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残忍
这一刹那，头狼距离阿莫只有3米，它在半空就张开大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砰！砰！”佐恩的沙漠之鹰响了，慌乱之中子弹擦着头狼的腰腹掠过，仅仅刮掉了两缕狼毛。
阿莫仅仅得及侧身让开，抬起左臂护住脖颈。
“喀嚓！咯！”
头狼一口就把霍伊特复合弓咬成两截，锋利的牙齿穿透了阿莫的左臂，被骨头和断裂的弓身卡住，喷涌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阿莫的上半身。
“Shit！”斯考特恰在此时赶到，飞起右脚踢在头狼的咽喉处。
“吼！”头狼吃疼松开嘴巴，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接着后退两步跳进阴影，用阴绿的竖瞳扫视着斯考特和阿莫，龇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一声长啸后，头狼快速倒退，转眼就消失在展示厅。
不远处传来了惊呼，接着有人大喊：“快跑”，躲避的人群传来了沉闷的哀嚎。
斯考特和佐恩护佑在阿莫两侧，努力睁大眼睛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一小会儿，被撞破的办公室里传来“咚！咚！”两声巨响，有混乱声传来。
“走了。”二人身后的阿莫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用破碎的布条遮掩了伤口——他身上没有丝毫鲜血的痕迹。
“见鬼！叼走了两个人！”有人大喊；
“……怀斯特……”有人在低声啜泣；
“……畜生……那是我的！”静默了片刻，人群里发生了轻微的骚动，那是饥饿的渔民开始抢夺食物，但是没人敢靠近站在展示厅中央的阿莫三人。
“还有两头狼，一起走了吗？”斯考特反应过来，变异灰狼的气味和声音都在消退——他故意忽略了阿莫的伤势。
“嗯。”阿莫把霍伊特的残骸包裹起来：这件陪伴他多年的武器说不定能修复。
“呼……”佐恩长吁口气，刚才端着沙漠之鹰手枪的彪悍劲儿，一秒之内换成疲倦，他一屁股坐在阿莫脚边，浑身上下像是被抽了筋儿般乏力。
“灰狼没有保留食物的习惯，除非……”斯考特没有说下去，佐恩立刻明白了含义，脸上泛着恐惧。
“嗯。”阿莫点头，微系统里标注着最后那头没有出现的“母狼”。
按照北美灰狼一季度产子、三岁成熟的标准，现在的小狼们有10个月或者22个月大，若是后者那会是大麻烦！
到冬季，周围所有生物都会被屠戮干净，然后成群的灰狼会在头狼的带领下向南迁徙。
“我会找到它们的老巢，阿莫先生，”刚才的吸血鬼像是维京海盗般彪悍，现在终于恢复了英国管家的优雅，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凌晨四点一刻，该走了。”
“嗯。”阿莫挥了挥手臂，动用了“2/7”修复权限后，依旧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
“……阿莫先生，斯考特先生，”佐恩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犹豫着说道，“我想留下帮助这里的人。”
“为什么？这群垃圾根本不值得保护！”斯考特扫过人群，畏畏缩缩的渔民们躲在角落里，还在暗中争抢着微不足道的食物。
“我……我曾经是这里的经理，我能让这里运转起来！”佐恩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阿莫，“我想阿莫先生需要更多的力量。”
“好。”阿莫看着那双清澈而认真的眼睛，不由自主回忆起那句——“先生，我是佐恩·玛格丽特，很高兴为您服务”。
从纽约开向哥谭的轻轨早已报废，沿途能看到的是倒塌的站台、出轨的列车和滚落的岩石。
三辆M213装甲运兵车，护卫着一辆迷彩色的武装悍马，正沿着铁道线驶向哥谭市。
“还真是讽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尖酸的声音响起，他佝偻着腰蜷缩在铺着毯子的后排，像一只正在孵蛋的帝企鹅，“强大的纽约竟然也修复不了铁路，呵呵。”
“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人手，现在的纽约估计也只有不到六千人，”把脚翘在驾驶台上的高挑黑发美女，毫不在乎地随口说道，“该死的纽约人，竟然拒绝了协议，都是些蠢货！”
“呵呵，亲爱的安娜·伊万诺维奇，纽约人并不愚蠢，”奥斯瓦尔德眯着眼睛，借着晨曦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仿佛是在梦呓，“只是有人开价更高，何况……呵呵。”
“该死的柯尔特实在太贪婪了！”安娜皱眉转过头，小麦色的瓜子脸上戴着银灰色的假面眼罩，她橄榄绿的大眼睛瞪着后排的“帝企鹅”，“是不是？！我们不如转道去……”
“不，布鲁斯·韦恩对奴隶贸易没兴趣，柯尔特虽然贪婪，但太过愚蠢，”奥斯瓦尔德微微睁开眼睛，低头拨弄着手里的纯金拐杖，“欢乐谷里有一切答案，好久没见过伊恩了。”
“……老头儿，一切都听你的！”安娜转过头，右手翻出把精致的匕首，开始修剪指甲，她貌似漫不经心地嘟囔着，“伊恩也是个混蛋。”
“……”奥斯瓦尔德无声地笑了起来，露出欣赏之色，虽然安娜·伊万诺维奇是个斯拉夫混血儿，但绝对比哥谭人更了解哥谭。
车速很快，M213的大灯在欢乐谷入口亮起来时，已经凌晨四点一刻。
三长一短的喇叭声驱散了寂静，漆黑的巨大堡垒上响起问话声，接着是清理路障打开侧面铁门。
四辆车缓缓驶入匝道，埃利奥特的守备小队上来交接询问。
“混蛋，连老娘都不认识了嘛！”安娜不耐烦地摇下车窗，大咧咧地向着守备小队吼道，“该死的盖尔特，你的蛋蛋长好了没有？要不要再补上一脚！？”
“哈哈，原来是安娜！”
“盖尔特，你输了，哈哈！”外面传来哄笑，夹杂着盖尔特的训斥声。
戴着队长肩章的魁梧黑人走近悍马，“安娜你这个臭娘们，没死在外面！？”然后盖尔特讨好的笑脸，贴在车窗上小声哀求，“明天晚上，一瓶欢乐酒……”
“两瓶。”安娜淡定回答，暗中努力咽了口口水，香甜可口的欢乐酒极其昂贵。
“成交！”
——许多人在生活中交上好运确实就是因为他们脸上常常挂着一副愉快的笑容——这使他们赢得了别人的欢心。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为妙，并从哈姆莱特的不朽名句中认识到这一道理：一个人会微笑着，微笑着捅你一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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