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里面的人物万千,牛人辈出。有舌辩各国纵横往来智士;有执掌一方坐望天下的诸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横扫六国一統江山的始皇帝;招贤纳士欲成其事的野望,一诺千金舍身相报的侠义。
读《史记》最佩服的人物不是那些掌天下大权的诸侯,不是那些舌辩各国的智士,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也不是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始皇帝。而是《刺客列传》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豫让。
豫让者,晋人也,故尝事范氏及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灭智伯之後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
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打扫厕所寻机刺杀。事败不馁,漆身吞炭,妻不能识,终以身报之。
观其言行,虽无“生死契阔,与子同归。”之誓,却身践其行。不由使人掩卷叹息。生如浮萍,谁人不意现世安稳,得一二知己,纵情欢愉,寻于远方。然当命运的光刀斩临其身,有人选择避其锋芒,逃遁于野,有人选择迎难而上,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肉身泯灭,却名耀古今。
“士为知己者死。”无论尘世如何变迁,沧海变桑田,这样的誓言都会保留着永远的生命力。引无数人前仆后继,只因那人性中最初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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