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神秘的事物是我们所能体验的最美丽的东西
它是一切的源头
它让人不停地探索
有时候会敬仰它的迷人
有时候则会感到恐惧
- 魏震WillNox
-
-
18.学堂日无事
-
周一，周美晨和年轻同事来到学校，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年轻同事也换上了便衣。
学校西边不远处有个大型游乐场，是亲子活动的首选地和小情侣的好去处；南面是一座农业展览馆，中小学常常组织学生来参观；向东一条高速通往机场，车程只需10分钟，来去非常方便，航线噪音也在所难免；北边是晾马河，据说以前来往的商客常在这里停歇，卸下货物给马匹洗刷，整装再发。如今成了一条观景河，春夏游船穿梭往来，河水从门前流过，为学校增添了几分灵气。学校整体上给人感觉很普通，被大树环绕，进出要通过一条一公里左右的沿河林荫小道，位置比较隐秘，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两人花了点时间才找到。
停车场在小道边，里面没停多少车，他们沿着河走了几十米才看到正门，门并不宏伟，和一般小区的大门差不多，被两旁茂密的大树略遮挡，有点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两人在门前停留了片刻，近距离看，门的造型很特别，顶是圆弧状，上部有个圆形，类似教堂中的玫瑰天窗，圆形内隐约嵌着个头像，勾勒的线条一半凸起一半凹陷。玫瑰天窗上方一排蓝色的字母作拱状排列是学校的英文名，玫瑰天窗下方正中央是白色的中文名字，再下面有一个蓝色的倒三角，如同门帘，人们从下方进出。两个土黄色的门柱，敦厚结实，柱天踏地，每个柱子上镶嵌一排蓝色方格，有点像个牌坊。大门以土黄色和蓝色为主，立在蓝天和大地之间，阳光下很质朴，周围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
周美晨正要进去，里面的保安出来拦住，保安穿着很规矩，西装领带，打量了他们一下，很有礼貌的说：“您好，先生小姐，对不起，现在还不能进。”
“这里不是学校吗？为什么不能进。”年轻同事诧异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是一般的学校，不对外开放。”保安的语气和善。
“那么如何才能进？”年轻同事问。
“需要注册后才能进。”保安。
年轻同事看向周美晨，周美晨问：“那么我现在注册可以吗？”
“抱歉小姐，现在办不了。”保安微笑着回答。
“为什么？”
“是这样的小姐，我们有身份要求，还要有人推荐才能办注册。”保安友善的解释道。
“要什么样的身份？”周美晨继续追问。
“因为我们这里的费用较高，所以有一定的身份要求。”保安说的很委婉。
“也就是说要有一定的身价才有资格注册吗？”
保安又微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保安判断眼前的两人不是那种有身份的人，周美晨注意到保安身上衣服可不廉价，年轻同事明显感觉到保安言语中暗含的傲气，于是直接拿出证件：“我是来查案的。”
“对不起先生，查案也不能进，需要预约。”
这话把年轻同事镇住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周美晨也是第一次遇见，确认道：“查案也需要预约？”
“是的，小姐，这是我们的规定。”
保安在言语和态度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礼貌的让人不舒服，话里话外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似乎在告诉人们这个门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接着保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名片恭敬地递给周美晨，周美晨没有再问什么，接过名片带着同事转身就离开了。
保安这种居高临下的礼貌让年轻同事的自尊受到一定的伤害，边走边抱怨道：“这里不是学校吗？什么样的学校有这么大谱？”
“有这样的保安，学校肯定不简单。”周美晨想着什么。
“周姐，怎么办？”
“他说要预约，我们就预约。”
“周姐，要不要先报告给副署长？”年轻同事想了片刻后建议。
“先不报告，该知道时他会知道的。”周美晨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不久后他们再次来到门口，还是那个保安，见到他们依旧很礼貌，热情的欢迎道：“周主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请进。”
跨进门，保安陪着送了几步，里面像个大花园，花儿娇艳，逞妍斗色，周美晨四周望了一下，沿着花间道路往里走，楼门口的一位接待小姐上前迎接，微微鞠了个躬，微笑着说：“周主任，里面请，Eva姐在等你了。”
接待小姐领着他们进入一楼大厅，这里应该是休闲区，一边是一排排矮沙发和玻璃茶几，另一边有个吧台，上面是各种饮品，特别是洋酒，不乏拉菲葡萄酒。再往里中央是个圆形的池子，又像个大跳床，头顶吊着个大大的水晶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亮的时候应该非常霸气。周美晨跟在后面，眼睛快速地扫描着，每个角落都有音响，经过一个时周美晨看了一眼牌子是英国最顶级的音响。室内没开灯有些昏暗，却处处闪烁着奢华的光泽。
穿过大厅后来到一个走廊，走廊以金色为主，两侧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两头摆着雕塑，中间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如同欧洲的宫殿一般。通过走廊他们来到一间相对光亮的地方，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与外面的花园连接，这里应该是用餐的场所。
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女士坐在玻璃窗边，眼睛略显疲惫，但毫不影响她精明干练的形象，看到周美晨走进她立刻起身：“周主任，请坐。”
接待小姐帮周美晨拉开椅子，安坐后，中年女士自我介绍道：“我是Eva，负责这里的日常事物，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一路来周美晨已觉察到了另一种味道，是什么性质的地方她心里已大致有数，便没有客套：“怎么要进来还要预约，你们是什么样的学校？”
“真是对不起，周主任，我们这里是一所私人学校，不对大众开放，给您造成不便我向您表示歉意。”
显然是标准惯用说辞，周美晨左右看了一眼：“不对大众开放，那么针对的是什么群体？”
Eva明白她的意思：“我们针对的是有自己的事业的成功人士，他们的要求比较高，所以我们这里的门槛也就有点高。”
“成功人士，他们还来学什么？”周美晨。
“有的事业遇见瓶颈想充充电，有的想丰富知识，还有的为了兴趣……我们都会为他们定制合适的服务。”
“比如说呢？”
Eva停顿了一下：“比如前几天有人想了解欧洲的宫廷文化，我们就安排他到罗马的宫廷现场观摩学习，还有一个想学拉丁语，我们就从天主教请来懂拉丁语的修女教他，还有的想去跳伞，到米其林三星餐厅用餐，观看时装周，参加电影节等等我们都可以安排，哪怕想去太空旅行……只要他们想得到的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帮他们实现，他们把我们这里称之为第四空间。”
感觉是个高大上的概念，周美晨只听说第三空间：“第四空间？”
“对，家庭，工作，休闲以外的欲望空间。”Eva解释道。
“那么学费很贵咯？”
“是的，因此我们不是面向大众的，针对的是有条件且有特定情感愿望的上层人士。”
“你们都是这样外出服务吗？”周美晨。
“也不是，根据意愿而言，外出只是我们的高端服务。”
“你们这里有教学场所吗？”
“当然有在楼上。”Eva回答道。
“今天周一，怎么没有见到有人来。”
“他们大多都有自己的事业，平时很忙，时间是根据他们的空闲而定，我们的模式有些像成人夜大。”Eva说完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看向接待小姐，小姐立刻拿来菜单。
“午餐时间了，周主任想吃点什么？我们边吃边谈。”Eva试探着。
Eva表现的很老练，周美晨明白问不出什么，便直奔核心问题：“不用了，谢谢，有公务不方便，我来是想询问一下Lilly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工作？”
“是的，差不多1年前来到我们这里。”Eva语气从容。
“我可以见见她吗？”
“她现在不在这里，外出了。”Eva。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几天，具体要看情况。”
“有她的照片吗？”
网友评论