒙面的面具人。身上的血腥味道太浓重了。“店小二说道,”刚喝了一碗水,连茶钱我都没找!就给了我一锭银子!”店小二从口袋里掏出银子,“官银!”季喻暗中说道。“可不是,现在不太平啊?!“章剑暗中给季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店家,是不是还有个女孩?”章剑问道,“对对对,客官您真是料事如神啊。那女娃娃面容姣好、皮肤吹弹可破。不知怎么地,不喝水不说话,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莫不是被人点了穴。”季喻问着章剑、“不知道。”章剑和季喻对视一眼。“这不是锦衣卫的风格。”季喻跟章剑对视一眼,章剑说道。“按说店小二应该是被灭了口才对。” “不过,他们的武器是什么飞镖,让人看不懂。”店小二把打包好的茶叶给章剑,“您的茶叶。” “我呀,也不在这开茶叶摊子了,回老家,干了铺子。” 章剑谢过店小二说道:“那就好,到时候我去给您捧捧场。” “您老家在哪里啊?”章剑收好佩剑,准备和季喻继续赶路。“往西三公里,西山口下面,您打听、张铺子茶叶,准呢能找到。” 店家再一回头,两个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散钱在桌子上。
”素问天山派轻功好,果然名不虚传。“季喻在后面跟着章剑说道, “我们得快点了,得趁着嫣儿姑娘还没有到皇宫之前把他们抢过来。”章剑说道,“等等有血迹!”季喻路过一个大石头,看着上面有很多没有干的血迹,“几个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是锦衣卫的头盔!季喻说道,“黑色的人还活着!”章剑在后面的石头背后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快去..快去。”那个高大的男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弹丸小国想要挟公主和亲,把公主劫持了。”男人掏出自己的锦衣卫令,“拿着这个,直接去皇宫。”说完,男人断气了,“他们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会?”季喻惊愕看着眼前发生这一切。“他们应该是被突然袭击的,而且都中了毒。”季喻看了看这几个已经死了的锦衣卫说道。“走吧,我们要赶紧去宫殿里,不然嫣儿和皇上都有危险。”
“店家有没有马?”季喻和章剑走过一个客栈,问着店家。“太不巧了,刚才几个商队把马匹全都定了。”店家说道,”双倍买。“章剑准备掏出音银两。却被季喻制止了。 “这是锦衣卫令,你看清楚了。”季喻掏出佩剑,“我们在执行任务,不把马给我们。” 店家迟疑了一下,“两位好汉,拿走拿走。”店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位就直接骑上马,直奔西去。
两只骏马疾驰在官道之上,扬起阵阵沙尘。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外,可是大门紧闭。两位侍卫驻守在门外。“速速把宫门打开!我有要事向皇帝汇报。”季喻大声地说道,“可否有口谕?”季喻掏出了圣旨,“季大人,皇上半个时辰前吩咐过了,今天又要事商议,任何人不得进殿内。” “喂,不行,我们今天非得进去。”季喻拔出剑,“等下。”章剑按住了季喻的手,“我们是来复明的,只是想跟皇上说一声,烦请侍卫大哥通报一声。”章剑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二位喝茶钱,两位。”侍卫们对视一眼,让他们过去了。
”狗奴才。”进了宫殿,下马处。季喻啐了一口狠狠地骂着。“话说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么?”章剑把马拴好,“赶紧进宫,去面见圣上。”季喻说道。两个人绕过礼宫,直接到了内殿。内殿的大门关着。可依稀听到里面有奏乐的声音,“季大人,有什么事情?”一位管事的高公公过来问话、“我有…”章剑恭敬掏出圣旨,“我乃是天山阁少主章剑,特来复命。”高公公仔细端详了圣旨,“阁主,请稍等。” 公公进入内阁不到一分钟,大门开了。季喻和章剑步履同步,进入内殿。
皇帝挥挥手,乐队停止了奏乐。舞女轻身鞠躬,到了一边。
”臣,章剑。”
“臣,季喻。”
“叩见万岁。”
皇帝罕见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先是扶起了季喻。对他说:“家父暴薨,朕痛心疾首,甚至夜不能寐。”“你守丧几日之后,来朝廷接任你父亲的位置吧。效力朝廷。”
季喻行礼之后,“臣定当效力朝廷,死生置于世外。”
“今日,有邻国来访。”皇帝客气地说,“他们带来一件礼物,说是要献给朕,永结邦国之好。”
“大臣们,臣子们,你们记住这句话:’天之大,莫非一国之为;地之小,属朕一人。”
臣子们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臣等谨记。”
“记得就好。”皇帝哈哈大笑着说道,“来来,各位臣工,都别跪着了,开宴吧。”皇帝踏上龙椅前的几步,“哦,对了,差点把你忘了。”皇帝说道。
“章剑。”天山少阁主。“朕这次把你召回来,是为什么么?”
章剑低着头,“臣不知道”。
皇帝又踱步走了回来,“不知道,就是希望你们天山阁能够重新出山,为天下巩固朕的江山。”
“公公,赐位、入座。”皇帝重新坐会龙椅,看着众臣。
“外邦官杜若愚何在?”一名皮肤白皙的男子离开席位,跪下。
“臣在。”
“好好好,杜大人。”
“有请外邦人入殿吧。”皇帝大声地叫着。
几个穿着和服的人走了进来,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杜大人微微弯腰。”殿下,他们说,为结两国永世之好,希望您送他们一个礼物。”
皇帝喝的有点醉了,“可笑,那里有主人先送礼物的,杜大人!你这样,你跟他们说,我们礼尚往来。”“我可以许诺给他们天下财宝,只想让他们进贡。”杜若愚把殿下的话翻译给几个人听,那几个人摇摇头。
“你们这些人,真是。” 殿下又在龙椅上踱步,
后面的随行人员忽然掏出一把剑,“你要干什么?”章剑也站了起来,拔出剑质问道。穿着和服的人说了一些话,随后杜大人点点头,”殿下,这是他们的传家之剑,愿与此物交换一个人。”
殿下轻轻说:“谁?”
那个穿着和服的男人目光落在了旁边一直蒙面的人。此时面纱轻轻掉落,李嫣儿的面孔从面纱中显露出来。
“我们想和您和亲。”在李嫣儿边上有一个女人,用纯正的汉语说道。
“你可知道?这天下的女人,没有朕都得不到的。”皇帝轻声地说着。
“其他的人都退下吧。章剑、季喻留下。”其余大臣迟疑了一下,纷纷告退。
“殿下,我们只想让嫣儿公主和我们修的百年只好,您又何乐而不为呢?”那个女人把嫣儿往殿下那边推了推,“我们的炮火已经指向你们的沿海、只要您不同意,到时候您愿意看到您的子民在水深火热之中么?”
“你以为朕愿意把自己的亲妹妹漂洋过海??!”皇帝低沉地说道,“什么?您说李嫣儿是您的亲妹妹?”
此时站在皇帝边上的章剑和季喻都大吃一惊。“天下都以为是朕要纳妾!!殊不知,朕派出锦衣卫是想保护嫣儿啊!”皇帝在低声叹气。“你们用这种方式和亲,恐怕不妥吧。”章剑尽量挡在皇帝面前,质问对方。“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算了。”在后面的女人说道,“是天命于我,而不是随心所欲。”
“答应吧,如果您不答应。”“这个女子的尸首我们也要带回。”女人变戏法一样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季喻和章剑同时宝剑出鞘,异口同声地说:”你敢。“ “把剑放下!”皇帝在他们后边吼道,“朕说过,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们,但是唯独她不能!” “殿下,殿下。”季喻按住了冲动的皇帝,“自幼没有跟朕一起长大, 养在心腹家中,你以为朕愿意,是为兄想让你多一份安宁,少一分苦恼。”皇帝平静了一下情绪,“你不愿在家中,每每偷跑出去,都是朕派人跟着你,怕你丢了。”
“你们以为你们能飞檐走壁逃出去么?今天要是我的嫣儿妹妹死在这里,你们几个也不要想活着出去!”皇帝的声音恢复了威严。“那好,殿下,既然您执意不和亲,那么我们也只能把….”女人还没说完,“您的妹妹还给您,不过在一个月之后,我们会采取自己的措施。”女人把嫣儿推给了殿下,“这就对了。”皇帝正准备把嫣儿接过来,就在这时,章剑看到了嫣儿挥动了匕首,准备行刺。
“殿下危险!”章剑一把推开皇帝,然后嫣儿的剑直接刺中了章剑的胸部。献血染红了章剑的衣裳。
“章剑?!”嫣儿似乎眼神恢复了正常,她用他送的匕首,亲自刺中他的胸部。“行刺失败我们走!”女人忽然放了几个烟雾弹,“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季喻拿出了黑衣人临死前送给他的令牌,“众锦衣卫听令,守住全部出口。抓活不抓死。”在外边已经待命的锦衣卫轻功黑影,瞬时间内殿内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章剑!”嫣儿哭着抱着章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章剑的声音已经模糊,“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以为、能够、、”“别说了,章剑,我帮你捂住伤口。” “没那个必要了。”章剑的意识开始模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章剑没有力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手帕了。章剑依稀记得当年他在天山派的悬崖边看书,看到后山脚有个女孩子。他逃下功课,去找那个女孩玩。女孩采了一朵小花、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我叫李嫣儿。”章剑在随身携带的手绢写下了这几句话:
寂寞如花如落雪,奈何情深缘分浅
十年南柯终一梦,萧瑟何来一场空
蓦然回首在云端,此去青鸟殷探看。
落款: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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