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午去幼儿园接孩子,老师说,你家孩子这两天老是爱哭,你回去要多鼓励一下,找找原因。
我牵过孩子的小手,觉得他的指尖有点冰凉,眼睛里泪汪汪的,我下意识地去触碰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没有发觉异样。
回家的路上孩子和往常一样蹦跳着,我一下子忽略了他指尖的冰凉,只当是最近两天下雨,天气湿冷导致的。
回到家他却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大哭,厨房做饭的我想起来老师的话,丢下正在做的饭去安慰他,情绪稳定以后,我又去了厨房。
等我再次出来,他已经不闹很久了。但是眼睛里依然泪汪汪的,两个脸蛋上挂着两颗泪珠,我纳闷,没哭怎么会有眼泪?去帮他擦掉眼泪时,顺便又摸了一下额头,觉得有点热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慌了,因为平时的孩子都很听话,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
果然用温度计量过体温,温度直指三十九度五。我扔下温度计,给孩子换衣服换鞋,跑到厨房关掉电饭煲,拿着外套准备带孩子去看医生。
孩子一听去看医生,本能的开始抗拒,我抱着他,他的身体太热了,热得我不知所措,慌乱的不知道自己穿了双什么鞋子,出了门又忽然想起来外面还下着雨,又跑回来拿雨衣。
整个过程中孩子一直带着哭腔喊妈妈,喊到我两腿发软。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带他去骑车。
好在卫生室离的并不远,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到了。只是下着小雨的天气,让人觉得愈发的着急。
2
医生看过之后,给他打了退烧针。他只知道疼,大哭。边哭边喊我,妈妈,有蚊子。我哭笑不得,儿子,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吗?
拿了药,骑车带孩子回家。整个过程很简单,医生看到孩子时很淡定,成功的安抚了我紧张的心情。
到家之后,喂孩子喝了点粥,吃了药,他说,妈妈,我想睡觉。发烧的人犯困,精神很差,他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打的针起了作用,他开始出很多汗。
我用毛巾擦着他小小的身体,突然就流了眼泪。好像当妈之后,就变得特别没出息了,孩子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自己兵荒马乱。
而且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看着孩子蜡黄的小脸,带着泪水的湿湿的睫毛,总觉得眼睛里有一片汪洋大海,流出来后就都变成了眼泪。
其实孩子生病,我是有预感的。白天一天,我站在阳台看了楼下幼儿园很多次,我总觉得老师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孩子不舒服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它就那么从心里长了出来。
可能孩子太多了,老师只发现了他比平时爱哭闹一些。也许父母与孩子,天生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心灵感应吧。
3
写着这些文字,窗外漆黑的夜还在哗哗地下着雨。
写了不足千字,我起来去看了孩子好几次,他退烧了,我就心就安静了;他如果没有退烧,这下着雨的深夜,又会多一个失眠的人。
也许每一个妈妈都有过孩子生病时,经历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并不是不想睡,而是当妈的那颗心,根本就毫无睡意。
你根本就无法闭上眼睛,安心地去做梦。
因为那个你十月怀胎,你经历生死孕育的小生命在生病,他所有的不舒服都像无数根针扎在你身上一样,让你比他更痛苦。
也许,没有什么东西更能牵挂一个女人的心,能让它欢喜让它忧,让它忐忑焦虑的,只有孩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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