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培训,名字是《决定性思维》。
让我更多还原当时的记忆: Jane,主讲人,CEO,开场白就干练的甩出第一个问题:请说出人的每一天至少要做多少次的决定?手指指点举手的人,嘴里报出了参差变化的数目:30,150,70……我大胆说出了300。到最后最大的数字依旧与答案相去甚远,统计平均值是大约7000次,随即夸张地问大家:你们相信是真的吗?
我记得我在心底大叫一声,为着在醒着的时间里几乎每秒一次的决定,自觉的,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无意识的,早已木讷地形成习惯的,还有狰狞着面孔猝然跳到眼前的。佩服主讲人问题的同时,我的思想开了小差,搜肠刮肚地想着典型的一天里,到底在有什么样的问题摆在面前,又是什么样的问题难缠,逼急了的感觉就像好朋友冲到我面前,追问我她的问题的答案。
说实在,还是主讲人的这个问题提醒了我,我才意识到,做每次决定时,我是在回答一个问题。试图焦急地寻找答案,对付眼前是与否的“紧迫” 让我选择本能地忽视问题,典型的问题是:我到底该这样还是那样?
真的只是该这样还是那样这么简单吗?我首先很肯定地否定了自己,问题的背后其实是隐藏了不同选择牵扯的利害冲突,比较,我其实是在权衡利弊,遵循“趋利避害”的普通原则,同时给自己更加信服的解释,这个过程如同先前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提出一样快速和隐秘,再次被自己忽略。当然这个“利”是包含了比单单“金钱”更广阔的含义,也许是时间的节省,也许是精力的减少,也许是名声的获得,也许是关系的缓和等等,总之可以想到的好处全部纳入考虑。
我的这些粗略的总结在随后主讲人的讲座中一一提到,并且一一剖析。
明白了这样一种路径,模式后,回头看看自己曾经作过的决定,有时是多么愚蠢,多么欠缺考虑,我不失时机给自己找了一些借口,也许是当时形势所局限,也许是身不由己,有些甚至是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牵强附会的理由所指使。
我意识到,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问错了问题,才导致了将错就错的结果。
可能是好奇,扎眼的题目《800万女大学生求包养:你以为的捷径,其实都是绝路》吸引了我,很想看看作者如何摆事实,讲道理,说服年轻的女大学生,前途凶险,回头是岸。
文章中近乎口干舌燥的爱情,身体,名誉等的说辞让我在思考中再次想起培训,尤其是培训给我启迪。
果真是“二十年,甚至一生奋斗的漫长等待,不及‘被包养’的捷径,动摇了她们的价值观”的疑问催生了800万的惊人数字。
不见得吧?不妨重新设计一下问题:
这是不是你所想要的生活?
如果答案是“是”,说明这是她们的价值观所在。
想要达到什么目标?想要得到什么?是否愿意用一些东西交换另一些东西?
她们愿意及时享乐而不必每日辛劳,用奢华换取没有感情的生活,换取婚姻之外的性,换取世人眼里的名分。说明她们没有被欺骗的成分,完全出于自愿,目标明确。
是否明确了责任,风险?是否愿意承担最坏结果?
如果答案是“是”,说明她们知道“小三” 意味着不可以奢望爱情,她们不是“少不更事”。
是否有承担风险的强大内心?
如果答案是“是”,说明她们足够强大,在内可以战胜面临的困难,在外不在乎世俗的评价。
是否有处理复杂情形的能力?
如果答案是“是”,说明她们足智多谋,她们有信心,有能力反手为云。
如果她们果真能够极具说服力地,掷地有声地回答上面的问题,没有在任何一个问题面前优柔寡断,没有患得患失,没有期期艾艾,她们理所当然Go Ahead。
“被包养”是一种生活方式,别人眼里的爱情,名声,身体,终究是别人的理解。只要目标明确,敢于承担责任,没有必要给自己的摇摆找一个蹩脚的理由,
只是请务必:
问了要害的问题,寻得信服的答案。
问对了问题,就如同刚才还是酣战中的孙大圣,使了一个分身术,跳出圈子,才可以识得要害,一记金箍棒打败妖怪。
工作中碰到了抢夺成绩的上司和不配合的队友,惹得自己火冒三丈,不妨问一下自己:“自己来到公司是不是找气受的?”来代替“他为什么那么做?”的试图给别人一个定论来安慰自己目前的状况。
生活中遭遇“丧偶式婚姻”,身体累,心更累,不妨问自己:“对婚姻的期待是什么?”来代替“他为什么这样?”的发难。
日常中与“熊孩子”斗智斗勇,中年老母的焦虑不绝于心,不妨问自己:“他的成功是不是丰满了我的人生?他的失败会让我负起多大的责任?”来代替:“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过不上好生活怎么办?”的担忧。
街道碰上了糟心的人和事,没有必要为远离而先行定义为 “垃圾人”,“垃圾事”,不妨问自己:“值得去纠缠吗?”来代替“谁对谁错?”的争论。
热点新闻,争议问题,还没有针对问题展开讨论,首先转向了人身攻击,政治高度,有道是“我和你讨论道德,你却提起法律;我和你讨论法律,你却转向道德”。
凡此种种,无非是:
问了核心的问题,寻得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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