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的时间,我每天都徘徊在庄周恣意汪洋的世界里,或惊奇于鲲化为鹏的妙境,或缠绵与庄周化蝶的梦境,或栖息于大本臃肿小枝卷曲的樗树之下仰天长吁,或洒脱游于无何有之乡。一会惊叹庖丁以道解牛的天人功夫,一会又为颜回、叶公子高、颜阖所处于危机四伏的人间世如何保身担忧虑叹,一会又崇拜哪些支离形残之人忘身向道的绝妙境界,一会又心心念念的向往那无知、无欲、无名、无相化生死一体、藏天下于天下的古之真人。由道心如水波层层开将出去,又历经物化、心斋、坐忘而归于游心于淡,合气于漠,用心若镜、不将不迎的胜物不伤的入世之用。
就我自身体悟而言,读庄子的过程就像是玩俄罗斯套娃,也像是拨洋葱,一层一层拨将开来,似乎感觉到触碰到了核心实际的东西,但发现又有玄奥神秘的东西无可捉摸,虽然做了很大努力尝试,此刻我也无法说我读懂了庄子,似乎庄子总是有些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一般,只可体味而不可言说的东西。现在我权当读懂了庄子吧。读懂了庄子,就读懂了形而上的道一旦用语言来描述就失去了其本真的状态,但是道又必须通过一种媒介来传播扩展,所以又必须借助语言来进行概念化描述,这也就是老子开篇所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含义吧。虽然我们知道了这个道理就不应该再写这些经过概念化技巧加工的后天的所谓读书心得了,但是为了完成之前的承诺,我还是姑忘言之,读者也姑妄看之好了。有谬误之处还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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